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遠遠避退。
現在,已經遲了,雖然之前臭的很不尋常,但是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想要求救,幾乎是不可能了。
身後的那個人似乎翻了個身,然後坐了起來,嘴裡發出古怪的聲音,似乎在咀嚼著什麼。
張守正更是感覺身下的涼意越來越重,甚至還有一股血腥味道,他抹了把,抬起手,手指都變得黏糊糊起來。
“鮮血!”
他心裡一驚,身子有些艱難的轉過身,一個十分寬厚的背影坐在床邊,手臂不停的晃動,似乎在吃些什麼。
忽然,這個人影停了下來,腦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就這樣硬生生扭過來,他還聽到了骨頭的爆裂聲。
這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短髮,五官猙獰,顯得十分兇惡,再加上他滿嘴鮮血,嘴巴一動一動的。
張守正深呼一口氣,冷冷盯著這個鬼物,他無法判斷這個鬼物的級別,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吃……吃嘛?”
男子站起來,身子一點點扭轉過來,手裡拿著一個血淋淋羊腿,手舉起羊腿,遞到床邊,並且衝著張守正咧嘴笑了起來。
“不……你……你自便,我吃飽了。”
張守正縱然見過不少世面,但是依然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震驚到了,濃濃的血腥味,羊腥味,這根本就不是幻覺,而且,這個鬼有明顯的思想,應該不會是普通的遊魂野鬼,雖然身上的鬼氣很重,但是他似乎並沒有傷人之心。
想到這裡,張守正膽子又大了幾分,乾脆從床上坐了起來,盯著這個鬼物。
“你……你是好人,沒……沒趕我走,呵呵,呵呵……”
這男鬼有些瘋癲似的,抓著鮮血淋漓的羊腿在屋子裡亂轉,他明明是想要走到視窗,但是卻饒了好大一個彎才走到窗戶門口,如同無頭蒼蠅似的。
然後滿屋子都是他詭異的笑聲,張守正眉頭微微擰起,這個鬼是不是生前就是傻子?
“你是誰,不去投胎,停在這客棧做什麼?”
張守正下了床,輕易腳步,往自己行李所在的方向去了。
“我……我是誰?我不知道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客棧?我想不起來了,我好像缺失了什麼,無法去地府啊,好心人,你能夠幫我麼?”
男子忽然轉過頭,衝著張守正跪了下來,他一手拿著羊腿,失聲痛哭,就跟小孩子似的,讓張守正驚慌起來。
他並沒有流眼淚,但是卻哭得十分真摯,讓張守正心裡也很不舒服。
“你什麼都不知道,我怎麼幫你?”
張守正很想去扶起他,但是還沒靠近,他身上那絲毫不曾掩飾的森然鬼氣就如同刺骨的寒風颳在自己身上。
“開……開窗。”
男子舉起自己的手臂,指了指窗戶。
張守正看了一眼他,發現他的脖子好像是被人硬生生撕裂開,慘不忍睹,並且傷口處的血肉十分模糊,而且翻卷起來,也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咬住,然後缺失了一大塊血肉。
他生前,應該是被咬死的吧。
張守正走到窗戶面前,輕輕推開,外面依然是寒冷刺骨,伴隨著冷風捲進來。
客棧遠方依稀可以看到那些被冰封住的勾魂屍,雖然被寒冰封住,但是燈籠卻不曾熄滅。
男子又開始往前走,但是卻始終都無法走到視窗,他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再次大哭起來。
“大晚上的,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從房門外傳來,緊接著是敲門聲。
聽聲音,似乎是天魔宗的人,張守正眉頭皺了皺,正要吩咐這個男鬼安靜下來時,忽然發現他不見了。
張守正開啟門,果然是白天的那個天魔宗男子,他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張守正,半個腦袋探了進來,兩眼一翻,然後捂著鼻子尖叫道:
“你這房子裡面是死了什麼東西,這麼難聞的氣味!”
“沒什麼,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睡覺了。”
張守正輕笑一聲,開口說道。
“小子,大晚上的別鬼哭狼嚎,你再叫,我就把你丟到客棧外面去,讓那些勾魂屍對付你。”
這個男子說完,捏著鼻子飛快逃走,他實在無法忍受這股氣味。
就在張守正關上房門時,那個廚娘往這邊過來了,廚娘大約是四五十歲的年紀,身上穿著粗布裙,腰身跟水桶一樣粗,而且她臉上也有了不少周圍,面板黝黑,頭髮卻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