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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吳輝早將二樓一個房間改為實驗室,有錢好辦事,各種儀器器皿準備得非常全。

準備好一團阿米巴細胞,吳輝將它們置於紫外線照射燈下,然後以最小的強度照射它們。

吳輝能夠感覺到,這些阿米巴細胞正在一個個被殺死。一種微弱的疼痛感,一種微弱的失落感襲上心頭。

似乎阿米巴也能夠影響到自己,也許雙方的精神力就是連線在一起,吳輝暗自猜測。

“開始變異,方向:適應紫外線。”變異的指令透過精神力被傳遞過去。

阿米巴細胞在持續死亡,數量越來越少,很快的,在紫外線的滅殺下,這些阿米巴細胞全部死亡了。

難道失敗了?

是時間太短來不及變異,還是光強太大?

吳輝無法知道答案,他只好繼續這個過程,科學試驗就是個試錯的過程,也許會失敗一千次,但是這些失敗有效證明了這一千個方向都是走不通的。

吳輝開始設定大量的試驗組,他擺出大量培養皿,每個裡面都放上相同數量的阿米巴群落。他給這些培養皿編上號。

其中一號是對照組,會被下達變異指令,但是不會接受任何紫外線照射。

二號則是被下達指令,但是接受最小劑量照射。

後面那些編號會被施加各種不同的照射劑量,照射時間。

每個編號對應的試驗條件都被記錄好,列成直觀的表格。

因為吳輝可以感應到這些阿米巴細胞的狀態,所以他連顯微鏡都不用看,手裡掐著秒錶,開始挨個試驗。

全滅!全滅!還是全滅!

連續幾個試驗組全軍覆滅,不過吳輝也不是沒有收穫,吳輝將種群衰減數量和照射時間、照射強度做了個關聯曲線。

為了得到更平滑的曲線,他特意多增加了幾組實驗資料,保證資料採集點足夠表現特徵變化。

對照組仍然沒有任何變化!

吳輝透過曲線延伸,獲得阿米巴可能承受的照射劑量上限,然後再次透過變壓變流儀器調整紫外線照射燈的光強。

他再次設定了幾個試驗組,從照射上限開始,逐步減弱光強。

經過一段時間的持續照射,幾個試驗組的種群數量都沒有明顯衰減,但這並不能證明什麼。也許是紫外線強度不足以殺滅阿米巴,也許是它們終於變異出抵抗紫外線的能力。

為了驗證是否有哪個試驗組發生變異,或者其中哪個細胞發生變異,吳輝不得不進行更繁瑣的試驗。

因為在自然界中,變異從來都是個體突發性事件,然後透過自然選擇,將這種變異擴散至整個種群。

吳輝為了保護這幾個實驗組中可能發生變異的個體,至少要保證他們不會被自身無法承受的紫外線殺死,他不得不讓幾個實驗組繁殖出足夠進行分化試驗的種群數量。

又是數量更龐大的實驗組、對照組。

每一個實驗都會延伸出很多可能,為了尋找這些條件下那可能發生變異的某一個細胞,需要更多的實驗,然後又是更多的可能。

像是一個無限分化的‘歧路亡羊’吳輝會用無窮多的實驗需要去做。

能怎麼辦?

吳輝也只能一個個可能去否定,證明某條路上找不到羊,然後去找下一條路。

如果想擺脫這種處境,吳輝要麼尋求方法論的突破,要麼尋求理論的突破。其中任何一個方向上有了突破,都可能讓他的試驗發生突飛猛進的進展。

所以吳輝不得不一邊進行大量實驗,一邊不斷給自己充電,開始系統學習科學方法論和生物學知識。

書到用時方恨少,此時吳輝在以極大的怨氣吐槽教育體制,除了考試還教了什麼?除了考試還教了什麼?有木有啊!有木有!

吳輝還有一個很撓頭的問題,他的實驗數量大,瑣碎繁雜,如果想搞好,需要很多人手,可這恰恰是他無法解決的問題。

阿米巴是他最大的秘密,他不敢,也不想將它暴漏在別人的視野內。

如果他大量招收實驗助手,只要經過一段時間,是個人就會產生疑問這人要幹嘛?耗費大量時間和金錢,就為了研究變形蟲?就為了研究一個單細胞生物?

只要這個疑問產生了,就會有更多的疑問被提出來,比如人家可以認為你是有錢閒的,是興趣驅動,可同樣會有人認為,你是腦袋正常的,甚至是個聰明人,那時人家自然會想,沒人會白花力氣幹傻事,這些變形蟲的實驗背後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