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跟一把彈弓,毫無預警的從樹幹上跳下來,嚇了在場眾人一跳,接著他把手中的彈弓丟給兩名出難題的忍者候選人,接手的兩人,起先是感到有些莫名奇妙,隨後側轉看到彈弓上的中國字後,兩人在一瞬間噤聲了。
蠹南一詞的確是來自中國字,但他們沒想到傳說中的蠹南會是把彈弓!妖怪的刻紋也真的是有,但那是品質相當粗糙的傘妖刻紋,而傘妖的腳甚至還踩到一坨大便。
不過大便似乎是後來用黑色麥克筆再加上去的,經歷無數歲月,彈弓的弓身來附註一排小小的英文字「ForMyFriend」,以示證明正是要給蠹南朋友的物品,上面已經長了一些黑黑綠綠的黴菌,感覺好像放置在潮溼陰暗的地放有過一些時間。
「那是在我很小的時候來,本家的中國朋友所送我的彈弓,他並不是你們所想的有黃金刀身的美麗武士刀,想像力過度豐富也是不太好的,怎樣?這把弓的效能還不錯吧,到現在打出的石頭還是能造成一定的傷害呢!看夠了就還給我,雖然這東西看起來不怎麼值錢,但是對我而言可是相當有紀念性的呢!」拿回彈弓後,大忍者便轉身速速離開,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怕別別人知道似的。
第五章 以血誓為見證 (6)
瑪洛牙的視線也一直停在大忍者身上,他才覺得奇怪,不是說要買菸花的人,怎麼溜到這裡來了?而且大忍者幾時來到這裡偷聽的大家並不清楚,他們只知道孤木夜現在的臉,臭得像是彈弓上那隻踩到「黃金」的傘妖,難看得要命。
原本還想提出抗議,但發現孤木夜的臉色異常難看,兩人離開的速度幾乎是用跑的,此刻方位再次重新調整,變成南與北,孤木夜坐在北方位置,而老人則坐在南方,兩個人都相當嚴肅的看著彼此。
此刻探察員只剩下老人還在唸小學的孫子與孤木夜的兩名好友,他們都沒有出聲,靜靜地躲在樹幹後方仔細瞧著,老人與孤木夜就在營火堆旁枯坐了幾分鐘,直到連兔肉都烤出現香氣,老人才拿了根木柴丟進去火堆裡,開口提出最後的題目。
老人似乎與孤木夜很熟,從他們的談話可以很輕易的發現,老人常以長輩說理的口吻跟孤木夜說話,由於崇重實在太過好奇,只好偷偷問站在旁邊的小學生,那個老人與孤木夜的關係?
那孩子淡淡說道:「木夜哥哥是我爺爺的學生,而大忍者則是木夜哥哥第二個老師,教他基礎功夫的是我爺爺,嗯,就是這樣。」
本家中跟孤木夜一樣,時常面無表情的人還真是不少,就連小學生都可以是大冰塊,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老人給孤木夜出的題目,可以說是最不需要頭腦思考的,他要孤木夜打敗自己,直到自己信服的說出「我認輸」這三個字為止。
對手是自己的老師,孤木夜決定放下過去所有的情感,裝做自己不認識老人,這場仗對他相當有利,這點連他自己都明白,因為長期的看過對方施展忍術,會到優缺點及習慣性的動作,不過相對的孤木夜也會有部分忍術被老人看穿,但比起融合過大忍者的忍術,他仍比較佔優勢。
兩人站起身開始圍著火堆繞圈走,而後孤木夜的一記掃腿,輕鬆將火堆滅了,正式為這場師徒之戰拉開序幕。
由於先前在龍家接受賈葛的午夜訓練,所以崇重能在很短的時間內適應漆黑的環境,更能以超嗅覺辨別方位,然而所謂忍者的對決,簡直就是風與風之間的決鬥,動作還是快到讓他幾乎看不清。
老人偏好於利用繩索勾爪的攻擊,而孤木夜則擅長使用暗器,在他躍上較高的樹枝後,老人丟擲繩索勾住孤木夜所站的樹枝,用力往前一蕩便被拋飛到空中,以頭著地的方式舉起木刀準備砍向孤木夜。
忽然孤木夜一個翻身順著弦月的弧度完美利用後空翻閃過老人的攻擊,他順手摺斷較細小的樹枝,用刀子削兩下做出尖銳的木針,這樣的木針約做了三支,夾在左手指縫中,牢牢貼著手背準備抓緊機會來個奇襲。
第五章 以血誓為見證 (7)
老人用一隻手抓著樹枝倒立在樹頭上,嘴中含著兩片樹葉,忽然一顆煙霧彈自他掌中飛出,白煙霎時擋住了孤木夜的視線,眨眼之間老人已經消失在枝頭上,在高空中,反而多出無數只的巨大飛蛾,繞著孤木夜成群飛舞。
看飛蛾的外型孤木夜便知這些蛾有毒,原本以為養蛾只是老人的興趣,沒想到還真的拿來毒人,第一聲木笛聲響起,飛蛾好像發狂似的拼命往孤木夜身上貼,他脫下外掛,技巧性的用力往外甩了一圈,毒蛾便死了大半在他的外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