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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不可能。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那樣想。我知道現在你一定覺得一切都很怪、很不對勁。你的鞋子呢?

我不知道。

那麼我抱你回去。

赫斯勒一把將她抱起,彷彿她和羽毛一樣輕。

泰瑞莎望著他的臉。雖然過去五天的驚恐記憶仍然揮之不去,但她無法否認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孔的確覺得踏實許多。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亞當?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可是,先讓我帶你回家,好嗎?你已經失溫了。

我發瘋了嗎?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在這裡的醫院醒來,過去幾天實在是——

看著我。你沒瘋,泰瑞莎。

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只是在另一個時空罷了。

我聽不懂那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可是如果你信任我,我發誓會保護你,確保你沒事,而且會幫你找到兒子。

雖然他脫下雨衣包住她,可是她仍然在他懷裡抖得很厲害。

他抱著她在大雨中穿過黑暗的森林。

她在這個鎮醒來之前的最後一個記憶是在安皇后區的家,坐在一個叫大衛·碧爾雀的男人對面。那晚她在家裡幫失蹤的丈夫舉辦告別派對,所有客人離開後,碧爾雀半夜出現在她家門口,帶來一個神秘的提議:和他一起走,她和班恩就能和伊森團圓。

很顯然的,他並沒有兌現他的承諾。

泰瑞莎躺在壁爐前的沙發上,看著亞當·赫斯勒往火堆裡扔松木塊。冷到骨子裡的感覺慢慢消失。自從她第二次在醫院病床醒來,又看到那個討人厭、笑個不停的護士之後,已經四十八個小時沒闔眼了。現在她可以感覺自己就快睡著,應該撐不了太久。

赫斯勒拿著戳火棒,將火苗撥弄成熊熊大火,木頭裡的樹汁燒得滋滋作響,冒出縷縷白煙。

客廳裡的燈都關上了。

黃澄澄的火光渲染牆面。

她可以聽到雨滴以穩定的節奏敲擊頭上的金屬屋頂,對她施展催眠的魔咒。

赫斯勒離開壁爐,坐在沙發邊緣。

他低頭看她,雙眸裡有她過去幾天沒在任何人眼中看到的憐惜。

你還需要什麼嗎?告訴我。他問,水?更多毯子?

我還好。嗯,不算好,可是——

他微笑。我懂你的意思。

她看著他。我一輩子遇過的事加起來都沒有這幾天奇怪。

我知道。

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沒辦法解釋。

是沒辦法?還是不願意?

伊森告別派對當晚,你們就在西雅圖失蹤了。你和班恩。

是。

我猜測你們一定是到松林鎮來找伊森,所以我就來找你們了。

該死!你是因為我才陷在這裡的。

耶誕節前兩天,我開車抵達小鎮。只記得一輛麥肯牌的聯結車不知從哪兒衝出來,撞毀了我的車。我像你一樣在醫院醒來。手機和皮夾都不見了。你有沒有試過打電話回西雅圖?

我不知道從銀行旁的公用電話試了多少次,我想打給我妹妹,還有朵拉。可是它不是告訴我號碼錯了,就是連撥號音都沒有。

我也是。

為什麼你現在會在這裡有棟房子?

我還有份工作。

什麼?

站在你面前的是松林鎮最頂級餐廳白楊屋的實習副主廚,

泰瑞莎凝視他的臉,想看他是不是在開玩笑,可是他卻一臉正經,像是在說真話的樣子。

她說:你是特情局西雅圖辦公室的主任探員。你——

情況不同了。

亞當——

靜靜聽我說。他把手放在毯子上。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手按在她肩膀上的力道。你現在有的問題,還有恐懼,我都有過。現在仍然存在。這一點依舊沒有改變。可是在這山谷裡你找不到答案。這裡只有一種生活方式,否則你會死。泰瑞莎,我是你的朋友,我希望你能聽進我的話。如果你繼續試著逃跑,這個鎮會集體謀殺你。

她將眼光從赫斯勒臉上移開,望向熊熊烈火。

在迷濛淚眼中,火光變得好模糊。

可怕的是,最可怕的是,她居然相信他。

百分之百。這個地方不對勁,潛藏邪惡。

我覺得好茫然。她說。

我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