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嚴大哥正計算著如果溜牆根走會不會被最邊上的一排人發現,殷騫卻在後面拍了拍我倆,又指了指懺悔室的後面。
待繞過去一瞧,竟然發現在教堂的後方一角中,有一個極不起眼的小門,看來是通往外面的。
我只得感嘆這才叫天無絕人之路!當下再不計較,三人立刻朝那小門溜去。
第九章
我只得感嘆這才叫天無絕人之路!當下再不計較,三人立刻朝那小門溜去。
殷騫走在最前面,來到門後,看了看我和嚴大哥,然後抓住門上的把手向內一拉,木門發出極輕的“吱呀”聲,隨即開啟了。
還沒等高興,門外的一幕卻把我們三人的心差點從嗓子眼中給嚇出來。
只見就在門後,和殷騫隔著三尺遠的地方,正規規矩矩地站著一個人。
…不!準確來說站著的是個死人!
這個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一瞧就是神父裝束。裸露在外的面板基本上呈水泥的那種灰色,還有大大小小的斑點,也就是屍斑。
此人頭髮只在頭頂一圈還保留著稀稀落落的幾縷,他的眼珠子早已成了毫無生氣的灰白,下嘴片也沒了,露出裡面一排歪七八扭的大黃牙。倒是高挺的鼻樑告訴我們,這應該是個外國人。
就目前的所有情況來看,它應該是站在外面正準備進來,卻被殷騫搶先從裡面把門給開啟了。
對視了大約有兩三秒,我們沒人敢動,對面的這具死屍也沒有動。我當然希望它很本就不會動,如果它此時動了,也就說明後面那滿屋子人都會動!這對我們來說可是個不小的打擊!
不過我的願望終還是落空了,對面的死屍在遇到我們後還是動了,在三人驚恐的眼神中,慢慢將臉朝最近的殷騫探去,似乎是要“觀察”一下面前的這個胖子是不是“同類”?
殷騫早已嚇得連氣都不敢出,一邊向後仰著身子一邊求救地看向我,但我卻對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別急著動。我得先知道這東西打算幹什麼,才能決定我們下一步該幹什麼?
就在殷騫已經後仰了十幾度,快要站不住的時候,他肋下突然飛起一腳,一下踹在那死屍的胸口上,頓時將其踢翻在地。
這腳是嚴大哥踢的,只見他踹完還不算,立刻一個箭步衝出去,沒等那死屍從地上爬起來,照著腦袋又是一下,只聽“喀吧”一聲,看來是脖子被踢斷了。
不過我們還是小瞧了這個“盡職盡責”的“神父”,雖然腦袋已經呈極為怪異的角度彎著,但是它嗓子眼裡還是發出了一聲較大的“呃~~~~~~”的呼嗬音。
同時,還在門內的我只聽身後傳來陣陣“悉索”,回頭一瞧,果然是教堂中的傢伙們聽到了這個聲音,頓時全都站了起來。
這還了得?!我見殷騫像傻了似的盯著地上的斷脖神父發呆,趕忙將他推出門外,同時喊道:“別看了!快跑啊!”然後反身關上門,又拉翻了門旁的一個大木捅檔在外面,催促著他倆立刻跑路。
教堂的後面是一塊墓地,反正天黑也瞧不見什麼,只覺得亂七八糟一片狼藉,說不準那些人都是剛從裡面爬出來的。
慌亂中也顧不得什麼方向不方向,我們一通狂奔,至少跑出去了三四百米。剛想停下喘口氣,卻聽身後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回頭一瞧,好傢伙,還是黑壓壓的一片,有追得快的也有追得慢的,那三五個快的已經離我們不足二十米,看速度攆上來也就是幾秒鐘的事兒。
我們只得繼續往前毫無目的地奔跑。
這一通下來,就連嚴大哥一時也迷失了方向,如果想要重新定位,我們至少也停下來數秒鐘進行觀察和辨別。可就是這短短的幾秒鐘,此時竟也成了奢望。
跑著跑著,我的眼角突然看到不遠處地面上有一抹鮮亮的紅色,停下一瞧,竟是先前為了以防萬一用粉末撒的那個圈,於是立刻招呼殷騫和嚴大哥朝那裡跑去。
好不容易逃進圈裡,我們仨大口地喘著粗氣。殷騫還不忘問我道:“你…你的這…這個圈行不行啊?”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以前只聽舅爺講過這東西能鬧中取靜,醒神助氣,究竟能不能防殭屍,老爺子可沒說過。
反正不管怎麼樣,也只有姑且一試了。再這麼跑下去,我們仨就算累死也不一定能逃出這片林子。
眼瞅著那些死屍追至圈外十米左右的時候,突然都放慢了腳步,我們仨就這麼矗在面前,它們卻一個個就跟沒看見似的,抬著鼻子和下巴到處尋摸,那樣子就和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