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立於木屋前。
石碑前面有幾顆樹,其中兩顆樹之間拉了一根繩子,繩子上晾了一件又一件衣物。施慕白來到這些晾曬的衣物前,發現這些衣物是屬於一個女人的,因為上面有背心,內衣,裙子,內褲,鞋襪什麼的。
看著這些東西,他施慕白眼珠轉了轉,回身將目光投向木屋。木屋裡沒有任何生活用品,屋外也沒有任何鍋碗瓢盆,若是有人生活在這裡,絕不會少了這些,除非……施慕白又回頭看向了這些衣物。
最後什麼也沒有做,而是來到了那塊石碑前,將手搭在石碑上,手指伴隨著他的思維,輕輕的敲著。
時間流逝著。
三個小時後,半下午時分。
有點疲憊的陽光,灑在楓林山這條上山的小路上,一個背上揹著一個小黑包的女子行走在這條山路上,左手拿著一根釣魚竿,右手提著兩條魚。在這女子身後的山腳下還停著一輛車,那輛車一直停在那兒,從未離開過,似乎是被人遺棄的車。
她提著魚,哼著歌來到了半山腰,只是隨著她越發的接近半山腰,越發的覺得不對勁,因為前面那個楓林裡竟沒有了木屋。這條山路自己走了不知多少遍,基本上走動這裡,都能看見那棟小木屋。為什麼現在看不見了?
她加快了腳步,來到了半山腰。
陽光的照射下,她整個人都懵了!
眼前沒有了木屋,沒有了那塊石碑。她有那麼n秒的時間腦海一片空白,嘴成o型,不可思議。
是自己來錯地方了?
不可能,因為自己晾的衣物還在,衣服就是最好的座標!
她趕緊張望四周,打量周圍的環境,是這裡沒錯啊,這裡是楓林山,這裡是半山腰,可為什麼木屋不見了?自己上午走的時候,一切還好好的,為什麼一回來,什麼都沒有了?
“誰啊?誰幹的?”細水壓制著火氣朝四周急吼,
周圍沒有任何回答。
她要抓狂了,胸膛起伏著,望著四周:“王八蛋,需要木頭,楓林山這麼多樹,不知道自己砍嗎,幹嘛偷我木屋……王八蛋!”
“細水小姐,怎麼了?”
兩個女保鏢從山腳下跑了上來。
一個月前,細水來了這楓林山。那晚韓封是把兩個保鏢帶走了,但沒有讓她們離開楓林山,因為細水姑娘說不需要人保護,但這是她自己不需要,不代表他韓封就聽她的,畢竟萬一有個什麼事,如何給施先生交代?所以就讓那兩個保鏢待在楓林山,沒有事不出現在細水姑娘面前就行了。
細水也知道她們都在,所以她們來了,立馬看向她們急問:“你們不是一直在山腳下的車裡嗎,有人偷走了木屋,你們沒發現嗎?”
兩個女保鏢啊了一聲,很茫然,於是趕緊朝周圍打量,果然沒有了木屋,她們很納悶,其中一個女保鏢說:“不知道啊,我們一直在山下,沒有看見什麼人上山和下山啊。”
“沒有看見,那木屋怎麼……”
空鳴的笛聲,突然響了起來。
笛聲如山谷裡的風,悠悠揚揚,飄飛在空氣中。讓細水和那兩個女保鏢都是一怔,下意識朝笛聲的方向投眼望去。那個方向什麼都沒有,就是一片荊棘。
只是這笛聲,讓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施先生……”細水脫口而出,朝著那片荊棘就跑了過去:“施先生。”
荊棘是活動的,是被一大片荒草和樹枝遮擋,竟然一掀就開了。那兩個女保鏢也跑了過來。將一切掀開,一片開闊地出現了,石碑出現了,木屋也出現了!
原來這是一個障眼法!
細水將她晾好的衣物作為座標,就是那個座標誤導了她。因為座標被人移動了,往前移動了,所以在距離上就造成了誤差,然後在用那片荊棘和荒草樹枝進行遮擋。一個障眼法就出現了。說白了,這是一個騙人的戲法!
這個戲法自然是施慕白搞的!
此刻的他站在石碑前,形象儒雅的他手持長笛,吹奏出一曲空鳴笛音。
真的是施先生,主子回來了,細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下子就撲了過來:“施先生。”抱住了他。
兩個保鏢見到施先生回來了,對望了一眼,離開了這裡。
“施先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施先生,你去哪兒了?我等你一個月了。”
“施先生……”
她有說不完的話。
可他沒有回一句,笛聲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