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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跳動,勉強淡淡的應了一聲免禮,就牽著朱高熾的手下了石階,走到那媽媽和內侍的跟前稍停了停,故作不悅道:“本王妃乏了,明個兒再找你們!”說完,頭也不回地回了寢宮。

“她”自幼生活在奢華成風的應天,寢宮內的擺設毫不出儀華所料,與庭院裡的莊嚴古樸大相徑庭,無一處裝飾不是精巧華麗。

不過此刻,儀華毫無興致參觀屋內的裝潢,只草草的陪朱高熾用了晚飯,見天色已全暗了下來,便打發了薛媽帶著不願離開的朱高熾下去,她自舒舒服服地沐浴,洗下一身的塵土疲乏,穿著質地良好的裡衣上了床榻。

躺在薰香高軟的被褥裡,儀華微微偏頭,若有所思的目光透過銀紅幔紗幃帳,落在搖曳不止的燈火上,心思也隨之輾轉起伏:“她”以前的親信一人不剩!在這個好似皇宮的燕王府裡,除了對王府一無所知的馮媽、阿秋兩人,她便無人可用,明日的晨省她該如何做呢?

……

“啪——”,靜謐的房裡燭火突然爆出一聲細微的清響,剎那間火光亮了亮,旋即又漸漸的暗了下去,伴著綿長的呼吸聲忽明忽暗的渡過了冬日的一晚……

第十九章 招攬

第十九章 招攬

次早醒來天色已翻白,她卻獨自處在空無一人的陌生房間,儀華從未放實的心一下跳到了喉嚨口,她不禁提了嗓子就揚聲喚道:“馮媽媽?阿秋?你們在嗎?”馮媽領著一列侍人手捧著洗漱用具、衣物剛走到寢殿外,就聽到儀華的叫喚聲,忙朝裡面答應了一聲。

乍一聽這世上最為信賴之人的聲音,儀華心回到了實處,似鬆了口氣般坐在床榻上,卻無人窺見她眸中的黯然:這是多少個彷徨無措的早晨?每一次睜眼醒來,皆是被莫名的恐慌所侵襲。

馮媽見儀華神色茫然的愣坐著,會心一笑,道她只有這會才像個沒及笄的小丫頭,卻又得守著規矩調笑不得,遂領著侍人恭敬的下跪道:“叩請王妃萬福金安。”儀華轉頭一看,榻下已跪了十一二名內侍、婢女恭請她起身,為首的兩人便是馮媽與阿秋。

一個普通的早晨起身,就要勞師動眾弄出這大的排場!若不是簪纓之家出來的人,目睹此景,大多都會吃驚發愣,好在她曾於應天皇宮裡受過這一類的服侍,倒不會怯場。儀華儘管放鬆了下來,享受著侍人們細緻入微的伺候。

一時梳洗罷,忽聽“隆隆”嗡鳴的聲音響過,儀華對鏡捋髮髻的手停了一停,立馬有伶俐的小內侍回道:“現在已卯時三刻,正是中殿後*宮門開啟的時辰。想來再過半個時辰,東西三所的夫人就會過來省安。”

中殿後面還有一道宮門?!那她進出就不用借朱棣的道了!儀華欣喜的想到這一點,又不經意的想通一事,搖頭笑笑。虧她左思右想,自以為對燕王府已瞭解許多,卻反而一葉障目,忘了女眷每日皆要向她請安,豈可去叨擾了朱棣的寢宮,自會另開一門通行。

“王妃,小的可是說錯了什麼?”見儀華面上隱隱有笑意浮現,小內侍狀著膽子好奇道。

一個最尋常不過的侍人就如此會伺候人,又懂察言觀色,難怪上至王公貴女、下至富商小姐都想嫁入皇家。儀華挑挑眉,對小內侍的話不答一言,只作勢頗感興趣道:“新來地?我看著倒是面生?”小內侍嘿嘿一笑道:“果真這闔府上下沒一點瞞得過您,小的半年前才進了府就在典膳所當值,一直到了上月底才掉到中殿裡伺候。”

聽小內侍兩三句話交代了自己的出身,儀華心念轉動,又見小內侍至多十三四的年紀,便故意“哦”了一聲,問道:“是個聰明的!叫什麼名字?”小內侍喜道:“小的是孤兒,入府前被叫小蛋子,若小的能得王妃眼,還請王妃親賜小的一個名字。”說著即便跪在地上。

如今,她正是用人之際,最缺得便是背景單純的王府侍人;而眼前這個叫小蛋子的侍人再看看,也許真能收為己用。儀華不動聲色的暗忖了片刻,忽而笑道:“是入了我的眼。這樣吧,你給我說說,我不在這些日子的事!若是說得合我意了,我就賜你一名,留在我身邊當差。”

小內侍聞言喜不自禁,忙問道:“不知王妃想聽什麼?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儀華“哧”的一聲,輕笑道:“瞧你大義凜然的樣子。不過是讓你揀些趣事說罷了……唔,一會兒妹妹們要來請安,你就說說與她們有關的吧。”小內侍得令,趕緊挑了近期發生的事,細細說來。

時辰有限,小內侍只挑了風頭最盛的王蓉兒有喜一事,唱作俱佳的說了一遍。但這對於能從他話裡推斷出,這東西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