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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丫頭,自然指的是秋天。她的身上的八脈鎖神咒至今沒有解開,雖然司寇允老爺子封住了部分脈絡,暫緩了這個咒術的程序,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該來的早晚還是要來的。

如果當初不封,秋天此時已經是躺在床上的植物人,雖然活著,但卻僅限於會喘氣而已,甚至連個屬於自己的念頭都不會有。

此時的秋天依舊能跑能跳,但經過我的推算,大概在幾個月後,她就會出現體力不支、乏力嗜睡等早起症狀。而且這些情況會越來越嚴重,其睡眠時間也會越來越長,到最後甚至會一連睡上個把月,直到秋天在最後一覺時一睡不醒,則象徵著八脈已經徹底鎖閉。從此如果沒有開解的辦法,秋天整個後半生只能這樣,直到幾十年後的一天,她或許會死於心臟衰竭。

其實本來我是有機會幫她解咒的,但當時為了鼓勵志豪,我並沒有把《浣採集》從他身上取走,導致最後人書都付之一炬。這對我來說,也是人生至今所做過的最為懊惱和悔恨的一件事情。

不過當秋天知道後,她卻出奇地看得開,反而勸我道:“哥,這就是命。你也別太自責了。我知道你不信命,謝志豪也不信,但你看看他最後,得到他想要的了麼?人們都說活著的受罪,但每個人卻都想活著。我也想,可我不會像謝志豪那樣,為了自己去禍害一圈,白白浪費掉自己最寶貴的時間。倒不如趁著現在自己還能動,多去看看,去走走,我就很知足了。”

聽完我的原話轉述,殷騫拿杯子的手竟有些微微顫抖,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桌角,追問道:“那…那她現在在哪兒?”

我沉默了片刻,狠下心道:“秋天本來是不讓我告訴你的,但我覺得這樣對你不公平。實話和你說了吧,這三個月來鄧恩一直在照顧她,兩個人現在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你…你還是放棄吧。”

殷騫越聽我說嘴張越大,直到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不…不會吧?他們倆年紀可是相差11歲啊!”

我撇撇嘴,不置可否。這種事情誰能說得清楚?單獨看來,悶葫蘆鄧恩和活潑外向的秋天根本就是兩類人,但人家倆還就是湊在一塊了,問誰誰都覺得不可能。

“那她就沒什麼話裡給我?”殷騫依舊不甘心地問道。

“說了。”我淡淡的回他道:“丫頭說,你是他哥,親哥,除了她爺爺外最親的人。她祝你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殷騫沉默了。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愛情就是這個樣子,你越想要,它就越不給。也許,老天爺真的在看,不給就說明不屬於你。

我不知道幾個月後是該為秋天痛心還是為鄧恩惋惜。他們的感情,尚未開花結果,就已經註定了結局。

至於沉睡後的秋天,我是一定要接回來的,不管鄧恩願不願意,他想陪著就一起跟來。但秋天一定要由我和殷騫這兩個親哥照顧,而我這輩子都不會停止設法開解她身體咒術的研究。

又一個農曆新年轉眼就來了。

我拎著揹包,在老家縣城長途車站下了車。雖然到處都是鞭炮聲和滿臉歡笑的人們,但卻沒有來接我的,只有一個人,冷冷清清。

這是我第一次回來給舅爺上墳,學校一放假就立刻趕來了,誰也沒告訴。

由於天色漸晚,我沒有直奔墓地,而是先去蕭雨佳和志豪的家轉了一圈。

見到志豪的母親,我並沒有告訴她志豪的訊息,繼續以“不知道”,“再沒見過”這幾個詞來搪塞。

沈萬樓死後,我借黃鼎集團的名頭,正式向康輝集團全盤揭發了沈萬樓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並設法找到了一些當年的證人,幫助他們清理了原沈萬樓的親信,從而間接幫助回覆了康廣輝女兒的一切職務和應得的利益。

作為感謝和回報,康輝集團以志豪的名義每年向他家發放五萬元的“特別贊助費”,直到志豪的妹妹大學畢業為止。

我是晚飯後才回到的陸家老宅,少不得被舅奶一通埋怨。

夜裡,躺在那間已經睡了好幾年的小屋,我輾轉反側。一邊盤算著明天去上墳和舅爺“說”些什麼,一邊想著是不是在老家這一帶尋訪下世外高人,也許能對秋天的解咒有所幫助。

今晚的月色格外好,而我又特意沒有拉窗簾,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耀得人沒有一絲睡意。

念著念著,我突然想到明慧印也該放進舅爺的墓中,這才翻包找了出來。

拿著它在月光下看了好一會兒,忽感天旋地轉,我哦這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