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現,那麼他是不是依然行屍走肉放逐時光裡?在楓林山來來去去?不會等自己,不會尋自己,更不會研究時間和空間的秘密。而自己又因為嗆水短暫性失憶,這樣一來,自己就會和他錯過,今生今世,永無相見可能。是細水,把他從地獄拉了出來,點燃了他前路明燈,是細水,讓他繼續尋找自己,和自己有了重逢。
可以說細水無論是對他施慕白,還是對她施迎雪,都恩重如山!他與她之間,早已不是簡單的主僕關係,而是一份用鮮血和生命綁在一起放逐時光裡超越生死的共同體。慕白欠她很多很多,不僅僅是生命,更是那份難得的陪伴之情。
對於這樣一個她,自己又能趕她走嗎?慕白又會讓她走嗎?慕白不會讓她走,他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感情的世界裡,容不得半點沙子,不忍心趕她細水走,那麼自己走嗎?……她搖頭。
問題來了,自己捨不得走,又不忍心趕細水走,怎麼辦?
所以她在回來的路上,一直沉默。
施慕白也沉默。
這就是她施迎雪的內心獨白!
回來的路上,她想了很多很多,甚至她能預測到如果自己狠心堅持趕她細水走,慕白也同意了。但他絕對是表面答應自己趕走她細水,而暗地裡會安排她細水去別的地方,或過去,或未來,揹著自己偷偷私會!
這樣一來,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呢?還是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既如此,自己何不大大方方的認同你,留下你,既顯得自己大度,又不會背上一個忘恩負義且又不討好的惡人嘴臉。只是同意你留下了,那麼接下來怎麼相處呢?
所以回來後,就與細水在房間裡談起了這個問題。
細水得知施姐姐同意自己留下,不趕自己走,還和自己談怎麼相處,她當時激動得要哭出來,喜悅來得是如此突然,讓自己毫無準備。所以她根本就沒提什麼條件,一切施姐姐你說了算,我聽你的。
施迎雪當時沒有說話,因為她看出細水頭腦發熱,畢竟有些事現在覺得沒什麼,可漫長的時光裡指不定有什麼變數,必須約定好,於是讓她先回去想一下,冷靜一下,然後在過來。
夜,安靜如廝。
楚晗和細水的房間裡,門吱呀一聲開了。
“這麼晚了,你還去哪兒?”楚晗不惑的看著細水。
細水回頭衝她一笑:“去施姐姐屋裡。”
楚晗怔住,有點反應不過來的說:“不是,這都什麼時間了,你去她屋裡,你找不痛快?剛讓你把碗端上,你可別摔了。”
細水搖頭笑笑:“放心吧,是施姐姐叫我去的,我能不去?”
“施姐姐叫你去的?”楚晗將信將疑。
細水笑著拍了拍她的臂膀,出門走了。
楚晗就這樣怔怔的站在門口,望著細水離去的背影,和施先生房間的方向,眼神充滿了疑惑和腦海裡那不可描述的畫面,嘀咕:……施姐姐不會這麼開放吧?會有這麼汙?
這邊,施慕白房間。
婚床上,施迎雪趴在床上,施慕白騎坐她腰臀上,給她捏著肩。
她閉著眼享受著,嘴角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夠了吧?”施慕白試著問。
“我沒叫你停,就給我捏著。”施迎雪不悅的說。
施慕白無語的撇了撇嘴,心說:不是要和我行房嗎?這樣讓我給捏肩捶背,怎麼個意思?
忽然,有人敲門。
婚床上的施慕白投眼透過紅色罩簾,看向門的方向,嘀咕:“這麼晚了,誰呀?”
“是細水。”
“她……”施慕白有點納悶:“她這麼晚了來做什麼?”
“哪那麼多話?”趴著的施迎雪拱了一下腰臀:“去開門。”
施慕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汙姐到底想幹什麼?懷著疑惑起身就下了床,穿好鞋,去開門了。
門外,是細水,細水穿著一件水綠色留仙長裙,輕輕點了下頭:“施先生。”
“這麼晚了,你有事?”施慕白問。
“別在門口說悄悄話,都過來。”婚床上的施迎雪在喊。
施慕白鬱悶。
細水衝他施慕白尷尬一笑,然後進入了屋裡,走向婚床。
門口的施慕白,也似乎想到了什麼,這汙姐該不是想,她怎麼變這樣開放?……怎麼自己有點小激動?
不管了,只要她高興,也算解了這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