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少人一口一個胡瞎子的叫著,可實際上大家還是很尊敬胡大夫的。
因為胡大夫管著蘇穆的事情,蘇穆又一早對胡大夫說這事不許告訴他人,事實上也確實沒有很多人知道,畢竟為了軍心穩定而隱瞞主將實際情況的事情常有發生,胡大夫對此套路熟悉,基本不會出現問題。
因此蘇穆聽說蘇明若知道了,就覺得肯定是胡大夫覺得蘇明若是他女兒,所以就給蘇明若講了。
蘇明若撇撇嘴:“爹爹也別賴胡大夫不好了,畢竟他也挺無奈的。”
蘇穆哼哼了一聲:“這個胡樹同,哼,他當初可是答應我絕不告訴任何人的,打死都不說的那種!”
蘇明若眨眨眼:“所以我也沒打他啊,說起來,我剛開始問他,他就不告訴我,我說他要是不說就要捱揍的時候他也不說呢,最後趙興連刀都□□了,他也沒說。”
聽到這話蘇穆頓時驚奇了,他當然也知道胡樹同的性子,他要是不說,那就是真的打死都不說的:“所以,你怎麼讓他開口了?”
蘇明若咧嘴一笑:“當時江先生就說,要是趙興那張惡人臉不管用的話,就讓衛然去試試呀!這一試果然就行了呢。”
當時衛然就去找胡樹同說了一句話:“你再不把外頭晾著的藥材收回來,等會兒就要變天啦,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
胡樹同抬頭看了眼太陽高照的天空冷笑一聲,壓根沒搭理他。
衛然委屈巴巴的走掉了。
他回去之後就被嫌棄真沒用,趙興甚至嚷嚷著:“當時就該讓老子一刀砍了他!看他說不說!”
順便一巴掌拍在衛然的肩膀上,成功讓衛然一個踉蹌:“你小子這樣完全不行嘛!再說了,眯編瞎話也編個可信一點的啊,這麼大的太陽你偏說要變天,這話誰信啊!”
“我信,”江岸青看了眼趙興,慢悠悠的開口:“你若是不信我們便打個賭吧,你要是贏了我就免了你十天的兵書抄寫。”
趙興原本對打賭沒興趣,可一聽能免了十天的兵書抄寫,他的眼睛頓時亮了。
畢竟這種事,馮明做起來還算合適,叫趙興抓筆寫字,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於是趙興當下點頭:“行!那就跟你賭!不過先生這事你說了算數嗎?”
這可是蘇明若佈置的任務。
江岸青微笑:“若是明若不同意,我就幫你抄。”
趙興咧嘴笑起來:“嘿,那咱可就說好了。”
江岸青嗯了一聲,然後抬頭看看天對衛然問道:“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
衛然算了算,微微點頭。
然後下一刻,剛才還陽光燦爛的天空瞬間風雲突變,之後在一刻鐘之內,有雨點落了下來。
趙興目瞪口呆。
江岸青笑著問道:“現在覺得士文如何?”
衛然一直強調自己二十歲,然而並沒有人相信他,為此他甚至報上了自己的表字,說是他老師去世前給他取的,讓他成年後可以用。
便是字士文。
然而這話說出來也沒啥用,因為從那之後除了江岸青,並沒有人以表字來稱呼他。
衛然哭唧唧。
此時趙興聽著江岸青的問話,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抖著聲音答道:“厲、厲害了!”
江岸青微微一笑:“知道厲害就對了。”
衛然超感動!
他閃著眼睛看向江岸青:“先生你真是個好人!”
江岸青對於衛然的日常‘好人’已經基本免疫了,此時也只是笑著拍拍他的腦袋:“等著吧。”
雖然不明白等什麼,但是江岸青這麼說,衛然就乖乖地哦了一聲等了起來。
雨並沒有下很久,大約現在這個時節就是變天比較快,因此沒等多久天上的陰雲便退開了,雖然太陽不如之前燦爛。
衛然咋咋呼呼的叫起來:“先生快看!彩虹呢!”
江岸青抬頭看去,果然見天邊掛著一道虹,雖然不甚清晰,但確確實實是一道雨後彩虹。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另一邊胡樹同就已經飛奔過來了,不過此時這位胡大夫衣服溼透,髮髻散亂,身上還沾著點泥水,怎麼看怎麼狼狽。
衛然嚇了一跳:“胡大夫,你怎麼變成這樣啦?”
胡樹同卻壓根顧不上這些,他猛地上前抓住衛然的手一臉激動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藥變天的?時間還算的那麼準!”
衛然一臉無措,他覺得這樣的胡樹同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