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慢慢起身,轉頭看著遠處又在調戲女孩的男人,不對,白永璽在她的印象裡不是個如此自甘墮落的人,一定有什麼原因,莫不是洛兒?
快速小跑上前攔在一群男人的前方。
“你這女人真不知好歹,大哥放過你,還自動送上門,有沒有羞恥心了?”
“識相的趕緊滾開!”
白永璽抬手製止了兄弟們的議論,很是不解的俯視著矮了一個頭的女人:“你到底想怎樣?怎麼?是不是也想來罵幾句?那請便。”
“我只想告訴你,要想被人看得起,首先就得自己看得起自己,白永璽,雖然以前我確實將你恨之入骨,可那時候最起碼你還有我來恨的本事,現在我倒覺得你連被人恨都沒資格!”氣喘吁吁的說完便轉身道:“或許一夜之間失去了父母可能讓人無法承受,我能理解,但是他們每天都在天上看著你,知道你如此墮落,一定會傷心的,你好自為之吧!”
語畢便頭也不回的走向皇宮。
白永璽詫異的望著女孩的背影,眼裡寫著狐疑,按理說她應該興高采烈的來奚落,落井下石,為何…薄唇緊抿的想了一會才衝上前拉著雲挽香的手狂奔,臉上沒有了嬉笑,更多的是認真。
“大哥,等等我們!”
雲挽香沒有阻止,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指責他,或許是同病相憐,亦或許是看到和洛兒一般大的男人就忍不住想教導,相比起來她情願恨他也不要同情他。
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在白家大院的織坊停住腳,驚愕的望著那龐大的建築,無數臺織布機,染坊,還有堆積成一座小山的名貴絲線,微張小嘴衝到一堆潔白的絲線面前蹲下身子顫抖著雙手捻起幾根:“哇!這可是蠶絲,居然就被你們這樣扔地上了?你知不知道這要織出來得賣多少錢啊?”
白永璽抓抓後腦,一副不懂的表情,上前踹了一腳那些所謂的蠶絲嗤笑:“關鍵是要織得出來不是嗎?”
“那你就織啊!”挽香拿著絲線不捨放手,很是無語的望著男人。
“你看我,哪裡像會織布的樣子?”白永璽攤攤手,表示他無能為力。
“呼呼,大哥,你帶她來這裡做什麼?我們不是還要去給劉員外截花轎嗎?”阿聰氣喘如牛的扶著柱子不解的問道。
見雲挽香那質問的眼神,白永璽尷尬的轉移話題:“這些你要喜歡都拿走吧,我帶你來是想告訴你,不是我不想發家致富,而是我根本就毫無經商的頭腦,你看看這裡,曾經也有一千多名工人,最後在我爹棺材還沒入土時就紛紛偷了所有的布匹逃之夭夭了,我有努力維持,做好第一批絲綢,結果你…皇上一道聖旨下來,拒絕再用白家的布匹,後來各大商戶都認為一定是布匹有問題,紛紛拒絕購買!”
果然是洛兒的緣故,無奈的放下絲線,想起苗溫嬌要的衣裙,眨眼道:“這樣,你們儘快將這些蠶絲線洗乾淨,一定要潔白無瑕的那種,然後送進宮!”能將蠶絲撮成這等好線,也並不簡單。
“皇宮根本就不讓我們進!”阿聰似乎也感覺到大哥和這個女人相識,而這個女人也是有意在幫助他們,語氣不免放低了下來,要真是能像以前那樣,他們自然很雀躍,總比去幫人綁女人要來的有前途。
雲挽香嘴角抽搐了幾下,伸手很是誇張的看著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訓斥:“你們就一定要以‘白家’的名義嗎?會不會變通?重新創造一個商號很難嗎?”
幾個大男人一聽這話均是一副驚訝的表情,最後面面相覷道:“對哦,如今白家這個商號算是徹底不被人看好,那我們就不用白家不就好了?姑娘,您在皇宮裡做什麼?”
“是啊,你怎麼穿成這樣?”白永璽指指雲挽香身上與他相差無幾的布料,她不是皇帝的姐姐嗎?他可是見過那小子的,也是因為曾經年少輕狂時得罪了,導致最後一事無成。
“哦!我在皇宮幫各位娘娘做服飾,算了,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宮了,總之你們把這些絲線全部洗好,梳理出來,三日後就是各大商戶送絲線進宮的日子,到時候你們混入其中,一定可以的!”這麼好的絲線,她也是頭一次見。
白永璽斜靠在柱子上不言語,沒有過多的振奮,很是平淡。
“說得容易,那以後呢?再要絲線,我們去哪裡弄?”阿聰也坐在了地上,很是沮喪。
也對,能撮出如此好絲線的想必也一定是資深的老手,壓抑的站起身走向大門,她也沒經商的頭腦,沒想過萬一下一次他們送入宮的不被看好怎麼辦?而且一個工人也沒,誰來織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