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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所以,在不知道這種事情的外人看來,這裡既背風又沒有那麼多雜草,乃絕佳的宿營地,卻不知如果敢在此紮營,則等於已經將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若是夜裡有海子在此經過或是探頭,瞬間就是一片汪洋,連個跑的機會都沒有。

聽完我的講述,他們幾人都是一臉不信的神色,殷騫更是撅著嘴道:“靠!有你說的那麼神沒有啊?要說沙漠戈壁上的沙丘會移動,我還信,畢竟有風颳著。這風和日麗豔陽高照的,你告訴我湖有腿會跑?”

我正要回他,司寇老先生笑道:“呵呵,你們若是不信,咱們今晚恰巧可得一睹,據我觀察,此時腳下泥土的溼度和鬆軟程度,今晚當會有海子自此經過。”

我趕忙向老爺子解釋道:“您別聽這個傢伙瞎掰扯!他不是不信,就是和我抬槓抬習慣了,一天不鬥嘴他就一天不舒服。”其實殷騫甭管信不信,一般我說的他都會無條件照做。

倒是黃大美女來了興趣,接道:“反正天也晚了,咱們不如就瞧瞧唄~!這種奇景人一輩子能見幾次?”

既然大家都想看,我自也沒什麼好說道,當下將車開到先前我和殷騫放煙霧訊號的制高點,就將營地紮在了那裡。

這次我們的行動由於多了一位司寇允這樣的世外高人,大家心裡多多少少都不再那麼忐忑了,於是一路上難得輕鬆。雖然前方依然有未知的情況在等著,但想到事情已經漸趨明瞭,不再是摸黑行動,總會給人多一些心裡的安慰。

坡頂雖然有些風,好在今天天氣不錯,支好帳篷後我們將早上特意買的半隻小羊架在火上烤起來,酒足飯飽,見坡下依然毫無動靜,又聽老先生說海子露頭多發生在丑時,興趣漸漸地就被睡意給代替,於是先後回帳篷歇息去了。

夜裡睡得正香,忽聽黃大小姐一聲驚呼,我們慌忙跑出來檢視,卻驚奇地發現下午停車的低窪處此時竟真的成了一片汪洋,伴著月亮波光粼粼,直徑足有數里,水面離我們所在的坡頂也只是不足五十米。

殷騫和秋天驚奇不已,想要跑下去檢視,卻被我給喊住了,湖巢漲水速度奇快,一個沒注意就能把人淹了,安全起見,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確認我們呆的地方不會有事,眾人又看了一會兒,這才嘖嘖稱奇地回去繼續睡覺了,全過程司寇允老先生並沒有出來檢視,人家活了一百多歲什麼沒見過?哪還會跟我們小孩子似地到處看熱鬧。

第二天早上起來,只見昨晚波瀾的湖面已經沒了蹤跡,只留下最中間大約十幾米的一個小水潭,方圓數里的植被都被水給浸得東倒西歪,下面的土壤也都泥濘不堪,踏進去恐有被陷的危險。

放棄了到那水邊一探究竟的想法,我們繼續上路了。

此後兩天,我們特意只往那草原的最深處鑽,目的就是想要透過尋胡草儘早和呼斯楞所率領的部落取得聯絡。可往往總事與願違,一大塊尋湖草用掉了將近三分之一,卻依然得不到任何回應。

草原的路十分不好走,原本走國道只要兩天的路程,我們走到第四天,離最終目的地扎魯特旗的小雙龍鎮還有近三百公里。

這一天司寇老先生沒有再讓我去放訊號,而是吩咐了兩輛車全速趕路。因為離目的地已經很近,如果對方未有回應,只能說明他們恐是在忙於些什麼事情而無暇顧及我們。

第六十一節

一路過來,許多地方的山勢都開始有了變化,一塊塊巨大的石頭逐漸裸露出來,地表的植被呈區域性地減少,取而代之的,則是偶爾可見的那麼一兩片依山林場,密集地種著不算很高大的樹木。

天空的雲此時也低了,時而遮日時而飄走,讓人不由得產生出一種陰晴難定的錯覺。

下午四點,按正常情況我們需要安營紮寨了。停下車,黃博雅和嚴大哥掏出地圖,研究片刻後和司寇老爺子商量道:“老先生,看來今天想趕到目的地已經不可能了。地圖顯示離這裡東南八十里有一個叫做地靈呼勒的地方,應該是個城鎮,咱們可以去那裡休息麼?”

“呵呵,地靈呼勒啊?”帶著大號墨鏡的司寇允被遮住了表情,我們只能透過他的口氣來判斷老爺子的心情和身體狀況。只聽他先笑了笑,方才中氣十足地道:“那是個被廢棄的城鎮,有多久沒人住連我都不知道。那地方有點邪乎,不過你們如果想去那兒紮營也可以。”

殷騫奇道:“老爺子,您這不是逗我們玩兒麼?又說那地方邪乎,又讓我們去那兒紮營,萬一夜裡被小鬼殭屍什麼的虜了去可怎麼辦?”

“呵呵…”司寇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