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殭屍像是預感到了末日的來臨,發出死亡前的悲鳴,可最終是無力迴天……
叔上來,掏出一張火符,丟了下去。嘴裡默唸火符咒,火符兀的就燃燒了起來……
坑中大火瀰漫,我們已然看不見殭屍的樣子,可它的痛苦的哀嚎,卻縈繞在亂葬崗上空,經久迴盪。
與此同時,身後傳來幾聲巨響,回頭看去,那幾顆大樹均已自根部燒斷,此刻東倒西歪在地上。那無數的白布綾,都形同煮熟了的麵條,有氣無力的耷拉著,龐大的樹枝。鋪蓋住了無數的墳頭。
大火燒了兩個多小時,才逐漸的熄了,殭屍已經被燒的屍骨無存,曾經,殭屍躺過的地方。只留下一灘黑,和一條五色絲線。
如此把殭屍除了,大家都很雀躍,說是今天跟著叔開了眼了,叔還是那副很受用的樣子,給大家每人發了一張符,讓大家貼身帶著,去去晦氣。
幾人見識到了叔的本事,對叔給的符都是寶貝的很,一個個仔細的收了起來。宏女呆亡。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回走,人氣沖淡了亂葬崗裡的陰冷氣息。夕陽暈染,給此處平添了一份厚重感。
到了村裡,各自散了,單獨我和叔的時候,我問出了心裡一直想著的問題:““叔?為什麼除殭屍的時候,你沒有用那把鏽劍?你說殭屍的後腦有一處穴位,穴位擊破,它便會死去,那為何不一次擊破,非要這麼大動干戈呢?”
叔拿出鏽劍,寶貝的捧著,道:“我忽然想到,殭屍不值得汙了它,因為它是我要留給你的。”
叔說這話,在我聽來挺‘矯情’,可聽他說給我,我心裡還是忍不住竊喜,小劍的威力我是見識過的,將來有了它,無疑,我又有了‘那啥’的資本!
叔把鏽劍遞給我,我自是不敢怠慢,雙手接了過來。
之前,這劍揣在我書包裡揣了好幾天,我也沒觀察過他,可將來他會是我的,那就不一樣了,我細細的看它,小劍本身早已經看不出是什麼顏色,只是表面上生了一些厚厚的綠銅,它確實沒有什麼特別,當然,假若劍柄上鑲嵌的那塊黯淡無光的石頭,它是寶石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忽然,我腦中一個激靈,叔說留給我?為什麼是‘留給’?難道叔要離開我了嗎?如此想著,再捧著小劍,我覺得有些不自在。
叔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摸摸我的頭道:“放心,叔一時半會是不會離開你的。”
又是一時半會,叔的一時半會可真不好說,上一次說一時半會回不來,可一個禮拜沒過完呢,他就回來了。
想到這裡,我又忍不住問叔:“叔,前幾天,你到底到哪兒去了?”
叔這次沒有顧左右而言他,淡淡說道:“去了趟‘江城’”
‘江城’我知道,叔曾近帶我去過幾次,不過那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去‘江城’幹嘛了?”我又問道。
“本來是去給一個富豪的老母親選陰宅,陰宅選好後,想著順便去拜訪一下老友,晚回來幾天,卻不想機緣巧合下,看到了一張養屍圖,而我看那圖的走勢,竟然跟白泥窪的地形一模一樣,於是,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亂葬崗,果然,不出我所料啊!”
說到這裡,也到家了,而叔顯然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他往他那張破搖椅上一趟,吩咐我道:“小天啊,今天中午給叔爆個腰花,在來上一碟子花生米。”說完,他閉上眼睛,悠哉悠哉的晃悠了起來。
對於叔的這種姿態,我早已沒有了任何成見,我只能說,這麼多年下來,我早已經習慣了。
吃完飯,叔嘿嘿笑道:“你今晚抓緊寫作業,明天咱們改變訓練策略。”
叔的笑聲裡,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陰險味道,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心說,叔是不是又想出什麼新法子,來折磨我了吧!
事實證明我對叔還是足夠了解的。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他從被窩裡挖了出來。
跑步是雷打不動的,只是這次破天荒地的,叔跟我和胖子一起來了,一個單趟跑完,他再次教我‘十六字訣’吸呼氣的訣竅,口中漱津,舌攪上下顎,後舌抵上顎,滿口津生,吞嚥……
叔教的極其仔細,胖子也在一邊有模有樣的跟著學,叔囑咐我,以後每天跑步到這裡,就要在這裡練‘十六字訣’山裡空氣極其清新,對自身有很大的益處。
就在我滿口答應,想著今早上的功課,就此完結了的時候,叔忽然走到旁邊,折回來一段鮮樹枝子,繼而又是那個陰測測的笑聲,道:“小天,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