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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一些心思也就只能往些生活瑣事作想。王妃您謬讚了。”

謬讚?她可沒謬讚。王蓉兒在朱棣處是無故淡了寵,在府中也糟了些冷遇。但次妃的身份在,又會討好人,倒是個能屈能生的主。她可不會忘了兩年前入府的第一日,王蓉兒給她的深刻印象。

儀華心下冷笑一聲,回眸看了過去,但見王蓉兒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樣,不知為什麼,眼前驀然出現李婉兒的樣子。當即,一股直欲嘔吐的噁心湧上了胸口,不免心亂如絲,煩躁的伸手揉上了太陽穴。

“王妃,您可是又泛了頭疼?奴婢先去備些熱巾帕予您敷敷。”阿秋見儀華隱隱有些不耐,心思一轉,便福身說道。

聞言,儀華心中一動,即面作為難地看了阿秋一眼,又看了眼殿下一眾妃妾,擺擺手道:“不了。疼也倒不是有多疼,我還行。”眾妃妾聽儀華主僕二人這樣一說,皆心如明鏡,欲起身告辭。

儀華自然也不多留,卻正待要允她們離開,哪知李映紅猶自不甘無功而返,快她一步道:“王妃,王爺他去北寒之地多日。回來就去了您那,到現在婢妾們也不知王爺可好?您到底也說一下,也好讓婢妾們安心不是?”聽後,眾人當下消了去意,轉眸看向儀華,無聲詢問。

為了挽回“她”糟下的名聲,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卻也不是任人都來踏上一腳!儀華心裡怨氣未消又添怒氣,正好李映紅撞到了槍口上,她面色一冷,不掩薄怒道:“李氏你這是在責怪本王妃,故意隱瞞王爺的事?”

“不是——”李映紅反駁的話剛出口內,郭軟玉一把拉住她,喝叱道;“王妃說話,我等豈可反駁,你還不快住嘴。”李映紅一愣,隨即臉上漲得通紅,雙眼冒火的盯著郭軟玉,抽回手就要高聲斥了回去,卻見郭軟玉站了起來,朝儀華躬身道:“王妃。映紅妹妹她也是擔憂王爺,才一時心切頂撞了王妃,還請王妃念在她素來心直口快,勿要責怪。”

“你——玉姐姐——我”沒想到關係鬧僵的郭軟玉會為她說話,李映紅就好似被一桶冷水沒頭淋下,頓時滿腔怒火盡消,詫異的怔愣當場。

儀華亦是微詫,不禁另拿目光上下打量起郭軟玉,半晌,見郭軟玉的神色始終是淡淡的,周圍又是等著看戲的人,儀華神情間就露了疲憊,爾後閉眼仰上了靠褥,嘆了一聲道:“明兒就是初八,這家宴是有的,到時眾妹妹見了王爺就知他甚安。還有映紅妹妹你性子……唉,也得改改才是。這年一番,又該有新進門的姐妹,總不能讓她們看笑話。”

一聽明年當有新人入府,殿內的硝煙味散了一半,眾人也漸去了看戲的心思。唯有李映紅自覺拉不下面子,就是王蓉兒在一旁暗暗使眼色,她也只作不見,仍梗著脖子不言也不語。

等了半刻,也不見李映紅吱聲,儀華睜眼看去,入目的卻是李映紅因憤憤不平的情緒而顯得生動的俏容。莫名地,這一眼讓儀華看得有些恍惚,竟也未再苛責李映紅一言半語。就擺手讓了眾妃妾免安離開。

一時,回了內堂,阿秋摒退了眾人,走到木炕前道:“映夫人這次又有不敬,小姐您怎麼就這樣作罷?”

儀華放下剛捧在手裡的茶盞,鎖眉道:“阿秋我也不知道,心裡就亂糟糟的一團,理不清個方向。方才看著李映紅那會,我竟覺得以前我也似她那般有生氣,不似……”說著低了聲音,無精打采地向後側邊的軟撘子倚了過去。

阿秋聽了全似不解的望著儀華,嘴唇略動了動,想要出聲問個明白,可見儀華一臉的怏怏不快,她又低低的垂下了頭,暗自思量:原以為儀這圓了房,做了真正的夫妻,儀華能在這王府裡挺直背脊當王妃。可眼下情形卻不是這樣,一府的人都眼巴巴的望著這,朱棣又……

一時間,主僕二人各有思量,皆沉默無語。

良久,阿秋從沉思中抬起頭。遲疑了一下,道:“小姐,其實王爺寵幸婉夫人也好,起碼不用擔心這子嗣——”

“阿秋!你別提他!”阿秋正說著,儀華突然精神大作,彷彿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立馬乍了起來,遽然打斷道。

阿秋被喝得一愣,怔怔地望著儀華。

儀華也覺自己反應過度,略輕舒緩了幾口氣,欲張口說什麼。就有陳媽媽在內堂外求見。儀華這便止了話,讓了陳媽媽進來,聽她道:“王妃,崔媽媽一直嚷嚷著要見你。奴婢想著可能會有旁話讓人聽了去,就讓她用了些茶水歇一會,估摸著要下午才能醒。”說完,便恭敬的跪了下去。

聽罷,阿秋大驚,駭然道:“陳媽媽你在茶水裡做手腳了!”陳媽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