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望,難保會做出什麼事來,你,這又是何苦來哉?”
盯著老邵的眼睛。陶仲文緩緩說道:“邵師兄。恕小弟無禮,小弟以為,你這話只說中了一半。”
“怎講?”他的話的確無禮,但邵元節到也不至於動怒,他沉聲反問道。
“邵師兄顧及皇上的心思,一直不偏不倚,在外朝,在宮禁,都只是若有若無的有些聯絡,平時看起來象是助力。關鍵時刻根本就用不上。就比如這一次,若不是這陳洪本身有些門道,恐怕你我連訊息都得不到,只能坐困愁城了。”
“可是……”邵元節眉頭緊皺。當即就要反駁。
陶仲文卻是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緊接著又道:“謹守本分,才能天長日久,師兄的處事之道也不能就說是錯了,但時過境遷,眼下的形勢已經不一樣了,尤其是這個對手,即便他這次真的失敗了,恐怕也不會就此一蹶不振,你我還是要做好長期鬥爭的準備才是。”
“怎麼可能?皇上明明……”
“先是冷眼看待。然後又以三天之期約束,皇上看起來似乎很不待見那小道士?”陶仲文冷笑著反問。
“難道不是?”
“邵師兄聰明一世,怎就在這件事上糊塗了?”
陶仲文一攤手,喟然長嘆道:“皇上的性子如何,應該不需小弟多說,若非另眼相看,他怎會幾次三番的關注小道士,甚至還用了熬鷹養鷹的手段?他明明就是期許甚深,甚至打算以之來牽制你我,作為制衡啊!你想想。他入宮的契機是什麼?當朝首輔啊!”
“……”邵元節瞠目結舌,一時無言以對,但心下對這番〖言〗論卻是認可了的。
以前的對手都很容易對付,那邊聲勢造出來了,自己這邊隨便一伸手。就能將苗頭給壓下去,外朝那些搖旗吶喊的。跟他壓根就沒聯絡,往好裡講是跟風的,往難聽了說,就是一幫搶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