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釘上的咒文也是十分奇怪,並不像符文,反而是有些像圖騰之類的東西,十分神秘,張守正並且真正接觸過這種東西,不僅僅青龍一脈沒有,就連太清秘錄之中也不存在。
不過卻有和詛咒類似的咒法,比如祝福之類的,當初張守正為小無仇祝福,就是這種咒法。
“狗蛋,平常在村裡見過這種東西沒有?”
張守正走到狗蛋身邊,舉起手裡的鐵釘,他比較清楚狗蛋,因為狗蛋經常去村裡的鐵匠鋪玩。
“鐵釘?這種長鐵釘好像見過,那個外鄉人聽說我們葫蘆村的鐵匠手藝很好,所以停留在這裡打造鐵釘,而且一待就是數天,聽說是打造了不少鐵釘。”
狗蛋想了想,開口說道。
“為什麼要打造這麼多鐵釘?你知道麼,如果不清楚,我們就得去找鐵匠問清楚。”
張守正想起這些詛咒,心裡都發麻,如果只有一根鐵釘那麼還好,但是現在卻有很多鐵釘,如果每一根鐵釘上都蘊含了詛咒,那麼多麼可怕。
這些村民可沒有能耐消除靈魂上的詛咒之力,只會任由詛咒之力吞噬,一點點陷入死亡。
不對,這些鐵釘自己也是接觸之後,才會有詛咒來攻擊自己,難道這些村民全部都觸碰過鐵釘?
“不用去找鐵匠,因為他和那個外鄉人一起離開了葫蘆村,老趙叔原本就是孤身一人,也不知道那外鄉人許了什麼好處給他,竟然讓他離開生活了幾十年的葫蘆村。”
狗蛋吸了吸鼻子,開口說道。
“這些鐵釘,你碰過?”
張守正舉起手裡的詛咒鐵釘,詢問道。
狗蛋看了一會,搖了搖頭,這鐵釘他根本就沒有接觸過。
既然沒有接觸,那詛咒是怎麼來的?張守正撫了撫額頭,一副頭疼的樣子,然後領著狗蛋回到了鐵柱家。
鐵柱因為沒有受到詛咒,所以被送回到了青龍道觀,現在只有鐵柱他娘桂花在打理後事,桂花表情有些木然,跪在遺體旁邊燒著紙錢,同時,一邊碎碎低語:
“孩兒他爹,我真是對不住你,其實我嫁過來的時候已經懷了鐵柱,騙了你這麼多年,我真是對不住你啊,……”
狗蛋吸了吸鼻涕,有些古怪的盯著桂花,而張守正則是翻了個白眼走了進去。
桂花雖然神色很不好,但是卻沒有受到詛咒,她身子很虛弱,見到張守正進來,有些難為情的看著他。
畢竟,這種家醜越少人知道,越好,而自己瞞了丈夫一輩子,卻在死後在對方遺體旁講述出來,心裡也鬆了口氣,卻不料被張守正和狗蛋給聽到了。
“桂花嬸,你是否接觸過這種鐵釘?或者說,鐵柱他爹是否接觸過?”
張守正舉起手裡的黑色詛咒長釘,詢問道,他不想操心鐵柱是否是他爹親生的這種小事。
桂花搖了搖頭:“沒有,這種古怪的東西根本就沒有觸碰過。”
“桂花嬸可是從青龍道觀下來的?那裡有多少人?”
張守正繼續問道,因為之前他並沒有看到桂花嬸,桂花嬸應該是才下來不久。
“不多了,除了二牛他們一家人,就只剩鐵柱了。”
桂花嘆了一口氣,臉色很難看,眼中更是充滿了絕望。
張守正點了點頭,然後把狗蛋帶到一個偏房中,用定身符定住他的身軀,然後又在屋內點了一根凝神香。
“狗蛋,你現在放鬆,什麼都不要多想就行。”
張守正開口,隨機抽出一張黃符,嘴裡唸唸有詞:
“天地無極,魂魄離體,敕令!”
手裡的黃符一揚,貼在狗蛋臉上,一道模糊的人影被擊出,正是狗蛋的靈魂,他的靈魂在屋內有些飄忽不定,不是很穩定,彷彿風一吹,就會被吹跑。
其實確實也是這樣,魂魄都是可以藉助風來行動的,特別是那些新鬼,無法掌控自己的身軀,被風吹的很遠的地方,也無法找到回家的路,所以必須要在遺體旁邊點上一盞燈,指引魂魄回家。
不過這房子裡面已經被密封起來,沒有風進來,而且這裡還有凝神香,能夠讓狗蛋的靈魂更加的凝視,他漸漸變得清晰,不過整個人還是輕飄飄的,最為駭人的是他的腦袋。
半張鬼臉在他臉部遊走著,似乎在吞噬他的靈魂。
張守正眉頭一皺,伸開五根指頭,指頭之上閃爍起點點的電弧,然後小心翼翼往這鬼臉抓去。
他必須要小心,否則手中蘊含的雷霆之力會毀掉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