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道,他這個皇妹,最好吃,無論走到哪裡,只要有吃的,她都能忘記其他事。
秀鸞挑了一塊綠豆糕拿在手裡,抬臉朝他笑了笑:“因為四哥這裡有好吃的呀!”說完,看到楚騫身後站著的幾人,她的眼睛一亮,“四哥,他們是誰呀?”
果然是秀鸞會說出的話,楚騫失笑,笑完給他們介紹:“這是阿昭,我在宮外最好的朋友,旁邊這位是他的表哥,楚離,還有身後的兩個小丫頭,是阿昭的妹妹。上元節那晚我出宮玩,碰巧遇上他們,就邀他們今日來府上作客,只是沒想到大哥二哥也來了。”
秦昭等人聞言向楚昱楚淵行禮。
“怪不得這麼久才來,原來是忙著陪客人。”楚昱站起來,朝前走了幾步,最後停在楚離前面,“你姓楚?”
楚離愣了愣,點頭,他從進屋開始,就一直低著頭。
“把頭抬起來。”楚昱命令。
楚離沒有動。
“本王與你說話,你聽不到嗎?”楚昱的聲音明顯沉了幾分,他原本並沒有把這幾人放在眼裡,直至剛才,秦昭和身後的兩個小丫頭都向他行禮,唯獨楚離沒有動,他這才多看了他一眼。
十七八歲的少年,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膽子倒是挺大。
“本王讓你把頭抬起來,你是聾了嗎?”楚昱又說了一遍。
眼看著豫王就要發怒,秦昭暗地裡捅了捅楚離的手臂。他低頭不語,秦昭只當他是在害怕,表哥平日裡看起來挺穩重的一個人,怎的見了豫王就膽小成這樣,連兩個妹妹都不如?方才是誰說的難道還怕見幾個王爺嗎?
秦依依也急,但她並不是覺得楚離怕了,她只是擔心他的身子,表哥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正在這時,楚離忽的抬頭,面上未見任何異樣,聲音平穩,不疾不徐道:“請王爺恕罪,方才聽齊王殿下提及上元節的事,草民突然想到了那夜未曾對出的燈謎,一時出神,還請王爺切莫放在心上。”
“燈謎?”楚昱低聲重複,似信非信,探究地對上他的視線。
在場的幾人那晚都在場,秦昭的這個表哥知識淵博,他提了那夜的事,楚離會想到很正常。楚騫不疑有他,馬上出來打圓場,把那夜如何遇上他們並同他們一起猜燈謎的事告訴了楚昱。秦昭和秦桑也信以為真,只有秦依依皺了皺眉,眼底帶了些許疑惑。那晚最後一副對聯,表哥不是早就對出來了,為何還會想得那麼入神?
楚昱聽完,冷哼一聲,不過是一盞宮燈,每年上元節,宮裡要多少有多少,他都不屑去看,果然是沒見識的山野痞夫,居然惦記至今。
依著楚昱的性情,若是在平時發生這樣的事,他定然會小懲大誡,但今日是楚騫的生辰,又是在別人的府上,主人都站出來替楚離說話了,他只好作罷,但楚離對他不敬,他也咽不下這口氣,有意要羞辱他:“既然四弟都說你的文采好,不如我們來比上一比,若你贏了本王,本王便恕你無罪。”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楚離不和他比試,或者是輸給他,他便要治他的罪,當真應了楚離那句“請王爺恕罪”。
秦依依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不由為表哥捏了一把冷汗。與王爺比試,無論是贏或者輸,都不是好的結果。
楚離當然知道他是在故意為難自己,輸了,方才的事情就沒完,贏了,他的確會一言九鼎不計較他的冒犯之罪,但害他丟了顏面,又是一樁新的恩怨。
現下還不是同豫王結仇的時候,權衡再三,楚離恭敬而又謙虛道:“早就聽聞豫王殿下文武雙全,連當今聖上都對豫王殿下讚不絕口,草民才疏學淺,實在不敢同豫王殿下較量,這比試……還是算了吧。”
楚昱冷笑:“那你是想本王治你的不敬之罪?”
眾人心驚。
“皇兄,我們今日不是來給四哥過生辰的嗎?你也太小題大做了。”秀鸞聽了許久,早就按捺不住了,她剛才就想找旁邊的兩個小姑娘說話,無奈皇兄脾氣大,抓著人家沒完沒了,她一直找不到開口的機會。
秀鸞平日裡一直待在宮裡,身邊除了宮女就是嬤嬤,都沒一個能說上話的人,今日好不容易看到兩個同齡的小姑娘,長得又漂亮,還是四哥好朋友的妹妹,她可喜歡她們了。
秀鸞不怕楚昱,楚昱瞪她,她也裝作沒看到,頓了頓又嘟著嘴道:“壽星最大,皇兄為何不聽聽四哥的意思?”
楚騫是知道皇兄的脾氣,得理不饒人,眼見皇兄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楚離了,靈機一動,突然道:“大哥,方才楚公子答應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