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按理說,這事皇上不可能不會在意的,可皇上為何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是真的寵愛嗎?
以前娘娘聽聞皇上召見侍寢,都會樂不思蜀,更是天天猜測皇上會不會召見她,近日卻彷彿一切都胸有成竹,知道皇上何時會召見她一樣。
但又不再精心打扮,也不欣喜,太反常了。
苗溫嬌聞言慵懶道:“本宮要殺她們,何需如此勞師動眾?以後不該問的最好不要問。”
“奴才知錯!”
杏仁眼不屑的瞪了一下,這就嚇到了?呵呵,等有一天你們在害怕也不遲,那一天你們或許永遠都不會再看到第二日的太陽。
而我,苗溫嬌,愛了一生,盼了一生,爭了一生,到頭來竟然是空歡喜一場,元玉澤,你如此絕情,那我又何必對你繼續痴傻下去?
“封葆,去給本宮找一隻瘟雞來,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要給本宮找來!”
封葆驚駭萬分,跪地勸阻道:“娘娘,使不得,所有牲畜一旦發現有瘟疫的跡象,定當立刻燒燬,否則……否則會迅速傳播的!”
而且這種東西哪還有人特意去找的?找也找不到吧?
“叫你去就去,哪來的廢話?又不是讓你吃,聽聞豐城邊境有許多疫症,你去吧!”
“這……奴才遵命!”那裡可是常年被瘟疫吞噬的,這麼遠,少說來回也要十天,娘娘到底想做什麼?給誰吃?給雲挽香的話,直接弄點毒藥不就好了?那給誰吃?
想破頭也想不到,可主子的命令哪敢不從?萬一在路上,自己感染了……
等封葆走了後,苗溫嬌起身看向一個方位道:“翠荷,陪本宮去一趟月宜殿。”
翠荷點點頭,衝其他人道:“你們好生看守,不必跟隨!”
月宜殿。
位居常清宮左側,也是離冷宮最近之地,常年都以清靜出名,但面積卻比紫宸殿還要龐大,周邊設有蓮花池,無數假山,或許是主人終日把心思都放在了種植上,所以此刻院落四周綠樹叢蔭,花草甚多。
處處芳香撲鼻,宮女二十人,太監十五人,奶孃一名,這便是此處的所有奴僕。
苗溫嬌依舊穿著那件愛不釋手的衣裙,潔白孔雀在烈日下閃閃發光,不得不說這雲挽香的技術無人能及,即便是此刻,她都對這裙子流連忘返。
拈著淡黃手絹走進大院,頓時被四周的美景吸引,見有人要通報便伸手製止,無表情的看著蹲在一片紫色蘭花中除草的身影而擰眉。
潘媚兒穿著簡便,卻不失大家閨秀的風範,一臉柔和的笑意,好似在她眼裡,已經沒有什麼比這些花花草草更重要的東西了。
將一些剛剛發芽的嫩草小心翼翼的連根剷除,不懼烈日的暴曬,樂在其中。
其他宮女太監都站成一排守護,可見是她們的主子非要親自動手的。
苗溫嬌坐在一顆梧桐樹下不動聲色的打量四周,後笑道:“妹妹真是好興致,居然有時間將此處打理得如此之好!”
“哎呀!是姐姐啊!”潘媚兒先是一愣,後放下鏟子起身到一旁清洗了一下雙手,上前欠身行禮:“臣妾參見貴妃娘娘!”
“別裝了!”
見對方一副貪生怕死的模樣,苗溫嬌端過宮女遞來的茶水瞪了一眼,邊輕抿邊指指對面的座位道:“坐吧,你們都下去!”
大夥面面相覷,後平淡無波的退下,翠荷也走到了遠處開始賞花。
潘媚兒抿唇笑著落座,一副很膽怯的模樣:“妹妹不知姐姐的意思!”
苗溫嬌放下茶杯,感概萬千的看向那些被曬得垂下頭的植物,聽著耳邊只有盛夏才有的蟲鳴,知了、蛐蛐、鳥兒……
曾經和皇上在一起聽這些美妙的聲音就彷彿是在聽能將人心靈洗滌乾淨的佛音,此刻……有夠煩人的。
不知是天氣真的熱得有些令人難以忍受,還是因為這不該來的人,潘媚兒伸手擦了一把順著面頰淌下的汗珠,等待著對方的解說。
“你是什麼人,本宮比誰都清楚,還記得有一次為了爭寵,將一名為柴靜的宮女挖去雙眼,割去舌頭,拋入廢井之中,以為這些事本宮不知道嗎?”眼角挑起,似笑非笑。
潘媚兒聞言為之一震,後立刻起身跪地道:“臣妾如今只想安享晚年,膝下只有一女,並無本事再與姐姐們爭鬥,求姐姐放過妹妹!”
見女人形同受驚的兔子苗溫嬌便抬手道:“放心吧,此事本宮早就知曉,為何不說出?就是看在你夠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