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好人,會收留我的,你要真把我送回去,那我二姥爺肯定會把我丟山裡喂狼的。”
他又在我頭上拍了一巴掌,說:“你這孩子真不會說話,咋還爺呢?叫叔!”
我摸著被打疼了頭,呲牙咧嘴的叫了聲叔。
叔看我那樣,又在我頭上胡亂的揉了揉,問道:“能記住自己的生辰八字不?”
我點點頭,把生辰八字說給他聽,聽完後,他掐著指頭算了很久,最後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搖了搖頭。又雙手拉起我的雙手,從手腕處開始捏,再到手指,每一隻手指都分別捏了好幾次,最後還摸了我的頭和下頜。
我覺得挺癢,就笑著躲。
後來我知道這叫摸骨,是玄學五術中的相術,相對於手相。面相來說,流傳較少,知者人不多,可較於面相來說,骨相會更精準一些,一般人面相可整容,但骨相很難改變。
叔摸了我半天,最後似乎很興奮的使勁捏了捏我的腮,說:“走,跟我回家,你小子跟我老子有緣。”
叔轉變之快讓我一頭霧水,剛才還恐嚇,威脅,一門心思想著把我送回去呢,這怎麼摸了摸我,就跟他有緣了?不過他終於是肯收留我了,我很高興。
叔揹著我往家走,叔的後背很寬,很硬,很溫暖,也很踏實,我趴在叔的肩膀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就這樣,我和叔生活在了一起,叔再也沒有提過把我送回去的話,只是開始學著笨手笨腳的照顧我。
叔把我照顧的一點都不好,我吃的麵條經常煮不熟,我的鞋總是倒著穿,衣服是衚衕裡那群小孩子中最髒的一個。每次袖子上摸鼻涕摸的都硬邦邦的,能照見人影兒了,叔才燒上一鍋子溫水,把我衣服丟盆裡,讓我赤著腳丫子在裡頭踩。每次踩完叔都表揚我,踩的不錯,挺乾淨,他誇我,我就高興,一高興我就自告奮勇的把他的髒衣服也一力承擔了,後來我給叔慣了個毛病,只要有我在,他從沒自己洗過衣服……
說到這裡不得不說一下,叔其實是一個挺不修邊幅的人,在家裡髒衣服亂丟,襪子總是配不上對,唯一整齊的就是他出攤穿的那身行頭,可能沒有人會想到,他正氣盎然的驅鬼時,腳上卻穿著兩隻不一樣的襪子。
叔出攤的時候是不帶我的,放在街上一整天又不放心,所以總是把我鎖在家裡,只有他回來的時候,才允許我出去玩一會。
那時候農村的小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