有梁王的其他幾個夫人也在。
梁王坐在邢夫人的床邊,緊緊握著她的手,一臉擔心的模樣,而蕙側妃的神情則很冷淡,縱然躺在床上的邢夫人,痛得冷汗淋漓,臉色蒼白如紙,看在她的眼裡,臉上的神色也並未有什麼波動。
而其他的幾位夫人看著躺在床上痛得打滾,不時拿拳頭狠狠打自己腦袋的邢夫人,臉上卻露出了些微的幸災樂禍的神情。
此時的梁王全副心思都在邢夫人的身上,自然是沒有注意到這些。
“藥來了。”侍女把剛煎好的藥給端了過來,梁王伸手接過,親自送到邢夫人的嘴邊喂她喝下。
看得那幾位夫人臉色不由難看了幾分,王爺對她還真是體貼。
那邢夫人此時痛得已是神志模糊,但她遺憾知道,這湯藥也許是她的救命稻草,所以強忍著頭疼,坐起身來,就這梁王的手,將那湯藥一口氣給喝了下去。
然而情況並未見好轉,她的頭還是疼痛難忍,不住地往牆上撞。
梁王見她如此痛苦,要是再用些力的話,估計她真的要沒命了,沒有其他法子,他只好伸手將痛得直拿腦袋撞牆的邢夫人給打暈了。
邢夫人頓時癱倒在了床上,痛苦的叫喊聲也隨之停了下來,耳邊這才算是清靜了下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梁王這時候才又空閒去詢問伺候在邢夫人身邊的侍女,看到邢夫人這樣,他的聲音也是帶上了幾分怒氣,對於邢夫人,他顯然是很在意的。
幾個在這院子裡伺候的侍女,頓時在梁王的面前跪了下來,其中一人開口道:“請王爺恕罪,奴婢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一開始的時候邢夫人只說是頭有點疼,不大要緊。後來就開始越來越疼,奴婢們也趕緊請示了蕙側妃,請了大夫過來。”
一開始她們也只以為沒什麼大事,不過是頭疼而已,很多人偶爾都會這樣的,但誰知道邢夫人的狀況越來越嚴重,等大夫到的時候,她已經疼得滿頭是汗了,臉色蒼白地嚇人。
大夫想先用針幫邢夫人緩解一下疼痛,但是邢夫人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大夫想要給她行針,她卻因為疼痛而不住地動來動去,大夫根本沒有辦法扎針。
後來她們幾個好不容易將邢夫人給按住了,不讓她亂動,大夫也給邢夫人紮了針,可是邢夫人的頭疼不僅沒有緩解,好像還越來越重了。
梁王也沒有辦法,只要讓人去宮裡請了太醫過來。
太醫一時半會兒來不了,其他夫人便是先各自回去了,走出院子之後,才語帶不滿地道:“她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還要去宮裡叫太醫,王爺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她們這些人在梁王府裡呆了這麼多年了,每次生病了,也都是請普通的大夫過來了罷了,誰勞動過太醫?這個邢蔓蔓可真是了不得。
清溪和程沐予也是走了出去,一邊走,清溪一邊看向程沐予,道:“看樣子,她應該不是假裝的。”本來還以為她有什麼計謀而故意裝疼痛,但是臉色蒼白、饅頭冷汗這些是不能裝出來的,而且方才她痛到去撞牆的樣子,自己也是看在眼裡的,不像是裝的。
“且再看看吧。”程沐予道。
如果不是裝的話,她是真的病了,頭疼得這樣厲害,應該不是小病。
但就是這一會兒的功夫,原本已經被梁王給打暈過去的邢夫人,又是醒了過來,還是不住地喊疼,跟方才一樣。
太醫正好也趕了過來,看到邢夫人痛成這個樣子,太醫趕緊給她把了脈,卻也只診出她心緒不穩。
跟之前的那個大夫一樣,他試圖給邢夫人扎針,但邢夫人比之前掙扎得更厲害,梁王只好又將她給打暈了。
太醫給邢夫人腦袋的幾個穴位上都紮了針,但此時邢夫人已經被打暈了,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太醫只好在一旁等著,接過那侍女遞過來的方子看了看,太醫沒有說什麼,只提筆在那方子上又加了幾味藥。
這一次邢夫人沒有那麼快醒過來,眼看著快要到子時了,邢夫人還是沒有動靜,梁王也不好讓人家太醫再等下去,便是讓太醫先回去休息,若是邢夫人醒來之後還不好的話,再請他過來。
那太醫也就起身告辭了。
梁王府的其他人也都是回去休息了,只有梁王還在這裡守著那邢夫人。
一覺睡到天亮,清溪從程沐予的懷中坐起身來,剛要將衣服給穿上,突然想起邢夫人的事情,衣服還未穿好,只是披在身上,便是下了床。
開口喚了外間裡的碧兒,碧兒聽到聲音從外間裡走了進來,連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