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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清水送到了桌案上。

元玉澤不溫不火的端起茶杯,挽起袖子,就那麼將開水淋在了腕部。

“吸皇上,萬萬不可,萬萬不可……”為時已晚,周遭的人們嚇得紛紛跪地,這是怎麼了?為何皇上要這樣虐待自己?

而男人始終面不改色,即便被淋的左手一直在發抖,依舊沒露出痛苦的表情,好似被淋的並非是他一樣。

“砰!”

重重的放下瓷杯,右手肘抵住桌沿,有稜有角的額頭逐漸沁出涔涔冷汗,而左手腕已經鮮紅一片,好似有意要感受一下被開水燙過的感覺。

後起身一把將桌面上的文房四寶全部掃落一地。

‘砰砰啪啪’聲驚得人們個個形同打擺子。

後沉重的落座,大手用力揉搓著俊顏,剛毅臉龐上,似乎有著一抹無奈,又有著無法掩藏的憎恨。

何林邊將對方打落的硯臺擺好邊囑咐道:“皇上,要不您歇息一會?奴才去給您找蔣太醫?”

“不用了,你們都退下吧!”不耐煩的擺手。

“奴才‘奴婢’告退!”

關上房門後,一個宮女驚魂未定的道:“嘖嘖嘖,皇上真是愛皇貴妃愛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了,居然以這種方式來感受她的痛,還如此憤怒,看來皇后之位遲早會轉到貴妃娘娘手中。”

“誰說不是呢?皇上對苗貴妃多好?給她洗腳,親自代替封葆攙扶她,可謂是照顧得無微不至,羨煞旁人,我要是有這麼一個男人愛著,死也無憾了!”

“少臭美了,皇上平時連看都不看咱們一眼,別以為在他身邊當差就可當娘娘,奴才始終都是奴才!”

何林瞪了一眼那一堆嘰嘰喳喳的長舌婦訓斥:“是不是都想挨板子了?”為什麼宮裡的女人永遠都學不會何為禍從口出?

聞言大夥一起吐吐舌頭,乖乖的站在門口守夜。

“何總管,好奇心就跟愛美之心一樣,人人都有的!”可愛的宮女眨眨大眼,表示這並沒什麼好奇怪的,不管一個人到了哪裡,愛美之心都不會改變。

比如她現在就很想問一個特別想問的問題,可又不敢問,為何皇上近幾日每次安寢前都有寫寫冊子的習慣了?都寫了什麼呢?

“那是不是為了好奇心連命都可以失去?”畢竟這都是何林自己一手帶出來的,說話難免有些低柔。

“唔!不說就不說嘛!”撒嬌的笑笑。

何林搖搖頭,也站在了一旁侍候。

繡珍房。

雲挽香拿著一張繡好的布料,送到了柴雨手中吩咐道:“裁剪好後,用面水泡一泡,這樣穿起來就不會太生硬!”

“啊?面水?就是白麵泡的水嗎?”這是什麼邏輯?

挽香見大夥都一副不解就笑道:“恩!剛剛繡好的圖樣都會很硬實,穿在身上會很不舒服,面水有軟化的作用,但一定要清洗乾淨,然後再用香精水泡,曬乾後,周身都會散發出沁人心脾的芬芳。”

都一副似懂非懂,不過她說行就一定行。

“對了,苗貴妃那件,放到最後再做,我……去一趟茅房!”轉身小步走向屋外,每一步都會傳出鑽心的痛,但都很小心,儘量不將傷口弄破,能避免不要留疤就儘量避免。

白永璽,明日你若再不來,那麼你就真的沒機會了。

再次踏進常清宮,卻與以往來時的心態完全不一樣,大概是這次來並非為了那個男人吧?一個下午腦子裡想的全是皇后之事。

不管她是真心想救她也好,虛情假意也罷,做人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救了就是救了,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

然而驀然抬頭,竟然見到那個人居然還像以往一樣站在那裡,再傻的人都不會再以為他只是單純的把她當朋友,因為他從未對柴雨這樣過。

“你怎麼又站這裡了?”而自己怎麼也過來了?

“啊?挽香?”顯然走神過度的男人驚喜的垂頭,方才還黯然的眸子瞬間充滿了色彩,激動萬分的循著味道握住了女孩的雙肩:“你沒事吧?他有沒有為難你?”

“嘶!”

雖說蔣博文的藥效果很好,水泡已經在明顯變小,可還是沒有全部消除,突然被這麼一搖晃,簡直形同催命符。

“怎麼了?”元玉錦感覺到女孩全身都開始發抖,就徹底怔住:“他……打你了?”

“不是,我們先進屋吧!”這次改為男人攙扶著她了,進屋最先看的是門邊,見有空碗後才放下心來,這次可真沒帶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