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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部,皎淨的側頰漾起溫柔的笑意,明兒,她的掌上明珠。

朱棣卻笑容一僵,這一次,他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儀華恭敬中隱含的疏離。

“王爺?”儀華感到不對,一道迫勢的目光投在她身上,她疑惑抬眸,看見朱棣凝望著她,一雙湛亮的眸子,清晰的照著她的身影。而除了她外,那眼裡似乎還隱隱灼燃著怒火,以及深深的無奈與隱忍。

無奈與隱忍?怎麼會,對於她,他有什麼無奈與隱忍?

正當儀華以為是她看錯,果不其然已聽朱棣笑道:“就將入伏,到時燠熱難耐,少不得服用冰涼飲食。本王問過大師,他說你身體本就虛寒,宮胎亦寒,不能食任何冰冷之物。可若是不服食,北平這三伏天,你必是難捱。”說時神色間恍惚似有憐惜,臉上卻依然是淡淡的笑容,道:“你每日所服的藥,已是煎熬。暑熱之苦,你如何再受得?”

許是覺得話語氣過沉重,朱棣話鋒一轉,竟是玩笑道:“夏日暑氣逼人,大多食慾驟降。你就貓大的食量。再一降跟著就瘦了。本王看到時就和瘦皮猴無差,豈不是讓世人笑本王吝嗇,連妻子也養不起?所以過兩日,和本王一起去燕山,那裡有座莊子,正適合避暑氣。對了,還有大師跟著一起去,也不怕有失。”

說畢,見儀華神色錯愕,似不相信他早已做了這般安排,朱棣笑容深了深,然後便聽她委婉拒絕道:“王爺思慮周到。不過臣妾以前在秋山別莊養病了幾月,倒是挺喜歡那的,再說燕山乃軍事重地,臣妾去那怕是不妥,還是去秋山別莊的好。”

話音剛落,有阿秋在竹簾外稟道:“王妃喝藥的時辰到了。”

“進來。”朱棣笑容沉斂,淡淡道:“先喝藥,這事稍後再說。”

陳德海撩簾,阿秋端著湯藥進屋,見到朱棣和儀華有說有笑,心下只有歡喜。

隨著阿秋走進,令人慾嘔的辛澀藥味傳來,儀華臉色霎時一白,不去看那濃黑的湯藥一眼,只對著朱棣笑道:“王爺,臣妾喝了藥,一般就會小憩片刻。不如等臣妾小憩後,再去尋王爺,說避暑的事。”

聽言,陳德海、阿秋詫異的看了一眼儀華,心中暗驚儀華話中之意。

朱棣卻仿若未覺,似不知儀華言下之意,是讓他先行離開,也不答話,只端起茶低頭品茗。

儀華見他這樣,知道他是不會離開。可從她喝藥一直避著身邊一干侍人,便知她不願在他人眼裡露出虛弱一面,如今她又如何願意在朱棣面前露出?

“你們退下。”這時,朱棣忽而放下茶盞說道。

阿秋知儀華服藥的艱難,心下是不願離開,卻又無法,只能同陳德海一起退下。

避無可避,只有當著他的面服下去,儀華深呼口氣,伸手端起藥碗,卻怎麼也端不至唇間。

朱棣眼睛一掃,目光從儀華比釉白瓷碗還滲白三分的手指劃過,看向她的眼睛,臉上終是沒了笑容,質問道:“你可以在阿秋面前服藥,卻不能在本王面前前服藥,你認為本王不如阿秋與你親近。”

聞言,儀華端藥的手一顫,隨即手指更死死的扣住藥碗,對朱棣燦然一笑:“怎麼會,王爺誤會了。”

說罷她仰頭,欲一飲而盡,卻僅僅一口,那辛澀的藥味,已令她一陣的難受,恨不得摔掉手中藥碗。可是不行,即使再難以入口,她也不要在他面前軟弱一分。頹然軟弱的面,只能在至親之人面前顯露,他不是,她便不能。

生生嚥下欲吐的藥汁,儀華扣緊藥碗,咬緊牙齒,仰頭要再喝下去。

她告訴自己,這一次一定要一飲而盡。

“阿姝!”望著儀華全身抑制不住的顫抖,刻意壓下卻仍大喘的呼吸,朱棣不再想為何一夜之間她陡變的態度,也不再思為何她又回到了去年元宵夜之前,只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目中驚怒痛惜交加,道:“你為何這般倔強!藥,必須得飲,可你何需這樣?我曾經是對你漠視,可後來待你卻是不薄,敬重你為妻。難道……那日之事,你至今也耿耿於懷?!”

這一聲質問,字字句句都如刀刃,深深地剜入她的胸口,她胸腔大震,卻不願去想它,只是伸出左手,一根根扳開他的桎梏,眼中一分分的豎起堅毅,站起身,回望進他的眸中,卻一字未言,只聽外間傳來喜冬的聲音。

“回稟德公公,秋姑姑,茹次妃身邊的使女有孕了……”

哐啷一聲,藥碗墜地,藥汁四濺。

第二百零四章 原來

第二百零四章 原來

“阿姝!”朱棣臉上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