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輝走下樓的時候,只見客廳的落地窗前一個渾身罩在披頭斗篷裡的修長身影背對他站著。
“您哪位?”能夠不經通報就進入他別墅的人可是沒幾個,面前這位絕對屬於陌生人,他能夠站在這裡至少說明他要麼是與某個熟人關係匪淺,要麼就是能量巨大。
那個身影聞言緩緩轉過身來,吳輝只感覺客廳裡似乎突然明亮了許多,這時那身影緩緩掀開罩在頭上的兜帽,一張禍國殃民的絕世容顏顯露出來。
吳輝也算見過大世面,平日裡打交道的盡是各式人傑,都是屬於那種無論放在哪裡都氣場十足的厲害人物。但是當他看到這個人的時候,不由得恍惚失神,那是一種震撼心靈的衝擊力突然衝入大腦,讓人思維暫時空白,滿目只有那個人,無思無想,渾然不覺外物的效果。
等回過神來,吳輝下意識產生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目光不由自主的遊移開,不敢直視,但是同時又有一種強烈的慾望,控制不住的想要再看一眼,眼睛不停的偷瞥一眼然後移開,然後再偷瞥一眼再移開,這種行為一時成了本能反射,完全不受控制。
那是一種極致的美,美到讓人銘刻在心卻無法記起的美,美到可以感受卻無法描述的美。
此時如果吳輝移開目光,不再看那個身影,他的心裡一定只留下‘美!極美!’的感覺,但是你讓他描述這身影長什麼樣,他一定張口結舌,腦子裡那個身影的面孔似乎模糊不清,無法記起,無法描述。
那身影似乎見慣了這種表現,凝定不動的佇立在窗前,身後陽光給她畫上一圈暈彩輪廓,更顯得美不勝收,彷彿整個客廳突然變成了彩色玉器的殿堂,幻形幻彩如在夢中。
良久,吳輝終於一狠心,將頭扭向一邊,視線再不偏移分毫。
“你是誰?!”對於自身不受控制的被吸引這件事,吳輝本來孕育著滿腔的怒氣,充滿質問的話語到了口邊卻變成了溫文細語。
“巖崎琢。”那身影輕聲回答道,彷彿震撼心靈的美妙音符,輕靈不似人語。
“你來幹什麼?!”
“他們說你是我的丈夫,然後他們就把我送來了。”
“你並不願意?”
“我也不知道該願意還是不願意。”
“那你現在見到我了,你還願意嗎?”出於男人的本能,吳輝莫名奇妙的問出這句話。
“我不知道。”
“這是你自己的終身大事,你自己沒有任何想法?”
“我不清楚,我只是感覺不到願意或者不願意有任何區別。”
“所以你就認可了別人幫你做的決定?”
“或許吧!”
“那麼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他們說讓我嫁給你,然後幫他們與你建立深入的合作關係。”
“你打算這麼做嗎?”
“他們說了。”
“那如果我說不必幫他們呢?”
“也好!”
……
第190章 這不科學
員傑執行吳輝的命令之後,被各部門騷擾的企業處境驟然一變。
員傑很有針對性的去打通找麻煩部門的上級機關,或者歸口領導,打不通現管就打通縣官,打不通縣官就打通現管,在關係網路中尋找和利用各種制約關係,讓這些找麻煩的部門要麼畏難而退,要麼是進退失據。
當初氣勢洶洶來找麻煩的部門突然變得期期艾艾起來,要麼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原先抓住不放的問題輕描淡寫的揭過去;要麼就是突然沒了下文,似乎一切被摁了暫停,暫時都掛了起來;要麼是幾個人賣力上躥下跳的折騰,眾多同事閃得遠遠的看熱鬧。
對於有眼色知進退的人投桃報李,對於冥頑不靈的傢伙,員傑也沒有絲毫客氣,要麼調衛隊,要麼出錢找地痞,狠狠修理他們。等這些人還躺在醫院裡痛苦哀號養傷的時候,他們往往會很快接到雙規通知,要麼是情人起義,要麼是保險箱被盜,要麼是副手反正,各種貪贓枉法被人翻出來張揚得滿世界都知道。
前途被毀,家產被抄,內交外困之下,家庭顯得格外脆弱,再有各種緋聞被翻找出來,十個裡面有八個要離婚,這還不算,入獄前還要揹負大量的賠償債務,直接將人打入負翁行列,往往金額高到讓他透過正常途徑一輩子別想翻身。
這一套套組合拳下來,當初跳得歡的角色無不被修理得慘不忍睹,人生一片灰暗,看不到任何希望和前途,生不如死。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