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的憂愁,依舊阻擋不了刺繡的進度。
不一會,一隻綵鳳的頭顱展現出,快得令人無法想象。
“你們聽說沒?第一次啊,皇上第一次讓後宮的主子提前到敘衍殿,你們知道召見的是誰嗎?”穿著翠綠羅裙宮裝的阿蘭興奮的自大門進來,期待著屋中二十多人的目光全部轉向她,然後問東問西。
‘嘶!’
銀針刺入白皙的指腹,一滴血珠瞬間冒出。
“挽香你沒事吧?”柴雨本也想多問的,但見挽香臉色不對,一直就心不在焉,就閉口不言。
“是誰啊是誰?”大夥幾乎全都猜到了絕不是一個經常侍寢的人,否則阿蘭不會弄得這般神秘,都放下手中忙碌的活期待著答案。
阿蘭拽拽的學男人將雙手背在身後,神秘兮兮的衝姐妹們道:“你們猜猜,絕對是你們想不到的!”
阿月微張小嘴,沉思了一下瞪大眼驚呼道:“你別告訴我們是柳妃娘娘吧?”頓時一臉的嫌惡。
“哈哈猜錯了,算了,告訴你們吧,就你們的頭腦,一輩子也不會猜到的,是皇后!怎麼樣?吃驚吧?”阿蘭果真見到了所有人一臉的驚歎,頓時心生喜悅,誰不想被人們關注?
雲挽香慢慢捏緊絲綢,緊到布料幾乎扭曲,默默的垂頭。
柴雨見大夥有意要繼續議論此事,趕緊像個母老虎一樣訓斥:“吵什麼?這麼快就忘了不可多是非?還有二十八天,有這精力就多做事,少去打聽這些不該你們打聽的事!”
“唔!”女孩們並沒想到柴雨會突然生氣,只好撅嘴有些委屈的繼續忙碌。
“是!姑姑!”
直到大堂內鴉雀無聲後,柴雨才走到最後面的雲挽香身邊,奪過她手中的絹布攤開梳理:“弄皺了就不好繡了!”
“對不起!”頭壓得很底很底,聲音帶著壓抑,忍了許久才緩過來,接過絲綢繼續一言不發的繡著綵鳳的脖頸,動作比方才更加快速了,好似想用這種方式來緩解心中的痛苦。
柴雨已經得到了答案,這個女孩愛著她的弟弟,可皇上不一定就是她的洛兒不是嗎?就算是,她也希望不是,一旦得到確認那就是挽香心愛的人,不是更難受嗎?
“真的沒事?”見她搖頭才起身去整理綢緞。
朝華殿
“皇上,蔣太醫來了!”
聞言元玉澤放下御筆,抬眸循聲望了過去,不免皺眉。
只見大門口站著一位同樣英氣逼人的男子,五官端正得找不出丁點的瑕疵,身材頃長,七尺八寸,表情嚴肅,二十七歲之模樣,並未像其他人那樣穿著長袍,而是一件黑色緊身上衣,腰間繫著鑲滿了黑寶石的腰帶,黑色的緊身長褲,最讓人不敢輕視的地方是那一雙短靴。
純黑色,在烈日下泛著光澤,鞋底是一種堅硬的物體打造,最特別的是還繫著鞋帶,這是他從未見過的穿著。
不過也沒太在意,彷彿已經習慣:“一會隨朕到敘衍殿!”
“苗貴妃在分娩前都不宜行房,皇上莫非忘了微臣的勸告了?”男人風雨無阻的走進大殿,不經允許便徑自坐在了木椅上,一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表情。
及腰黑髮配上這奇怪的裝扮,倒是顯得越加旖旎了,俗話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男人的頭部並未用髮簪綢帶等東西裝飾,而是戴著一頂奇特的黑色帽子,帽簷四周的黑色寶石閃閃發亮,如此穿著,放在人群中,可以說百分百不會被忽略。
畢竟男人本就俊得屈指可數,這身怪異的打扮更是錦上添花。
“是皇后!”元玉澤雙手環胸,身軀慵懶的後靠,見男人一副見鬼的表情便聳聳肩膀:“何必這般驚訝?她是朕的正妻,又是一國之母,父親手握大半兵權,朕寵幸她是合情理的!”
“What?您已經一年多不曾召見她了,今天怎麼這麼突然?”
“博文!”元玉澤玩味的盯著蔣博文的驚愕表情調侃:“朕還是第一次見你如此詫異呢!”
蔣博文察覺到自己失態,起身長嘆道:“帝王心思,微臣也無權來揣測,既然您都決定了,那微臣就回去取藥箱,待會敘衍殿見!”
月亮漸漸升高,她身著白色的紗衣,嫻靜而安詳,溫柔而大方。她那銀盤似的臉,透過柳梢,留下溫和的笑容。
螢火蟲像一顆顆綠色的小星星在夜色中流動著,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
“娘!”
寢臥內,阿櫻蓋著棉被,雲挽香在一旁細心的照料,小手溫柔的拍打著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