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靜等天亮。
條件在這兒擺著,我們只能找些儘量平坦的地方躺下去舒展舒展,疲極了倒也能迷糊一會兒,但一翻身立刻就會被磚醒。
整二三十人的隊伍,只有殷騫一個呼呼大睡。
躺了兩個小時不到,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我和黃博雅始終沒有放棄尋找嚴大哥的可能,但卻每次都被告知他並不在附近。
等到天色大亮的時候,我們已經準備妥當,三根八十米長的攀巖用繩索被接成了一條,為了防止不夠用,又多備了兩條,讓一會下去的人背在背上。
此時再看這火山口,說來也怪,方圓幾里都不怎麼有植被,可偏偏這裡面加外沿上的一圈長滿了雜草。火山口直徑約二百多米,即使天色已明,最下面依然還是看不清個所以。
一切準備就緒,繩索也找了塊結實的大岩石綁上,沈萬樓的一個保鏢走過來道:“老闆吩咐,你們出一個人,下去把那兩人的揹包給拿上來。”
“靠!憑什麼?!”殷騫一聽就不幹了,上前一步打算和保鏢理論。
這個一米八五的大塊頭可不怵他,撩開短袖襯衣的下襟,露出了腰帶上的槍套,笑著衝殷騫道:“就憑這個。”
胖子頓時啞了火。我拍拍他,示意別糾纏這個了,現在我們在人家的“密切關照”之下,說讓幹什麼都得照辦,這是來之前都已經預料到的。
走上前,我正要“主動報名”,志豪卻突然對沈萬樓道:你要非讓他們下去,那算我一個,我也下去!”
沈萬樓的臉上閃過一絲陰沉,但還是隨即衝志豪笑道:“好啦好啦,開個玩笑而已啦!”說完又立刻對保鏢道:“派兩個越南仔下去啦!要身手利索的,快去快回!”
很快,他們就選出了兩個又低又瘦的越南人,背上一捆繩子,一前一後沿著已經佈置好的繩索滑了下去。
兩人下降了十幾米就沒了蹤影,因為視線都被一叢叢的雜草給擋住了,而我們只能在上面乾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過了二十分鐘,上面的人扯了扯繩子,可以拉得動,說明這兩人看樣子是已經到底並離開了繩索,動作快的話,興許馬上就能返回。
為了讓他們上來的時候省力,繩子這頭特意栓了個鈴檔,當他們準備好後只要一扯繩子,鈴檔響,洞外的人就會一起用力,直接將人給拉上來。
過了五分多鐘,待我們再去拉繩子時,還是一扯就有,說明他們仍然沒有完成任務。
可這下面總共就那麼大一點,昨夜兩人摔下去也不可能會活著,應該很快就上來才對的。
沒辦法,我們只能繼續等。十分鐘過了…二十分鐘過了,下面的兩人依舊是毫無音信,顯然這已經不是動作快慢的問題了,而是他們八成發生了意外!
我站在洞頂觀察時,志豪也走了過來,一邊向下面看一邊道“我看不用等了,那倆人恐怕也回不來了。”
我沒接他的話茬兒,志豪也不介意,說完了回身對遠處的沈萬樓道:“讓人收繩子走吧,不用等了。”
老狐狸此時戴著墨鏡坐在一塊石頭上,身後的保鏢還打著把遮陽傘,見我倆走回來,指著志豪身後的我道:“賀先生,那看來只能麻煩你一下了。”話音落下,只聽幾下拉槍栓的聲音,殷騫和黃博雅立刻就被那些越南人給控制了。
志豪快步來到沈萬樓面前,頗為不耐煩地對他道:“我早就說不讓下去!那兩個人到底揹著什麼?你非要去拿回來不可?
!”
沈萬樓還是朝他一笑,這次直接連解釋都省了,歪著頭對我道:“我再給你配兩個幫手,總該沒問題了吧?你們什麼都不要管,拿了東西就上來。”
“我也去!”志豪眼看老狐狸非讓我去不可,於是自告奮勇道。
他話音剛落,沈萬樓突然一抬手,將身旁保鏢腰間的槍拔了出來,沒等我們反映過來,就只聽“砰”得一聲,殷騫腳下頓時濺起了一蓬碎石和煙塵。
任誰都看得出來,沈萬樓顯然已經失去了再和志豪商量的耐心,這一槍的態度很明確,那就是都別廢話了,全都聽我的,誰敢再唧唧歪歪,這就要殺雞敬猴了。
縱然在我們看來志豪處在對立面上,但畢竟他和殷騫也是玩了兩年的朋友。生死當前,志豪終沒再說什麼,狠狠地瞪了沈萬樓一眼,自己一個人跑到偏遠的地方坐後再也不發一言。
我見殷騫和黃博雅有點想要站起來幫我的意思,趕忙趁著兩人還沒有行動,朝他們擺了擺手,示意別再生事,沈萬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