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胖子的身呢。
叔嚴肅的說道:“招‘豔紅’的魂那會是晚上,而這次咱們回去就要招魂,中陰身害怕陽光,白天不敢出來,我要把他強招來。那就必須要有個媒介讓他依附,你就是那個媒介。”
“那為啥不等晚上呢?”胖子苦哈哈的問道。
叔解釋道:“這件事情刻不容緩,晚一時就多一時的危險,晚上我怕再死人,所以要委屈一下你了。”
叔說的這麼誠懇,胖子哪還好意思再拒絕,他苦著臉看了一眼他爹,他爹道:“你叔說啥就是啥了,你學習不好,以後跟著你叔好好學東西,將來說不定還能混口飯吃!”
“啊!爸,你同意我跟著叔學東西了?”胖子一蹦三尺高,高興的叫了起來,好像一下子把‘鬼附身’那事都忘了。
“哼,不同意你都偷著去學了,我還能怎麼著?要不是今天問先生告訴我,我都還被矇在鼓裡!”村長氣呼呼的說著。
我覺得挺不可思議,村長本來極其反對胖子學這個的,胖子之前買本這方面的書,都還得藏著掖著,這回他怎麼又願意了?
後來,我問叔,他是怎麼說服村長的,叔只說了一句話:“命該如此!”
回到村子,叔囑咐我和胖子回去調點漿糊,自己則和村長分頭走了。
叔再回來的時候,一手倒提著一隻五色大公雞,一手拿著一摞白紙。
這公雞是我們家的常客,在民間信仰中,公雞能牽引太陽,有驅邪通天的神性,雞鳴則與光明相輔相成,所以無論在紅白二事、驅邪和占卜上,公雞都佔了一個重要角色,可叔拿這白紙有啥用呢?不是都用黃紙跟燒紙的嗎!
叔把公雞往牆角下一放,問我漿糊調好了嗎?他要做個‘招魂幡’。我這才知道,這白紙是幹啥用的。
別說,叔的手還挺巧,沒用多久,就糊出了一個‘招魂幡’上面還用剪刀剪了‘錢花’,糊好後,叔在上面寫上王大憨的名字,還畫了符,之後找了跟木棍,把它挑起,往院子裡一放,風一吹飄飄忽忽還挺像那麼回事。
接著叔開始收拾香燭,紙錢,等東西,把它們裝進一個大袋子裡,這些東西叔經常用,所以我們家都是常備著的。
收拾好後,叔大包小包的提溜著,招呼我們道:“走吧。這招魂還得要在‘王大憨’家裡才行。”
胖子的情緒則特別的低落,一邊走一邊絮叨,一會說鬼附身害怕,一會又說,附身後豈不是什麼都看不到了,白白錯過了看熱鬧的好機會……
到了王大憨家的時候,村長已經把他家門上那把掛鎖給鋸開了,大門大敞著,門口聚集了三三兩兩的人,想是好奇村長在幹啥呢。
“呦!問先生來了,你們這是要幹啥啊?”
“聽說王大憨是被東西咬死的,他是不是變成鬼了,你們來抓他啊?”宏他爪劃。
叔來了,拿著那些個東西,人們就更好奇了,嘰嘰喳喳的問道。
叔點點頭,一臉鄭重其事道:“王大憨是枉死的,我現在要為他超度,你們都不要在這片轉悠,衝撞了他,你們會倒黴三年!”
我知道叔這是在胡謅八扯,可他這話確實見了效果,那幾個本想著看熱鬧的人,都避之不及的跑了。
叔這才把‘招魂幡’插在了大門口,之後進了屋。
王大憨家的擺設特別簡單,外屋就一張桌子,一個黑黢黢的小櫥櫃,再就是一些過日子必須的零碎。
叔把那張桌子搬進了裡屋,說是待會擺香燭要用。
裡屋則只有一鋪炕,一個早已看不出什麼顏色的木箱,炕尾亂七八糟的散亂著一些衣服,叔翻了翻,找了一身看上去髒兮兮的衣褲,在褂子的正反面,各貼了一張符,囑咐胖子把它穿上。
“我……我幹啥要穿這個啊!”胖子指著自己的鼻子,滿臉的不情願。
叔解釋道:“本來他的魂是可以招到他的屍體上來的,可他的屍身已經燒了,所以只能用衣服替代了,你穿上他的衣服,他就會認為你的身體就是他的肉身,從而附身在你的身上。”
胖子苦著臉,穿上了那身與自己身材極其不相稱的衣褲,惹得我在一邊笑出了聲兒。
胖子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叔則狠狠的瞪著我道:“你到院子裡負責燒香紙?”
“啊!去院子裡燒紙!我不去!”我反對著,我等會還想看王大憨上胖子的身呢。
“算了,我去吧!”村長還不錯,主動把這活攬了過去,不過隨後我就想到,他可能是不想看到胖子被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