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熙兒就往地上栽倒。
“看你還往哪裡跑!”那男子眼見儀華母子要摔落地,忙眼疾手快的一個奮力上前,拽住儀華的手臂:“tmd!給我老實些,摔倒了老子可救不著!”
受傷的右臂被拽,一陣疼痛猛然襲來,疼得儀華還不及痛叫之時,那男子的話卻又刺激著她看清了眼前的現狀,終做出了配合賊人擄人的決定。
這些人不愧是經常趁亂犯案的,竟然只憑三人人之力,在極短的時間裡,就帶著相當於累贅的儀華母子逃出了大街,鑽進了一條狹窄陰暗的小巷道里。
“唔……”一聽見“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僅有三人並排寬的小巷道里,立即響起了女子的嗚嗚聲。
儀華一怔,回頭就見巷道的盡頭有兩名女子,被縛手縛腳捂嘴坐在有髒水的地面,一旁還有兩個年輕男子守著。
這樣他們一共五個年輕力壯的男子,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如何帶著剛滿兩歲的男童逃跑?正尋思著如何逃跑,巷道入口從又響起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儀華心下一沉,難道他們還有同夥!
一念閃過,抓她的男子已一臉警惕的盯著來人。厲聲道:“什麼人?哪條道上——”
聲音未盡,已被走在前面的一人截斷:“放開他們!”手指著儀華母子。
儀華心頭瞬時一喜,牽著熙兒柔嫩的小手,大喜過望的向前看去。
巷道里光線很暗,只有皎潔的月光從兩牆延伸出的屋簷射入,遠遠地卻是看不清來著是誰,大概只能看見三個身形高大的人影。
“呸!”那男子啐了一口,指著一步步走近的三人,虛張聲勢的罵道:“你們三個人,我這裡可是五個人,我告訴你——”
一語未畢,那三人中的一人突然疾跑而出,身如獵豹閃至那男子身前,一手扣住那男子的咽喉,將他抵在牆上,隨即抽出腰間跨刀。
“盧塔,住手!這裡不是咱們的草原,不可以隨便殺人,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一箇中氣十足的男子阻止道,爾後略皺眉思索了一下,厭惡的罷說道:“讓他們滾!”
那青年男子一見抵在脖子上的匕首拿開。他立刻屁滾尿流的往巷道外跑,臨到出口卻還不忘撂下狠話:“你們這群蒙古人,給我等著,有本事別跑!”說完,也不等四名手下,轉眼早不見人影。
巷子外筵樂歌唱,巷子裡卻鴉雀無聲。
儀華冷冷的看著近至眼前的三個男子,全身每一根神經緊繃於一。
這三個男子都是身形魁梧,絡腮鬍子,長靴佩刀,一眼就知不是漢人。
“說,你們有什麼目的?”儀華將熙兒拉到身後,一邊慢慢退後將熙兒圍在牆壁與她之間,一邊一瞬不瞬地盯著這三人道。
三名男子誰也沒有說話,只有中間那個髯須漢子目光銳利的打量著儀華母子。
如鷹犀利的目光,讓儀華渾身一顫,不由自主的想退後一步,卻又遏制住心生的膽怯,與這名髯須漢子互相打量。
一番打量下,儀華心一分分跌入谷底,她在這個四十多歲的漢子身上,看見了一種與朱棣相仿的剛硬之氣,這證明這個漢子絕不是普通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熙兒害怕疑惑的聲音打破了這種沉默:“母妃?”
母妃?
儀華心咯噔一下,隨即不好的念頭,在下一刻變成了事實,只聽那髯須漢子語氣篤定道:“燕王妃!”
既然已被認出,而這三人明顯是有備而來,她不如問個明白。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又或者還能拖延時間,等到走散的侍衛營救。
儀華心思迅疾飛轉,注意一定,立刻便道:“你我素不相識,卻知道我是何人,還一路跟來此地。不知爾等是有何事見教?還是要擄人威脅?!”
髯須漢子被儀華這番話說得一怔,又見儀華目光雖是凌厲,神色卻充滿戒備,不由哈哈大笑道:“燕王妃,你誤會了,我等絕無惡意。”
沒想到髯須漢子忽然大笑,儀華驚詫不解,口氣卻依然生冷:“既然是誤會,那就請讓開路。”
髯須漢子不在乎儀華語氣不善,反語似關切道:“王妃,巷道外雖沒方才的混亂,卻也十分人雜,你母子若孤身出去,易遭宵小窺覬。不如等燕王過來再說。”說罷也不問儀華是否同意,直接讓了一個人去尋朱棣。
儀華見那人竟真差人去尋朱棣,心裡驚訝之餘,卻也感到此人並無噁心,但也不敢掉以輕心。又恐此人拿她母子威脅朱棣,不由心思忐忑不安。
髯須漢子見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