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蜜拉說:你一定會為我們警長昨天的表現驕傲的,大衛。
喔?真的?他做了什麼?
他拜訪了韋恩·強森。他是你的第一個整合物件,是吧?伊森?
是的。
強森先生適應不良,問了所有人都會問的,那些難以回答的問題,不過伊森應付得很好。
非常好。碧爾雀說。
這好像看著我們的小嬰兒學步,真美好。
提姆問完他們想吃什麼後,轉身走回廚房。
碧爾雀說:我們迫不及待地想聽聽你昨天晚上的大冒險,伊森。
伊森看著蒸氣從咖啡表面盤旋而上,感到進退維谷。如果這個男人連自己的女兒都下得了手,要是伊森拒絕列出名單,他會對伊森和他的妻小做出什麼瘋狂的報復?
可是如果伊森說出來,等於親手簽下凱特的死刑令。
兩難。
而潘蜜拉知道他私自拿掉了泰瑞莎的晶片無疑更是雪上加霜。
伊森,把你看到的一切都告訴我們。
即使生命受到威脅,艾莉莎也許沒列出名單,但她一定告訴過她爸爸或潘蜜拉事情真相。
她一定說過凱特那一夥人其實沒有威脅性。
他們並不想革命。
聚會只是想要享受一下自由的感覺。
可是她還是被殺了。
她說出真相,但對凱特和她的夥伴並沒有幫助;真相併沒有保住艾莉莎的命。
伊森?
在恐懼的一瞬間,靈光乍現,他突然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
很危險,很瘋狂。
伊森,幹!快說!
可是他沒有別條路走了,
他說:我進去了。
那是什麼意思?
伊森微笑:我看到最主要的那群人。
他們帶你去參加他們的聚會?
他們用黑布矇住我的眼睛,將我領進森林裡,我們攀爬進入一個在峭壁山腰的大山洞。
你能再找到那個地方嗎?
我想可以,回程時,他們就沒再矇住我的眼睛了。
我要你畫張地圖給我。
沒問題。
所以,你看到了什麼?
那裡大約有五、六十人。
你的前同事和她老公也在那裡嗎?
喔,是的,凱特和哈洛?很明顯的,他們是那個團體的首腦。
你認得出來其他人嗎?
可以。
我們需要一份完整的名單。
應該不成問題,可是你必須先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
我昨晚去參加聚會前,以為那不過是個無害的派對,畢竟只要規定存在,就一定有人想打破規定,這就是人性,一九一〇年代的地下酒吧就是最好的例子。可是這個聚會、這些會議——它們並不是真的無害。
碧爾雀和潘蜜拉對看了一眼,伊森看見他們臉上的驚訝表情,
顯然艾莉莎告訴他們相反的資訊。
伊森說:坦白講,我本來以為你這麼在意,只是因為你是個控制狂,沒想到你居然是對的。他們正積極招募新血,而且他們手上也有武器。
武器?什麼樣的武器?
大部分是自己做的,彎刀、菜刀、球棒,我看到一、兩把手槍,他們收集了不少兵器。
他們想做什麼?
你知道嗎?我的出現讓所有人都緊張得不得了。
我可以想像。
不過從我聽到的來看,他們想要奪取主控權,想要主導鎮上的一切,那倒是非常清楚。他們冒著生命危險眾會,可不是隻想坐在一起談談來到松林鎮之前的美好時光,他們知道他們受到監視,他們知道鎮外有圍牆,甚至有一些人還到過圍牆的另一邊。
怎麼可能?
我還不知道。伊森雙手握住咖啡杯,讓瓷器的熱度溫暖自己,依我看來,老實說,我去的時候還心存懷疑,可是……伊森說,可是現在我明白了,你……或者該說,我們……的麻煩大了。
艾莉莎的事呢?潘蜜拉問。
你是問我,艾莉莎是他們殺的嗎?
是啊!
嗯,我在那裡時,沒人自首,可是你覺得呢?聽好,這些人非常害怕曝光,他們其實對你們是誰並沒有概念,大衛,但他們知道有個像你這樣的角色存在。他們知道有人在背後控制一切,他們不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