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張守正嚴重營養不良,老道士迫不得已親自下山來,幫助村民解決一些問題,再加上自己的調養,張守正才活了下來;從那時候起,村民就把張老道士奉若神明,甚至修建了一條通往青龍道觀的山路。
讓村民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是,這張守正似乎並不是葫蘆村的人,這麼大點的地方,如果哪家丟孩子,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只能說張守正是老道士在別的地方撿的,並不是葫蘆村。
在李嬸拉扯下,張守正這才緩過神,開口說道:
“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我可以肯定是,生財叔走魂是外力介入,才會發生走魂,要不這樣,我去請我師傅下山?”
“不行,這一次你上山,又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誰不知道你路痴?你這次從山上下來,估計又花了一天多時間吧,我家男人性命要緊,要不這樣,守正,你跟我去一趟工地,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除了你能夠收到賬之外,嬸子還給你額外的費用,怎麼樣?而且我記得你從沒有去過鎮上,那裡可有許多稀奇玩意兒的。”
李嬸聽他說要上山叫自己師傅,一想到那道觀在大山深處,要上去,估計明天才能夠下來,她心裡尋思著,這張守正好歹也是張老道士的徒弟,而且又在老道士旁邊待了十多年,本事也不會弱到哪裡去。
說起走魂,她可不陌生,前些年她親自遇到過村尾李二奶奶,那個時候李二奶奶走魂出來,有許多村民看到了,魂魄回去之後,第二天就落了氣,死了。
張守正有些憨憨摸了摸腦袋,想了一會,才點了點頭道:“我答應嬸子就是,但此事不能和我師傅說。”
“好了,你去村口等我,我換件衣服就來。”
李嬸大喜,立刻跑到家中換了衣服,又帶了一些乾糧,這才往會面地點去了。
分水鎮是一個大鎮,已經處在大山邊緣,周邊相隔甚遠的人都來分水鎮,而且這裡的水產業十分發達,此鎮處在江中,兩邊的水分開,所以被稱為分水鎮。
張守正與李嬸到達分水鎮周邊時,已經是日落時分,岸邊停著許多漁船,這裡的漁民不少,有些船上已經冒出裊裊炊煙,也有不少漁民在收網,當然,更多人又在江水中洗澡,歡聲一片。
李嬸到了碼頭,上了船之後一直都是心事重重,這一天,帶的乾糧幾乎沒動。
從碼頭到達分水鎮,唯一的途徑便是坐船,這裡別說沒有橋,就連浮橋也沒有,很早以前是有那種由大汽油罐拼湊而起,上面鋪滿木板的浮橋,但是這上方有個大水壩,經常開閘,所以這浮橋經常被沖走,後來就不見了。
夕陽映照在河面,河水波光粼粼,泛起一層淡淡的金光,船伕搖動著船槳往分水鎮去了,這肌膚黝黑的船伕甚至還頗有興致的高歌起來,
“李嬸,生財叔在什麼工地上做工,可曾惹了什麼人?”
張守正站在李嬸旁邊,斟酌一番後,小聲開口詢問起來。
李嬸聞言,蒼白的臉上一片迷茫,想了一會,道:“沒有啊,我家男人一直都是本本分分,很老實,從不招惹別人,他有什麼事都會和我說。”
張守正哦了一聲,然後不再開口了,他目光平靜的盯著波光粼粼的水面,暑氣已經消退不少,他放下自己的袖袍,船上還有不少挑著籮筐的村民,裡面有不少新鮮蔬菜,其中一個面黃肌瘦的漢子盯著張守正,目光閃爍著,好似在仔細辨認。
那面黃肌瘦的漢子從腰間的口袋一掏,拿出一根捲菸叼在嘴裡,吸了幾口之後,擠開一些人,到了張守正二人身邊,然後衝著李嬸開口了:“你們是葫蘆村來的?”
李嬸眉頭一挑,雙手插腰的盯著這漢子,冷聲道:“是又怎麼樣?”
漢子見到潑辣的李嬸,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眼珠轉動著道:“聽說你們村那兒出現一個活神仙,能給我引薦麼,我家遇到了點事,會給報酬的。”
聽到話,張守正才開始打量這面黃肌瘦的男子,這男子瘦的有點不正常,皮有些褶皺,在昏黃的日光下不仔細看,還真無法分辨出什麼。
不過,這男子靠近自己的時候,總有一種厭惡,很不舒服的感覺。
“這個我可做不了主,守正,快上岸,咱們還要去工地。”
李嬸見到船靠岸,有些迫不及待的拉著張守正的道袍,往碼頭去了。
面黃肌肉的漢子見到二人漸漸消失,不慌不忙的拿起扁擔,挑著兩個盛滿蔬菜的籮筐上了岸,臉色已經陰沉下來,同時自言自語的說道:“哼,猖狂什麼?你們葫蘆村用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