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於塵世,一張算命的幡子。換點兒餬口的錢,一個木魚,一個破碗,化口飽腹的齋飯,無論嚴寒酷暑,一個破廟,一張草蓆,一床被褥就是一宿,如此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為了找回‘寶闕石’從一個道家修者,淪為一個坑蒙拐騙,人人喊打的臭道士。他混跡於俗世,心境卻完全沒有融入俗世之中,他四海漂泊。不置辦家業,也是想老來之時,再回到這這雪山之巔,玉棺之內吧!
我坐在玉棺前胡思亂想。吞天那二貨這時卻晃晃悠悠的上來了,上來後‘汪汪’叫著,對著距離它最近的那口玉棺,伸舌頭就是一頓猛舔,一邊舔還一邊吧唧嘴,一副舔的很香的樣子。
“噗……”
胖子看著它那副傻樣。樂道:“狗妖耍酒瘋原來這樣啊!還真是隻饞狗,啥情況下都只想著吃,吃起棺材來還這麼津津有味。”
我點頭:“瘋的還不輕。”
想到它平日裡故作深沉,努力維持一副唯大爺獨尊的樣子,我就恨現在手上沒有個攝像機。不然,把它這二樣兒給錄下來,到時候它在給我們誰擺譜,我就放給它看,一準能打擊到它。
吞天舔了一會,忽然,牛犢一般的大身子,轟然倒下。
“這是咋了?”
我和胖子對視一眼,趕緊跑了過去,就見這傢伙躺在地上,鼻子嘴裡都在往外冒泡泡,渾身還不時的抽搐兩下。以叼臺扛。
“這……這不會喝了過期的酒,中毒死了吧!”胖子看看吞天,再看看我。
“不能,這都老狗精了。酒能不能致命還能不知道?不過它要真毒死了,那可真是個天大的笑話,估計它家老祖宗都得從墳裡爬出來,自個往自個墳頭填兩層土,丟人啊,好不容易出息了只狗妖,還喝酒喝死了!”我不以為意的拍了拍吞天鼓脹的大肚子,料定它不會有事。
果然,它又往外吐了兩口,睜開眼睛無精打采的看了我一眼,突然,整隻狗就變得精神了起來,一個咕嚕爬了起來,伸著滿是汙穢之物的大腦袋,直往我懷裡鑽,一邊鑽還一邊‘汪嗚……汪嗚’的跟我撒著嬌。
胖子驚訝的睜大眼睛,隨即幸災樂禍哈哈大笑道:“天~它不會把你當成它那狗娘了吧!”
我了個去,我趕緊厭惡的遠離它,莫說是它這個髒勁兒,單說它那大個頭,配上這小奶狗似得叫聲,就讓我受不了。
我這一跑可好,它竟是當我在跟他鬧著玩兒了,跟在我身後,連蹦帶跳的就是一頓追,我哪跑得過它啊!沒幾步就被它給撲倒在了地上,兩隻大爪子按住我的肩膀,伸舌頭照著我的臉就是一頓舔,一邊舔一邊那個興奮,大尾巴呼呼地甩,甩的就跟雨刷器似得。
胖子跑過來,大嘴樂的都咧到後腦勺了,“它這是咋了?是不是把你當成誰了!這滋味,比見了它親孃都親!”
我歪著腦袋躲避著它那溼漉漉滿是酒味的大舌頭,喊道:“死胖子,你他孃的快點把它整開啊!”
胖子摸著鼻子看熱鬧,呵呵道:“我能整的過它嗎,你堅持堅持,待會它醒酒了就好了!”
醒酒!
看它這樣一時半會恐怕醒不了,我罵了胖子兩聲,對著吞天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有一腳踢得挺準,正好踢在它那大肚子上,它哇哇就是一頓吐……媽蛋!!
吞天被我踢,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放開我,蜷縮到一邊,頭趴伏在地上,可憐巴巴的望著我,嗚嗚的叫。
我翻身坐起,一頓乾嘔,隨即警惕的盯著它,怕它再把我撲倒。
我們一人一狗對視著,一個無比憤怒,一個萬分委屈。胖子在一邊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樂成了一副欠抽的樣兒。
好在吞天沒有繼續向我發起進攻,只是嗚嗚叫著看著我,像個做錯了事,捱了揍,很委屈,又想乞求原諒的小孩子。
我被它嗚嗚的煩了,大吼道:“你它孃的能不能說人話兒!”
醉酒後的吞天似乎是返祖了,只會狗叫,它緩了好一會兒,像是才分辨出我是誰,頹然的低下頭,呢喃道:“老神………老神……”
老神是誰?
我看向胖子,胖子也莫名其妙的看著我。以前除了聽吞天說起過老雜毛,還從沒聽它說起過別人呢,這回咋又冒出來個老神。
“吞天……老神是誰啊?”胖子問道。
“老神是我的父,是我的母,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在這世間最放不下的人……”
吞天喝醉了,絮絮叨叨的開始訴說。
忘記了哪一年的冬天,我跟許多不被主人家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