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行禮。
當雙手撐著身子欲起,一股似曾相識的強烈男性氣息環繞鼻息,舜時,一個念頭閃過,儀華心下當即意定,順從胸口微微扯痛之力偏倒,跌進了那個曾予她溫暖的胸膛。
隔著夏日單薄的衣裳,隱隱感覺到他身體的溫度,儀華不覺雙頰發燙,竟一時忘卻方定的心念,忙慌手慌腳的掙扎起來,口裡也無意識的說道:“對不起,不是有意……我……”語未盡,話卻戛然而止,全身僵硬的怔在朱棣的懷裡。
“不急。”一手環住儀華纖細的腰肢,低頭凝眸而視,直見到一抹嫣紅襲上嫩白的臉頰,朱棣才低低的笑了,再次說道:“良醫說你心脾留有隱憂,不可動氣過急,你勿要著急起身。”
話說得語似關切,臉上猶帶著幾分戲謔,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慌亂的摸樣。
一時,儀華好勝之心讓其激起,心道前世的她雖未涉及男女情事,卻透過高速的資訊傳播也知男女為何,這樣的她難不成還會怯於一個她勢要征服的男人!如此一想,儀華再無半分羞赧,直接忽略掉腰上掌心的溫度,繼而眸光一凝,一徑迎上朱棣的目光,吟吟含笑道:“臣妾謝王爺免禮之賜。”
在這種情況下,不是該羞澀的底下頭去?
對儀華不似所想的行徑,朱棣臉上笑意斂了斂,忽而又徑自輕笑一陣,語帶深意道:“不服輸至此,理當出生將門,歸於將門。”
歸於將門——這四個字彷彿是炙熱烈火,直燙她心。
眾所周知,朱棣長於軍營,耳濡目染下一直對軍事持著濃厚的興趣,並以身為一名軍人為傲。隨著這幾年就翻北平,他有了機會接觸守邊將士,更是不拿皇子藩王的半點架子,打進軍營中下階級,與他們同食同住,儼然自詡為一名將士!
而今,他說她當歸於將門,是否已在心底認同她為他妻?
儀華強自壓下心裡驀然而起的喜悅,儘量告誡自己,朱棣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