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吞吞口水,儘量讓身軀鎮定下來。
蒼天保佑……蒼天保佑……
果然,在柴雨塗抹完最後一塊肌膚時……
“太后駕到!”
雲挽香呆住,真的來了,慕楓沒有騙她。
“快出去,免得被發現!”柴雨拉過傻了的挽香小跑到了屋子中央,同其他宮女一起匍匐在地大喊:“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后瞅向屋中所有人,後定格在了一個似乎在發抖的女子身上,面無表情道:“你為何發抖?”
語氣如此莊嚴,令大夥都知道出事了,雲挽香滿腦子都是對方要殺她的事,一時間忘記了回答,她也不想抖的,可就是控制不住。
“回太后,因近日挽香她為苗貴妃洗腳時,不小心被燙傷了,至今還未痊癒,腿上起滿了水泡,或許是疼痛難忍!所……所以才抖個不停。”
柴雨不慌不忙的給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太后看看雲挽香,又看看滿屋子的繡品,幾乎自己那一件已經正在慢慢成型,倘若這女子不是那個人,即使她帶傷上陣,依舊不喜歡,可以說是討厭至極,皇室怎能容納一個成過親的女人?
且沒有任何家世背景,為皇家帶不來丁點的好處不說,還得讓天下人恥笑,當然,冷冷道:“扒了她的衣服!”
不含溫度的語氣幾乎已經完全證明了慕楓的話,雲挽香屏住呼吸,不斷的祈禱著上蒼。
阿月等人也知道了其中的厲害,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柴雨抵在地面的雙手也不受控制的彎曲,如果挽香真有個三長兩短,那麼她的罪惡最大,希望自己的手藝能瞞天過海。
兩名宮女冷著臉上前三兩下就將雲挽香所有的上衣去除,就這麼赤條條的呈現在了所有人面前。
雖然屋中並無男人,但云挽香還是覺得無地自容,怪不得何駭當初說來到皇宮,首先丟掉的就是尊嚴,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尊嚴可談?
在這些主子眼裡,她們這些奴婢好比牲畜,任意羞辱,任意斬殺。
白如羊脂的背上,找不出絲毫的瑕疵,太后偏頭掃了一眼後就蹙緊眉頭:“穿好吧!”
“謝太后!”急速穿好,是死是活,就在對方的下一句了。
豆大的汗珠順著前額落入脖頸,想止都治不住。
太后眼裡一絲失望劃過,胎記這種東西,即便到老死它也不會消失,只能說這個女人並非她要找之人:“身子骨確實不錯,你就是用你這副身體去引誘皇帝的?”
“奴婢不敢!”
“哼!像你這種女人哀家見多了,為了爬上龍床,有什麼不敢的?不過哀家警告你一句,皇帝的女人,不是貓貓狗狗都可做的,倘若再讓哀家聽到這等傷風敗俗之事,定不輕饒,聽明白了嗎?”就這等姿色,是什麼給了她如此大的自信?
簡直不知所謂。
看吧,一句話就把她比做畜生了,如此明顯的羞辱還是頭一次,但這個女人她不敢像對苗溫嬌那樣,甚至被罵得狗血淋頭也不敢大聲說一句話。
說起來,皇宮裡最大的並非皇上,而是這個婦人,即便她無權無勢,她依舊不會對她不敬,長輩永遠是長輩,不管她是否有過錯,晚輩就理應去尊重。
“奴婢明白!”
太后滿意的點頭,轉身道:“回宮!”
“恭送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等人消失後大夥才驚魂未定的倒在了地上,阿月憐惜的望向挽香:“沒事了,她走了!”
柴雨擦掉汗珠,扶起好友很是認真的追問:“到底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方才慕楓跑來告訴我說太后派了殺手要殺我,說可能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怕別人知道,有牽連的人都不能存活於世!”當時還在懷疑慕楓,現在到是心存感激了。
原來如此,阿蘭長嘆道:“還算他良心未泯,剛才嚇死我了,好在他來通傳,否則就出大事了!”
雲挽香還在不停的發顫,如果……如果剛才沒有慕楓,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可並不後悔,如果時光可以倒轉,她依舊會將洛兒撫養長大,只不過不會再抗拒他,那麼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
而一直偷偷站在繡珍房門外的慕楓望著遠去的大隊人馬而邪惡的彎起了唇角,就這點本事還要將我拉入地獄,雲挽香,我倒要看看咱們誰先到地獄報道。
你也別來怪我,要怪就怪你有個好弟弟。
中書院。
帝月國的人間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