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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我們回去吧。”

儀華點點頭,交代了一些傲雲母子應要注意的衛生事宜,便隨朱棣離開。

回到大帳已是卯時正。

盼夏、迎春、喜冬三人見朱棣、儀華兩一身狼狽至極回來,全是一個反應——目瞪口呆。

儀華不由莞爾,看著呆似木頭的一屋子人,偏頭打趣道:“怎麼都愣住了?是覺我和王爺這副模樣很新奇吧?”

眾人如夢初醒,忙低眉順眼地迎上前去,或伺候他們寬衣,或打沐浴的熱水。

一旁看著,朱棣眼底有一絲詫異,又見儀華雖略有疲憊的小臉上,卻透著輕鬆歡快的神情,不知是想起什麼,眼底的詫異的消去,他又看了一眼儀華,轉身去了屏風後沐浴。

因為昨夜沐浴,今日又有騎射宴,儀華也沒去沐浴,省了時間用在了梳妝打扮上,畢竟這等場合,她是需要妝扮的雍容華貴方可。任由著盼夏她們為她梳妝,儀華正好偷閒的闔眼補眠。

一時帳內靜悄悄地,只有“嘩啦啦”的水聲偶有響起。

沐浴從來,見儀華靠在梳妝鏡前的椅上,閉著眼睛,顯然是累極了打盹。因仰頭的姿勢,一張白淨無暇的柔和臉孔露了出來,完全不見忙碌一夜的灰暗,到底還是年輕底子好,朱棣心裡略微感慨的想著。

儀華聽得動靜,睜開了眼睛。

一瞬,四目相對,皆是無言。

須臾,儀華很快做出反應,先開口道:“王爺你頭髮還溼著,都將褻衣浸溼了。迎春,去重新拿了褻衣與王爺換上。”一邊吩咐,一邊起身走向朱棣。

迎春躊躇了一下拿了乾淨的褻衣,折回時去走到儀華的身邊,眼裡露著不安低聲道:“王妃,王爺他……身上有傷。”

話音未落,感到一道銳利的目光掃來,迎春立馬低頭噤聲。

儀華訝然的睜眼看著朱棣,彷彿在想朱棣何時的時候受傷,沒聽他提過一字半句的?於是試探的問道:“王爺可是昨晚與追風相對時,受的傷。”

朱棣濃眉輕挑,不置可否道:“也算是。”

儀華聽了忙道:“那臣妾這就找軍營過來。”說罷,即刻轉說吩咐小內侍去請。

朱棣皺眉阻止道:“小傷,你用不著小題大做。”

她盡了該盡的本分,何況是朱棣他也說是小傷。

儀華這樣想著,正要恭順的應了話,卻聽朱棣又道:“既然你不放心,你就幫著本王塗些藥也行,正好你也會跌打瘀傷……”說著話,朱棣已轉身回了寢房。

儀華對鏡看了一眼自己著了一半的妝,命盼夏取了藥酒親自端著,也跟著回了寢房。

寢房內,朱棣光裸著上身坐在床沿,發顛不時有水珠順著結實的背脊滑下。

儀華輕輕的將他長及背心的溼發用幹棉布包起,堆在右肩的地方,落出了朱棣線條剛硬的背部,以及肩胛處兩個烏紅色的馬蹄印。

不是烏青,卻是烏紅,可見這踢得有多重!

“王爺,您……”儀華伸出手輕觸上馬蹄印,腦中一幕幕的回憶昨夜的事。

冷不丁儀華突然撫上,朱棣不及反應的痛“唔”了一聲。

儀華立馬收手,盯著那兩個顯然是重物從上至下壓住而照成的瘀傷,眼神有幾分複雜,問:“是昨晚救臣妾那會,讓……追風踏上的?”

朱棣背對著儀華,一字未說。

久等不到迴音,以為朱棣不會回答,儀華沒來由的鬆了口氣,恢復常態道:“王爺,臣妾看著瘀傷不輕,不知可是傷到了心脾,還是請了軍醫來看看吧。”

這一次未讓儀華多等,背對著她,朱棣:“昨晚在場的人,都見了本王從追風鐵蹄下救你的全過程。現在去找了軍醫過來,若本王真是重到有了內傷……”哂笑一聲,不再多說。

寥寥幾語下來,儀華卻聽得一陣頭暈;又聽他一聲冷笑,儀華定心細細一想,這也明白了過來。

朱棣受了自己坐騎踢傷,還踢至成內傷,不論事情真相如何,結果都會讓軍中將士對朱棣產生懷疑,畢竟軍中是一個實力說話的地方。而且追風發狂,是有人搗亂,不然木柵欄上的鐵釘怎麼會釘上了追風的腹下;如此一傳出朱棣受傷的是,不管那幕後的人原本目的如何,相信這也會讓那人大為快意!

再說她一個王妃,隻身跑去火場,已是有失之舉,再有朱棣為救她而受了內傷,到時所來的武將內眷們、軍中將士們,又會怎麼看她?

想明白箇中利害,儀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似有許多話要說,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