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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落地後翻身而起站立在那裡,等待雪魈朝他撲上來時再做出最快的反應。在這高山雪地之上,要想逃的話,是怎麼都逃不過雪魈的。他已經找到了對付雪魈的辦法,自然不會害怕。

只見那雪魈的雙臂抱著頭,彎著腰畏懼地看著他,一人一怪就這樣對視著。

董團長叫道:“苗教授,快逃,危險!”

不料苗君儒不但沒逃,反而往前走了幾步,只見那雪魈發出幾聲哀嚎,轉過身拔腿就跑,瞬間便消失在雪山之上。

雪魈雖然不見了,但那恐怖的聲音仍在山谷間久久迴盪著。董團長跑過去,拉著苗君儒的手說道:“苗教授,謝謝你救了大家!”

苗君儒長長吁了一口氣,這才感覺渾身乏力,腿腳都有些酥軟,他咬著牙沒有倒下。畢竟上了年紀,又是在空氣稀薄的高原之上,剛才在雪魈的身上那麼一折騰,所耗的力氣達到了極限,已經覺得後力不繼。

那些士兵發出歡呼聲,蜂擁過來將苗君儒抬了起來,一次又一次地拋起,每個人都慶幸自己能夠從雪山惡魔的手下逃生。這不是運氣,而是智慧與力量對決後的結果。

扎布垂著手走過來,恭敬地跪在苗君儒的面前,用額頭去碰他的鞋面。這是藏民最尊敬的禮節,在扎布的心裡,他不是人,而是一尊與活佛同樣的神了。

董團長帶人清理剩下來的人馬,騾馬跑了4匹,馬死了1匹,損失都不大。可是他手下計程車兵死了11個,康禮夫手下的黑衣男子死了5個。屍首七零八落,丟得到處都是。好不容易收攏來,很多都缺胳膊少腿的,拼不成一具完整的屍體。

挖了兩個雪坑,一個坑埋士兵,一個坑埋康禮夫手下的人。

董團長站在士兵的墳前,哽咽著說道:“你們跟著我姓董的,沒過上幾天好日子,我對不起你們,放心吧!只要我能活著回去,一定虧待不了你們的家人!”

其餘計程車兵也是面有悽色,一個個低著頭,眼裡含著淚。

還沒進入西藏,就死傷這麼多人,要真的遇上點什麼事情,就憑剩下的這點人,還能夠應付嗎?

雪魈一般都是成雙成對的,另一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如果繼續在這裡宿營,說不定所有人都會喪身在這裡。康禮夫和劉大古董商量了之後發了話:趁著黑夜繼續往前走!

一溜火把,沿著積雪覆蓋的山路蜿蜒向上,看上去頗為壯觀。想當年,那些走南方絲綢之路的商人,不也是這樣的麼?

在翻一道陡峭的雪山崖時,兩匹騾馬摔下溝谷。

拐過了一道山嘴,眼前白茫茫一片,全是雪。雖然是晚上,但高原的雪山上有光線映照著,倒也可以模模糊糊地看得到一些景色。走不了多遠,突然颳起了大風,那風越來越大,在耳邊“呼呼”直響,吹得人站立不穩。狂風夾雜著豆大的冰雹,劈頭蓋腦地打過來。很多人趕緊用毛毯裹著頭,只露出一雙眼睛。

那風太大,人的眼睛根本沒有辦法完全睜開。大家手上的火把早就被風吹熄了,彼此之間手牽著手,有的在前面拉著騾馬的韁繩,有的在後面扯著騾馬的尾巴,就這麼一步一步地,咬著牙往前挪。

每走一段路,董團長就扯起嗓子吼一聲:“大家看清腳下的路,注意點,跟上,跟上!”

苗君儒拉著一匹馬的韁繩,扯著一個士兵的手,一步三滑地走得很吃力。那風幾乎是對著人來的,直往衣服裡鑽,一直鑽到骨頭裡。穿著那麼厚的衣服,根本不管用,手和腳都有些凍木了。鼻孔邊上結了一層白霜,一抹全是冰渣子。

苗君儒心中暗罵道:這鬼天氣,怎麼說變就變了呢?

他在西藏待過,對西藏的氣候還是瞭解的,尤其在雪山上,狂風、大雪、冰雹,那是很正常的事情。4月份還好,要是等到五六月份去,站在雪山腳下,望著那白皚皚的山頂,連話都不敢說,生怕一點聲音就引發雪崩。

連他都感覺呼吸有些困難,更別說其他人。他眯著眼睛朝前後看了看,見大家一個個都低著頭,緩慢地往前移。那些馬和騾子似乎也很懂事,跟在人的屁股後面,頂著風往前走。

下到一處山谷,風立即小了許多,偶爾有幾顆小粒的冰雹落在身上,道路也寬了起來。

董團長仍在吼:“大家注意,跟上,跟上!”

苗君儒見康禮夫和劉大古董被幾個黑衣男子圍著,正走在隊伍的中間,林正雄前後照應著,一副很忙碌的樣子。

走在最前面的扎布傳過話來:再往前走一段,就是拉古拉山口,過了山口,對面就是雀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