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大夥都低垂下了頭。
而那些所謂的主子都上前將擱置一旁的墩布拿著衝進了恭房,沒一人敢怠慢,而那個粉衣女孩則看看大夥,也捂著肩膀上前拿過雲挽香放在地上的掃帚走了進去。
“你也去,看你的樣子就不是好東西!”踹了柳若雲一腳才來到雲挽香身邊,見她滿臉的敬仰就指指遠處拱門入口:“去把門關上,把恭房壞了的牌子掛上去!”
“好好好!”雲挽香按捺住激動小跑著到了大門口,將牌子掛好後就反鎖,這樣做會不會有點目無王法了?會不會遭殃?
夕陽西下,天邊吹來柔柔的輕風,令離恭房十丈外坐在石桌前下棋的兩個女人很是恣意,雲挽香自己也沒想到來掃恭房居然會遇見一位高手。
“我們……會有麻煩嗎?”
阿蓮吃掉對手一顆棋子搖搖頭:“不知道!”
“噗!”一口茶水噴出,就那麼落在棋盤上,某女瞪大眼不敢置信的問道:“你知不知道毆打妃子是什麼罪?”
“誅滅九族!”
知道就好,抿抿唇:“那你想到辦法應付了嗎?”
“沒有!”
再次被雷劈了一下,這……這……
阿蓮挑眉,看了雲挽香一眼道:“我們有的是時間來想辦法不是嗎?”
“可……”完了完了,這氣是出了,可要搭上性命,值得嗎?焦急的捏著茶杯,怎麼辦?這麼多人受傷,還如此侮辱后妃,這罪可真擔待不起的。
阿蓮一副置生死於度外,身軀向後靠去,聳聳肩膀道:“做殺手就是這樣,不會先去想後果,只想做事的結果,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雲挽香一副要死不活的看著阿蓮,你夠狠的,煩悶的抓抓後腦:“我們去自首?”
“你的意思是去送死?”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阿蓮嘴角抽了一下,瞪了一眼道:“要不說你這人怎麼老是被人欺負,重新想!”
看來這個阿蓮只會打人,而不會善後,蹙眉揚唇道:“敢不敢賭一把?”
“我有什麼不敢的?且今夜我還要侍寢,所以你有什麼辦法就儘快說出來。”阿蓮攤攤手,什麼都怕,唯獨不怕死。
侍寢……你要侍寢了嗎?阿蓮,萬一你和杭野之間真的有誤會,那麼今晚去了,他日就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對不起,這次我得背叛你了。
“走,找皇上去!”站起身,把臉上的紗布撕開,將頭上的珠釵全數撤掉,見阿蓮一副不解就催促道:“快點,你也弄成我這樣!”只要是洛兒,那麼他就只吃先告狀那一套。
後去的指定遭殃。
阿蓮一聽見皇上就立刻起身將珠釵扯落,最後把頭髮全數弄亂,覺得不夠慘,就上前將手指在雲挽香流血的傷口上摸了一下,後弄到自己的嘴角上。
見那一堆女人都清洗得差不多了就悄悄走向大門,後一路急急忙忙的直奔御書房,路上,阿蓮還將許多樹枝在臉上一陣亂摸。
立刻呈現了青青紫紫一片。
“皇上……皇上嗚嗚嗚!”
剛剛批閱完一本奏摺的男人聞聲抬頭,皺眉道:“讓她進來!”幾乎不用問也知道是誰。
怎會哭成這樣?被人刺穿臉蛋都沒有哭……
所有宮女太監看著那兩個頭髮亂糟糟,臉上佈滿傷痕的女人就集體石化,不是吧?這麼慘?
“吸!”元玉澤在見到雲挽香的慘樣時也倒抽了口冷氣,洗個恭房怎麼就……握住御筆的手再次收緊:“怎麼回事?”
雲挽香這一刻完全把自己當宮女,把對方當天子,把以前的關係全部拋去,萬分委屈的跪在屋子中央拉著阿蓮抽泣:“皇上……奴婢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嗚嗚嗚可是……可是奴婢也是人啊嗚嗚嗚您怎麼可以這樣來虐待奴婢嗚嗚嗚!”
賭一把吧,賭他是不是位明君,會不會因為兩人的關係繼續傷害她。
“誰幹的?”元玉澤看著女人臉上那個黑點四周全是血,鷹眼就危險的眯起。
“您不是讓奴婢去打掃恭房嗎?誰知道……柳妃娘娘居然……居然……帶著一群后妃去找麻煩……還……還提著幾十桶糞便倒得到處都是……還將奴婢和奴婢的好朋友阿蓮打成這樣嗚嗚嗚!”小手用力在腿上狠狠的掐,眼淚一顆接一顆。
阿蓮只是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啪!’元玉澤聞言大拍桌案而起,怒吼道:“朕不是說過後宮不可再動用私刑嗎?難道都把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