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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好,現在不就全應了?稍吹了些冷風,又有些不好了,這次必須得養上一月才可。”

儀華聽著朱棣一反常態循循善誘的話,竟覺朱棣像一位喋喋不休的老頭兒,忍不住輕聲笑起。

看見儀華突然笑了起來,朱棣怔了怔,張臂攬入儀華在懷,臉頰挨著儀華柔能的臉龐輕輕地磨蹭著,低低地感慨著:“我的阿姝,怎麼這般沒心沒肺……”聲音裡蘊含著溫柔的眷戀。

儀華何曾聽過“我的阿姝”這樣的情話,頓時面紅耳赤,一邊推拒著朱棣磨蹭過來的臉龐,一邊底聲說道:“癢……鬍渣,癢……”

聞言,朱棣抬手在下頜處一摸,果真是一日不打理,已生了一層青渣出來;但見儀華臉上漫著淡淡的粉,比起先時微白的面色好了許多,不由更加攬緊了儀華,在她臉龐很磨蹭一會,才鬆開了手,歉然地看著儀華,道:“陳側妃是死與你無關,你不要耿耿於懷。”話一頓,朱棣神色急劇一冷,森然道:“追根到底,這一切也是東宮自己量成的。”

儀華沒注意到朱棣後一句話,只放在了前一句上,急切道:“王爺,你別聽盼夏胡言,臣妾沒有因陳側妃的事耿耿於懷。”說著又恐朱棣不信,想了想補充道:“這次是假他人之人,上次在漠北的時候,臣妾可是一刀除去了韃靼人,又怎會……”

猶言未完,儀華髮現朱棣目光復雜的看著她,不覺止了話,呢喃喚道:“王爺?”

朱棣聽到喚聲,眼中複雜之色斂去,他輕嘆一聲,讓了儀華埋首在他胸前,道:“昏睡中一直囈語著‘江都郡主’之類的話,我又何須從盼夏口中得知?”說著失笑了笑,寬厚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撫著儀華長及腰下的青絲,沉穩道:“你會處決陳側妃,也是為了我,就算真有罪也由我揹負。”

不妨聽到這樣一番話,加之朱棣低沉的聲音有著令她心安的力量,這一刻,儀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罪惡及對江都郡主深深的愧疚,哭了,無聲的哭了,將一切痛哭之聲全掩埋進了朱棣的懷中。

……

這一哭,儀華也不知哭了多久,當臉頰的淚痕乾涸的時候,她忽然抬起頭緊張問道:“對了,皇上醒了沒?還有東宮的事情怎麼樣了?”

“父皇他醒了。”朱棣看著儀華泛紅的雙眼,心中再次一暖,神色間卻隱匿著淡淡的驕傲之色道:“還有你做的很好,東宮的事都解決了。”

第二百四十章 定局(上)

第二百四十章 定局(上)

誠如朱棣所說,東宮之事已平。

然而那日動亂雖由陳側妃承擔,但朱棣三兄弟在靈堂上大打出手的事,已是不脛而走;更讓人意外的是,流言在竭力封鎖下卻越演越烈,短短半月之間已然滿城風雨。與此之時,東宮嫡長子朱允炆晝夜不離侍奉湯藥於聖榻之前的純孝言行,也從金陵皇宮中流傳而出。

在那陣子,儀華是讓朱棣拘在了王府,被勒令不許勞心傷神以養好身子,好等太子七七四十九天停靈下葬後,能受得住伏天北上回藩。

朱棣此番言語,不可不謂是用心良苦。儀華感念其用心,倒閒適了好些日子,直到發覺朱棣夜留書房的時辰漸長,在府裡的時間也越來越少,即使面對她時總是一切皆安得樣子,可這些落到最親密的枕邊人眼裡,察覺出異樣也只是遲早的事。

是以,儀華漸漸地不安了,又正時值五月裡,日子一天天地熱了,蒸鬱的暑氣讓人心煩氣躁,她不安的情緒隨之再漲。終於,在五月末的一天下午,她翻來覆去也歇不著午覺時,乾脆還是重穿上月白色紗衫兒起身,喚了李進忠吩咐道:“去打聽一下,外面風聲如何。”

李進忠答應著下去,剛走到湘妃竹簾前,盼夏從外挑簾進來,笑稟道:“周王妃來了。”

儀華聽是周王妃,心下念頭一轉,也不讓李進忠出府打聽,只是先招待上門的周王妃。

一時夏日瓜果、涼茶、糕點上桌,左右侍人陸續退下,只剩妯娌二人分坐在窗下羅漢床的兩頭,身後窗欞上四扇湘妃竹簾遮陽,有稀疏的光穿過細密的竹篾投影下來。

一邊輕搖紈扇,一邊閒談敘聊,大約過了兩刻左右,周王妃隱隱穩坐不住。

儀華笑看著周王妃欲言又止的摸樣,嚥下一小口藕片,手搖紈扇道:“弟妹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周王妃目光閃了閃,凝神躊躇了片刻,又四顧了下週圍,方謹慎道:“兩日前朝中有人上奏請立太子,而被請奏之人正是四哥!”話音一落,周王妃眼睛立馬牢牢地盯著儀華,神色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