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面對面館老闆十分感激,但是又對童老闆的欺壓而感到無奈。
雖然老闆說他本來就不想做了,但是我知道,之所以被逼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因為無力反抗那個姓童的。
而且他為了不說出我的住址,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而我現在卻沒有任何可以回報他的東西。
老闆走到門外,對我說道:“再不出來我鎖門了。”
我急忙走了出去,看著他拉下捲簾門,鎖好。
然後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一套名牌西裝,就說道:“老闆,等一下,我家裡還有一套名牌西裝,你拿去吧,就算是對你的一些補償,我現在身無分文,實在不知道怎麼報答你。”
老闆沒有回頭看我,說道:“我不缺那幾個錢,你還是留著吧,你要真想報答我,就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免得我的打白捱了。”
說完,他就被老婆扶著,牽著幾個孩子,往大路的方向走去。
我一直跟著他們往外走,直到看到他們一家五口人上了一輛公交車。
這時候,小女孩在她媽媽懷裡回頭對我說道:“超人哥哥再見,我要去坐火車咯!”
我對她揮了揮手,目送著公交車離開。
然後掏出僅剩的一根菸,也不管地上多髒,坐在那裡就抽了起來。
回想起剛才小朋友的笑容,我忽然覺得心中苦澀,因為小孩子不知道生活的艱辛,還以為去坐火車就是值得高興的事情,而沒有發現,自己的前途未卜,看不到未來。
一邊抽我一邊想,我一定要想辦法把那童老闆搬倒,不然我就不信聶。
可剛想到這裡,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
我把煙狠狠的踩滅了,站了起來,對自己說道:“首先第一步是不能餓死,要活下去。”
在周圍問了問,很快就得到了工地的地址,原來工地的方向跟剛才的公交車是同一個方向,有七八里路。
這距離不短,可是我沒有錢坐公交,只能沿著路邊往那邊走。
兩小時以後,我走得口乾舌燥,又渴又餓,頂著大太陽,看到路的對面,一個環形的巨大建築已經修了有十幾米高,建築旁搭著腳手架,不少人在上面工作。
周圍環繞著吊車和卡車,還有民工臨時住的窩棚。
這工程果然浩大,我心裡暗暗說道。
穿過馬路,我來到了工地大門口。
說是大門,實際上就是被一些廣告布圍起來的缺口,有一個窩棚式的建築。
廣告布上有工程完成後的效果圖,還寫著某某公司承建專用綜合體育場之類的廣告語,看似是為公民服務,但是一看就知道是私人承建,用來收場館費的娛樂設施。
守門的是個老頭,見我穿著一身嶄新的運動服,一臉快要脫水的樣子,就問道:“請問,找誰?”
我摸了摸口袋,把煙摸了出來,本來想給老大爺遞一根的,但是開啟煙盒一看,裡面已經沒有了。
於是把煙盒隨意一扔,尷尬的對著老大爺笑了笑,說道:“我……我是來找工作的,我體力很好的,什麼粗活重活都能幹。”
老大爺看了我一眼,眯了眯眼睛,說道:“聽你口音也不像是幹這個的,大學生體驗生活吧?”
我承認,多年搞科研,我確實說話挺斯文的。加上這老頭眼光毒辣,一眼就把我看穿了,於是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為了證明自己有力氣,我把衣服撈了起來,亮出自己因為多次歷險練出的六塊腹肌,說道:“你看!我有力氣的!”
老頭自己摸了根菸,點上,抽了一口,問道:“哪個健身房練得?肉停漂亮的,但是一看你這麼白,就知道沒幾分力氣。”
我心說我總不能告訴你,因為是在地下遺蹟歷險,所以才會這麼白的吧?
於是想了想,說道:“不信您可以找些力氣活給我幹,先看我行不行。”
老頭吧嗒吧嗒嘴裡的煙,說道:“我不是不讓你幹這個,就算你沒力氣,還是可以給你安排活兒,但是就怕你吃不了這個苦。”
我一聽他這麼說,心情舒緩了許多,說道:“哦,哦,我不怕吃苦,不怕!”
老頭皺了皺眉,說道:“那好吧,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見工頭。”
老頭從窩棚裡走出來,帶我往工地裡面走。
沒走多遠,我就看到有兩個戴著紅色頭盔的工人在那裡和水泥,旁邊背對著我們站著一個身材肥胖,穿著藍色夾克,禿頭的男人在那裡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