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入理。
他能看破這些手段不假,但並不代表他一個人就能做出來。而且,依照謝家的描述,劉同壽做的都是即興表演,這樣一來,難度就更大了,真要鬥一場的話,紫陽派這邊出手的肯定不止一人。
“謝大人,您的意思是不是……”
“鬥法!鬥上一場,勝者盡收聲望,一步登天!”謝亙的話語中充滿了誘惑,清虛老道開始蠢蠢欲動了。
“這樣做的話,皇上會不會不高興?”心動離行動還有一段距離,清虛猶有顧慮。
謝亙勸道:“道長有所不知,所謂真金不怕火煉,皇上遲遲不肯召見,固然是有京城路途的原因,但何嘗又不是皇上覺得那劉同壽年幼,生恐其中有詐,萬一名不副實,豈不又淪為笑柄之虞?道長與其鬥法,正是為君分憂之舉,皇上又何怒之有?”
謝敏行也是跟著附和道:“是啊,道長,您且想想今上登基以來的朝局……”
這爺孫倆一個明著相勸,另一個暗示得露骨,清虛終於意動。
嘉靖朝的頭十年中,從楊廷和下馬開始,內閣走馬燈似的換人,直到近幾年才算是穩定了點。皇上有看著臣下互鬥,自己居中看熱鬧的癖好,應該是確鑿無疑了。
朝堂上是這樣,道觀裡應該也差不多吧?取代小道士進京,實現光大門派的夢想,這裡面的誘惑力實在太足了,由不得清虛不動心。
“那就有勞謝公子安排了。”
計議已定,雙方皆大歡喜,只有九戒和尚有些鬱悶,他仍然有廟不能回。
儘管謝敏行聽過揭秘之後,拍著胸脯向他保證,說鬧鬼什麼的純屬子虛烏有,完全不足為慮,可老和尚心裡還是沒底。上次鬧鬼留給他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就算明知道是假的,可他還是想起來就怕。
萬一他搬回來了,小道士又摸上來給他搞點新花樣,那還不要了和尚的老命了,所以,在事情徹底解決之前,他是不打算回來了。當然,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