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把臉上的泥水。我扒眼瞅著房梁,順著那房樑子一手摸過去,四周外圍,除了一層的灰塵土屑之外,也摸不出什麼古怪,但摸到房梁盡頭邊緣的時候,隱約摸著個凹陷下去的小洞,我沒多想,幾個手指頭兒一伸,左食指正好是摸進去。
我手指頭兒一動,剛摸進去,猛地一個激靈,左手指頭猛地一疼,就像被什麼東西叼住了似的,我當下急了眼!
一動手指頭,一股子痠麻的疼順著手指頭直竄到了胳膊上,我咬咬牙,猛地一拽,從那房梁裡頭,麵條兒似的一東西直接被拉了出來,蛇。。那居然是一條白蛇!
我猛地一甩右手,啪的一下就給甩到了牆上,這甩手一個趔趄,我一咬牙,死抓著了那半截梯子,咬著嘴唇兒,差點兒就給喊出了聲兒。
我扭身慢慢站穩了,一瞅右手,手指頭上血淋淋的一片,瞅著那血色殷紅鮮亮,我倒是放心了幾分,不像是中了蛇毒,血色腥黑,這蛇。。。貌似是沒毒的。
側目一瞅牆角那蛇,我當下是驚了一跳,剛才這蛇。。明擺著是白色的,可現在。。一條紅線似的東西,順著蛇脖頸子朝下,一尺有餘的大半個身子,居然成了半透明的紅。
我驚得目瞪口呆,聽老爺子說過,這房樑上有蛇,其實算的好事兒,蛇浮樑上而降財,房樑上的蛇,那算是家裡的守財神,可這條蛇,不但從房梁裡頭給拽出來了,而且這蛇喝了我的血,大半個身子居然染成了紅色,這蛇。。。可是說不出的古怪啊!
愣在那瞅了好久,我沒敢吭聲,也沒敢下梯子。那蛇也瞅著我,直勾勾的眼神兒裡都是**裸的防備,愣了大概半分鐘,那蛇朝我微微吐了吐芯子,一動身子,幾乎是雷霆萬鈞之勢,順著那半截梯子,幾圈就給竄了上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了,這條通紅透亮的蛇,三兩下就竄到了我這手背上,這一時間,我還真傻了眼,眼瞅著這條蛇,蛇頭微扁,略寬三分,那血紅蛇瞳正瞅著我,如臨鋒芒,冷颼颼的盡是寒意,我瞅著心驚膽戰,正要張嘴喊人,可眼瞅那蛇。。。。他居然緩緩朝我俯下了脖頸!
“這。。。這蛇。。。”
我驚得愣在那,這蛇。。。居然這麼通靈性!
,聽過一句俗言,蛇俯頸即是臣服,看這。。。還真有幾分俯首稱臣的意思!
血紅色的蛇瞳裡殷紅帶亮,透著幾分莫名的親切,這蛇看起來好像沒什麼惡意!
那蛇向我微微點了點腦袋,順著我手腕兒爬了下去,一直到了土炕上,那蛇扭頭朝我點了點頭兒,順著炕廂朝下,一溜煙兒鑽進了炕頭兒的磚縫裡。
我趕緊著下了梯子,瞅著那磚縫兒,沒幾秒那蛇又探出了腦袋,朝我點了點頭兒,看這意思,是那炕頭兒底下有東西!
我深吸了口氣,強穩住心頭的躁動,起手扒炕沿上的磚頭兒,順著炕沿扒了兩塊兒,除了灰塵土屑,看不出一丁點兒的不同,我朝著那蛇望了一眼,那雙血紅的蛇瞳瞅著我,吐吐舌頭,像是在說著什麼。
我愣了一下,反手又扒開了第三塊兒,一掀磚頭兒,我瞅著愣了一瞬,那磚頭兒底下,居然有一個手印兒。。。一個右手印!
我抬頭兒望了那條蛇一眼,那蛇極通人性的點了點腦袋,我伸出右手,一把按了上去,咔嚓一聲輕微的響動,那手掌印兒居然陷下了半寸,我四下一望,除了這凹陷下去的的手掌印,這屋子裡好像也沒什麼風吹草動。
那條蛇猛朝我吐了吐舌頭,腦袋朝上伸了伸,我扒眼瞅著這怪異的動作,一時間還真沒醒過神兒來,那蛇朝上猛伸著腦袋,蛇瞳望一眼我,又抬頭兒朝上望一眼,這黑漆漆的屋子裡頭兒,我抬頭瞅著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但他這意思。。。上面明顯是有什麼東西!
我趕緊著爬上梯子,映著那幾分月光朝著房梁一望,頭頂兒的房梁兒上,居然映出了幾個拇指大小的凹陷。
我四下一瞅,凹陷之處,相隔不過五指,接連著四根房梁,每根房樑上居然都是五個凹下去的豁口子,這四五二十個豁口,我腦子裡恍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難道這豁口子,是那首詩!
那條蛇順著梯子,幾下子竄到了我手臂上,伸著脖子朝那半片殘瓦吐了吐紅芯子,我跟著點了點頭兒,伸手摸著那首五言詩,細細一扣,那印上房樑上的銅金字兒,竟然真能扣下來,我一連串的扣下來十九個,到了那最後一個窮字,我扣了幾下,那字像是真刻在了房樑上似的,最後一個字,居然扣不下來!
那條蛇順著我的手臂,悠悠的爬到了房梁,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