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地上沒有水漬。
“慕白兄你看什麼呢?盯著那個木盆,該不會想象人家細水洗澡時候的樣子吧?”周星嘿嘿地笑了起來,這讓旁邊的細水羞紅了臉低下了頭。
“你——”施慕白算是服了這說話從來不靠譜的傢伙,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出屋了。
見慕白兄難為情的走了,周星笑著看向身旁羞紅了臉的細水,他說:“別害羞了,你從現在開始就是他的丫頭,為他洗衣做飯給他打掃房間這些都是你的活,時間一長,難免會有尷尬的時候,要是你三天兩頭這樣害羞,怎麼辦?所以擺正好心態,你是丫頭,他是主子。”
紅著臉的細水輕輕點了點頭。
“好了,忙你的吧。”
下午時分,喬老爺回來了。
只是回來的他,無精打采,似乎是吃了閉門羹。施慕白和周星擔心喬仁,誰知道喬仁根本就沒回來,一問喬老爺,才知道喬仁上午就快馬加鞭離開了江州。
事情是這樣的。柳香茹的母親早已經帶著屍體踏上了回臨安的路。喬仁父子今天去太守府根本沒有見到人,只從喬小鳳哪裡得到了一句話,這句話是柳香茹母親臨走時留下的,說讓他喬府等著吧!
這句話擺明了就是這件事沒完,她一定會回來找你喬府算賬!
喬仁的姑姑喬小鳳知道這裡面的厲害,所以就勸說喬仁趕緊去追,就是追不上也要去臨安向你岳父請罪,否則必將大禍臨頭。喬小鳳的話,讓喬仁父子聽進去了,所以喬仁沒有絲毫猶豫,回來收拾了一下,騎上馬就走了。甚至都來不及和施慕白以及周星告別。
得知了這件事,施慕白和周星兩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夜幕降臨。
小院裡開飯了。
晚飯是細水做的,做了滿滿一桌菜,讓施先生看看她的手藝,是鹹是淡,以後好改。
另外喬枝也在這裡吃。
細水和杏兒就在廚房裡吃,兩人有說有笑,杏兒也不時教她一些規矩,教她在喬府裡應該怎麼怎麼做事才不會吃虧等等。
這邊正屋裡吃飯的三人,氣氛也有點沉悶,都是喬府這兩天發生的事惹的。
“想不到喬兄就這麼走了,我還說跟他道個別呢。”周星搖頭一嘆,將一杯酒喝了下去。
“你要走?”施慕白望著他。
周星點頭,他說:“我六叔公後天六十大壽,我得回去給他祝壽。今晚本想和喬兄以及慕白兄你道別,我們三人不醉不歸,喝個痛快,誰曾想現在喬兄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去了臨安,就留下你我。”
說著話,周星端起酒杯:“來,慕白兄,我們喝一個。”
端起酒杯和周星碰了一個,將酒喝下去後,他臉色就有點黯然了,他道:“喬兄走了,周兄你也要走,就剩下我一個人在這裡,私塾也要元宵節過後才能開課,唉,這些天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過了。”
“慕白哥,這裡不是還有我嗎?”
施慕白望向她喬枝。
喬枝笑著將手搭在了施慕白的胳膊上:“你要是無聊,我天天過來陪你給你解悶,如果你不想待在府裡,我們就出府去玩,去遊船,去看瀑布,或者去爬山。”
“就是啊,有喬枝小姐陪著你,還有什麼好無聊的?”周星笑了笑,然後又說:“再說我回去了,又不是不來了,我可捨不得你身上的那些戲法,元宵節那天我會來,我們一起過元宵。”
“這可是你說的。”施慕白笑著說。
周星點頭:“我說的。”
晚飯結束後,喬枝主僕又待了一會兒,聊了會兒天,就回去休息了。施慕白和周星兩人也洗漱了一番上床休息了。
這幾天周星和施慕白是睡一張床的,可以說是很好的基友。
兩人躺在床上,睡不著,就一直聊天,聊天聊地聊戲法,很多很多。一直到了深夜都還在聊。漆黑的屋子裡,沒有雜音,呼吸聲都能清晰聽見,施慕白閉著眼輕聲說:“你不困嗎?”
“明天我就走了,你就不能讓我多說兩句?”
“說說說,反正我是困得要命,如果我不回你了,就別推我了。”說著話,他就側了個身面向床外。
“慕白兄你說我下次來,喬府該不會又死一個人吧?”
聽著這突來的一句話,側著身閉著眼的施慕白在黑暗中猛然睜開了雙眼。他這幾天確實是在策劃殺一個人,現在聽周星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戳到了他的敏感區。
“怎麼會這麼想?”他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