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輛黑色的越野,已經開出去不知多遠,不見了蹤影。
我嘆了口氣,問司機:“你沒事吧?”
司機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不過,真的好刺激!”
我一陣無語,對他說道:“我們現在只能在路上攔一輛車回去了,看來這次只能放過他們。”
司機攔住我,說道:“等等!你別小看了我們計程車司機,剛才我已經將那輛車的車牌號記下來了。”
“哦?”我疑惑的問道:“那又怎麼樣?我們又不是警察。”
司機笑了笑,也沒說什麼,蹲下來,將計程車的對講機拿出來,然後說道:“各位兄弟,幫我找一輛車,車牌號是京jx998h,剛才這輛車撞了我,肇事逃逸。”
說完這些話,司機就對我笑了笑,說道:“好了,不出半天,我一定能幫你找到這輛車。”
我豎起大拇指,說道:“牛!今天真是麻煩你了,這樣吧,我給你點錢修車。”
司機擺了擺手,說道:“不用,我這也是為人民服務,替社會除害嘛。”
他雖然這麼說,但是我看了看栽在泥田裡的計程車,不由得嘆了口氣。
接下來,師傅報了交警,讓他們派拖車來將車拉走。
他只說是和一輛沒有拍照的黑色越野發生了擦掛,導致翻車。
半小時後,拖車將計程車拖走,順便也把我們送去了醫院。
在醫院做了檢查,結果我們只是皮外傷,不用住院,於是和那個師傅都各回各家了。
分開時,我和師傅互留了電話,這時我才知道,他叫做肖飛揚,年紀比我還小,只有二十三歲。
當我回家時,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堂妹已經放學回家,正在客廳裡做作業。
見我頭上纏著繃帶,就慌了,急忙站起來,問道:“哥!你怎麼受傷了?發生什麼事情!”
為了不讓堂妹擔心,我說是出去和同學打籃球撞的,沒什麼大礙。
堂妹還是眼淚汪汪的從衣櫃裡給我取出了藥箱,替我重新包紮。
一邊包紮還一邊翹著嘴巴說道:“哥,你在哪裡打的繃帶?那些大夫真是粗心,你看,這裡還有這麼多擦傷,連藥酒都沒給你擦。”
看著堂妹這樣關心我,我不禁心裡一暖,微笑道:“沒事的,這點小擦傷,半個小時就好了。”
堂妹抹了抹眼睛,說道:“這麼可能,你還當我是小孩子呢?”
我剛想笑話她本來就還是個孩子,可是堂妹這時候“咦?”了一聲。
“怎麼回事?”我急忙問道。
堂妹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棉籤,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你額頭上的那些擦傷,被這棉籤一擦,就好了,連傷疤都沒留下。”
我想了想,知道一定又是時光缺失發生了,我的傷正倒退到沒有受傷之前的樣子。
於是我打趣的說道:“看吧,你還不信,半個小時都沒到。”
可是我剛說完這句話,就覺得哪裡不對。
仔細一想,我就大吃了一驚,因為我發現,堂妹竟然也能感受到時光缺失的存在!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一旦時光缺失發生,被抹掉的那一段記憶,是不會被記下來的。
比如說堂妹真實的反應應該是愣一下,然後完全忘記我受傷這回事。
而不是像我一樣,能看見傷口忽然消失。
如果她真的能看見的話,那麼除非她和我們一樣,去過地洞當中,與我們遭遇了相似的際遇。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之前我剛剛洗清了堂妹的身份,她和那個白衣少女根本是兩個人。
然而,仔細一回想,我起初在地洞裡第一次遇見白衣少女的時候,她告訴過我,可以認為她是聶綺蘭,也可以說她不是。
這句話我一直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現在想來,可能真有什麼隱情。
堂妹和白衣少女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這是一種可能。
但是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以前的堂妹是真正的堂妹,而現在面前這個少女……
想到這裡,我就一把抓住了堂妹的手臂,問道:“你是誰!”
堂妹嚇了一跳,疑惑的問道:“哥,你怎麼了?是不是撞到腦袋,不清醒了,我是蘭蘭啊。”
看著蘭蘭有些委屈的眼神,再想起剛才她那麼關心我,的確不是沒有血緣關係的人能辦到的,於是我一陣內疚,就急忙鬆開了她的手,說道:“沒……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