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從魔化版施慕白的眼眶溢了出來。
施迎雪見他落淚,心莫名揪了一下,試著問:“我,不是在這裡嗎?”
“你是在這裡,但你是過去的迎雪,屬於過去的我,而我的迎雪,是你的未來,她不見了,我不知道在哪兒,我一直在找她。”說到這裡,他抹去了臉上的淚,含著笑望著她:“迎雪,記住一句話,不管你在哪兒,記得在原地等我,我會來找你,你若不在,我會拿時光等你,你不來,我不老。”
施迎雪整個人僵住,就為他那一句:我拿時光等你,你不來,我不老。
說完,他又看向施慕白,兩個施慕白就隔著一張書桌,彷彿他們之間是一面鏡子,彼此在照鏡子。
唯一不同的是:
他一襲白衫。
而他一身寬袖黑袍外加大背頭。
“我的過去,或許在你眼裡,我是你的敵人,可你要是知道我所承受的一切是怎麼樣的,我又都經歷了什麼,你會發瘋發狂。對於楓林山炸你一事,不用介懷,因為我知道炸不死你,我炸的是墓,我怕你猶豫不決不肯炸墓,倘若你被炸死了,那倒奇怪了。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我力挽狂瀾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了,好好照顧你的迎雪。再見,我的過去。”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人也憑空消失。
書桌前方,在也沒有了魔化版施慕白,也許他還在,只是無人能看見他了。
窗外的夜,是那樣的黑。
閣樓裡的燈,又是這樣的亮。
而他和她,已說不出話來,彼此默望。
第207章風雨欲來
第二天。
今天喬府上上下下忙碌了起來,要辦喪事酒席。
喬老爺過世七天了,今天是這一家之主的頭七,所以今天就要辦喪事,明天一大早將他和老夫人入土為安。
周星幫著喬仁忙上忙下,招呼客人。
施慕白也沒有閒著,陪著義父和姐在喬府裡轉悠,主要是帶義父看看如今的喬府,這是他喬文的家。給他講這裡是什麼地方,哪兒又是什麼地方。
喬國厚也來了喬府。
這些天喬國厚一直住在外面,因為他還沒有掌家,掌家後他才能大搖大擺搬回來。這個時候喬國厚來到了後花園。
喬國厚也聽說了昨晚妖孽出現了,在溫泉裡要電死喬小鳳。所以他來後花園看看。
“昨晚都有誰在溫泉裡?”喬國厚站在廊橋上的亭子裡,目光盯著廊橋下面的荷池,因為這荷池裡漂浮著很多魚,幾個家丁正在裡面撈那些死魚。畢竟今天府上會來很多客人,必須把這些處理乾淨。
在喬國厚身邊站著一個家丁。
這家丁說:“聽說昨晚就九奶奶一個人在溫泉裡,哦對了,之前還和施先生的姐姐發生過矛盾。”
“什麼矛盾?”
“不清楚,只知道是喬枝小姐和施先生的姐姐先在溫泉裡,然後九奶奶也去了溫泉,後來不知為什麼鬧了不愉快,然後喬枝小姐和施先生的姐姐就走了。在之後,九奶奶就出事了。”
喬國厚目光微寒,下意識投向了藏書樓方向,他問:“事發的時候,施先生在哪兒?”
“施先生不在溫泉,聽說是和喬枝小姐以及周公子在藏書樓外面的石橋上說話。”
“在哪兒說什麼話?”
“好像施先生摔了一跤,在哪兒細手套。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聽府上人說的。”
“洗手套?”喬國厚鄒起了眉,隨即又將目光投向了荷池裡的死魚,漸漸地,他的目光就顯得深邃了。
另外一邊,施慕白一行人遇見了喬傑喬四爺。
喬傑喬四爺昨天聽說施慕白的義父來了,就想去看望施半仙,因為他有話想和施半仙說,本想借昨晚給施半仙接風洗塵找他說話,誰知道擺了一桌人沒來。現在遇到了,正好和他聊聊。
施半仙也幾十年沒有見過四弟了,曾經的那些兄弟姐妹,是死的死,殺的殺,已所剩無幾。當年他喬文離開家的時候,喬國厚才幾歲,喬小鳳還沒出生,唯有這個身有殘疾的四弟活到現在,對曾經的大哥有印象。也差不多算是最後的一個也是最親切的一個兄弟。
陽光灑下,亭子裡。
喬傑喬四爺坐在木製輪椅上,與他施半仙隔著一張石桌相對而坐。在他們面前放著一杯茶,兩人正在對弈棋局。
“施先生是你義子?”
“怎麼,不像?”施半仙落下一枚子,抬眼看向這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