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君王的美酒,順便把石桌下一個大酒罈都搬走。
“就在這裡喝不好嗎?”挽香見這裡看夜色最為賞心悅目,為什麼她還要費力的搬走?
阿蓮狐疑的偏頭,面不改色道:“要想不被人抓到把柄,就永遠不要做錯事,真懷疑你是不是宮女!”
“可你把酒搬走了,會害了別人的!”萬一元玉澤來沒酒喝,還不得懲罰那些負責備酒的宮女們?
“我明白你為什麼會傷成這樣了,走吧,皇上今夜不會離開落月宮,我們到假山後去!”力大如牛的提著酒罈酒壺和兩個酒杯向那座龐大假山走去。
雲挽香撅嘴,怎麼人人都把她說得這麼笨呢?算了,笨就笨吧,都說傻人有傻福,現在哪有心思去想如何學著做個聰明人,聳聳肩膀跟了過去。
缺了個口的月兒下,兩個穿著一模一樣的女人大咧咧的坐在地上,中間一潭烈酒,不斷的碰杯。
“喂!你說月亮為什麼每次過了十五就會少一塊?到最後就剩一鐮刀了?”阿蓮靠著後方的石壁,看著月亮問道。
雲挽香不勝酒力,對方喝一杯,她只喝一小口,聞言也看向月亮,搖搖頭:“聽說有一隻天狗一直伏擊在它的身旁,每天都去咬一口,餓瘋了的時候就整個吞下!”
“這天狗也太好滿足了,這麼一小口就飽了!”
“可能是個小狗!”
阿蓮明瞭的點頭:“你是哪個宮的?看你的言談舉止並非那種莽撞之人,怎會弄成這樣?”
“繡珍房,狗急了還跳牆了,更何況人了,或許是他以前待我太好,把我養成了一個可以任意發怒之人,每次我一生氣,他都會乖乖聽話的!”
“他?情人?”阿蓮稍有興趣的挑眉,拿起酒壺為她斟滿。
雲挽香頷首微微苦笑:“可以說是,亦可以說不是!十年前,他說他愛我,然而我卻一時間無法去承受,直到聽到他死去的訊息,才知道自己早就習慣了有他,那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特別……特別痛苦!”仰頭吸吸鼻子,用手背逝去了淚珠。
“習慣一個人後,要忘記真的太難了,前不久居然又相遇了,而他卻完全變了個人,三妻四妾,忽冷忽熱,脾氣暴躁,這讓我更加無法承受!”
“是啊,要忘記一個曾經深愛的人,確實很難!”豪邁的仰頭,感受著一杯酒滑入咽喉,那麼的辛辣,卻無法去排斥。
“你又是哪個宮的?看你的樣子!”瞅瞅那過於隨性所欲的坐姿,真的是宮女嗎?
或許是被傷心事積壓了太久又無人傾訴,阿蓮深吸一口氣將後腦抵在了石壁上,悠悠道:“我是殺手,你信嗎?”偏頭認真的看著女孩。
唔……挽香眨眨眼,有些吃驚,向來很少去懷疑一個人說的話,此刻還真有些不敢置信了。
“曾經我就是一個殺手,記得那年才十歲吧?因為家裡過於貧寒,父親將我賣進了花樓,後被一中年男人救走,後到了一個山莊,把我關在了一個漆黑的屋子內,裡面有十多個年齡相仿的女孩,每天只給我們一個饅頭,誰若能搶到就誰吃,吃了才可以活下去,第一天我輸了,第二天我又輸了,第三天我實在餓得受不了,就拔下簪子將那個搶到滿頭的人給殺了,抱著饅頭瘋了一樣的啃食,第四天我又殺了一個,到第五天,我就在夜裡,把所有人都殺了,就這樣,他開始教我習武,取名為‘蓮’!”
雲挽香捧著酒杯的手微微一抖,這個女人幾乎和她差不多大吧?怎會能將殺人說得這般輕鬆?
阿蓮見她面露恐懼就笑道:“你放心,我早就金盆洗手了,五年前吧,接到任務,要去殺領軍大將軍,你應該知道他,整個帝月國都知道!”
“杭野?”挽香張大嘴,她她她要去殺杭野?
“沒錯,就是他!”阿蓮點點頭,露出極為滄桑的表情:“我從來沒失手過,那一次,失手了!”
“哦還好還好!”雲挽香拍拍小心肝,杭野再怎麼說也算是她的朋友,自小就一起長大,雖說十年不見,可朋友就是朋友,一生都不變。
哪有人希望朋友死的?
說到這裡,阿蓮低頭有些好笑,瞬間眉飛色舞,與敘說小時候時完全變了樣:“當時我穿著黑色的夜行衣,潛入軍營,躲在他的床下,等燈滅後,我以為他已經睡了,所以悄悄爬出,掀開幔帳,剛要將匕首刺入他的心臟時,沒想到他卻突然伸手捏住了我,在我驚恐萬分時,他將我扯到了床上,壓著我說‘小野貓,知不知道在老虎頭上拔毛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那一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