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發揮餘熱,為人類做一下貢獻有什麼不好?手段雖然殘忍了點,可千年萬年,人類有那一次改革和前進不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你這六根不淨的妖人,就會蠱惑人心。”一個懷裡抱著一把古劍的人,冷冷地說。
“辰逸,別多嘴。”懷裡抱著古劍的男人身邊這個身穿中山裝的男子輕聲說。
這邊,施慕白抬眼看向那懷裡抱著古劍的男子,然後又掃了一眼周圍其他人。最後一聲嘆息。
“行天,你說得沒錯,你走到今天這一步的確是因為我。你也沒錯,是我錯了。”施慕白盯著眼前盤坐地上的行天,不忍地說:“以天地為家,時光為路的我,千年萬年都不沾染紅塵事,就是不想在不屬於我的時間裡增添任何因果,當年與你結識,同去上海各取所需,雖然知道一定會造成某些後果,但萬沒想到,那看似不起眼的一個因,卻造成了如今這麼大的一個果,罪也!既然,這一切皆因我而起,那就由我來結束吧。”
一道耀眼的閃電在黑夜裡綻放,如一條銀蛇刺穿黑色空氣,籠罩不遠處那盯在一顆大樹上的一杆黯黑長槍上。
所有人都投向那杆黯黑長槍。
但見哪杆長槍在施慕白的閃電中,開始顫動,那顆大樹也跟著搖晃了起來。
行天也看向了那杆被閃電籠罩的黯黑長槍,他笑了:“也好,由施先生你動手,比起死在那些鼠輩手裡,好太多了。”行天雙手合十,閉上了眼:“阿彌陀佛。”
釋放著閃電的施慕白,也閉上了眼,咬著牙:“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楚晗的失蹤是不是與你有關?是不是已死在你追求永生這條道路上??”
“本座自25年上海與你們分別之後,就從未見過楚晗。”行天睜開雙眼,望著施慕白:“施先生,你信小僧嗎?”
施慕白凝視他的目光。
行天也凝視著他。
善與惡。
恩與惠。
全在他和他彼此的這抹眼神。
“再見。”
呼嗖一聲!
在他話落的瞬間,哪杆盯在大樹上的黯黑長槍被閃電操控著劃破空氣,飛了過來!撲嚓,刺穿了他行天的胸膛!
血氣上湧,鮮血一下子就從他行天空中滲了出來。
只是他臉上沒有任何痛苦,反而微微含笑,雙手合十,閉上了眼,也逐漸垂下了頭。
周圍的人都是一怔,妖僧就這樣死了?
一時間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表情不一,面面相覷。
施慕白閉上了眼:“給你們10秒,立刻消失在這楓林山。另,今晚凡是在場的人,若誰對外透露楓林山有我的存在,我會讓其死無葬身之地。”
刺進行天胸膛的哪杆黯黑長槍,也呼嗤一聲被他抽了出來,甩向一顆大樹上盯著,發出睜鳴之音。鮮血也不停地從行天胸膛處往外淌,染紅那雪白的僧衣。
所有人開始如潮水般褪去。
韓封也被那兩個女子給攙扶著走了,只是臨走前,回頭看向那站在妖僧身邊的施先生,沉了口氣說:“施先生,今晚,打擾了。”
施慕白閉著眼,沒有任何言語。
僅僅片刻,這半山腰上就死一般寂靜。
“施先生……”由各國組成的這些專家,圍了過來。
施慕白睜開眼,看向他們,歉意地說:“今晚驚擾你們了,實在抱歉。現在一切都沒事了,你們休息吧。我……”說著話,施慕白將目光看向眼前死去的行天:“他有今天皆因我而起,因果迴圈,他如今死了,我得把他送到相識的哪一天去安葬。”
施慕白抱起行天,朝那詭地去了。
冷月下,強大的耀眼閃電釋放。
春秋輪換,時光如梭。
十年後,1995年。
這是一個有霧的清晨,能見度很低。
全身佈滿閃電的行天現身了,現身後的他落在了地上,全身似撕裂般疼痛的他,身體一抖,醒了過來,齜牙咧嘴。
好一會兒,撕裂般的疼痛才消散。
坐在地上的他,開始打量四周,只是四周霧茫茫一片,讓他不知道身處何地。
忽然,大霧中有笛聲傳來。
清晰的笛聲,讓他行天下意識站起身來,開始嘀咕:“這是什麼地方?是地獄嗎?……”忽然,他想起了什麼,趕緊用手摸胸膛,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甚至沒有那個窟窿,這……難道自己沒死?
到底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