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動身體,發現自己橫躺在地上,地上冷冰冰的,簡直凍得人背心發痛。
我打了一個冷戰,急忙從地上坐了起來。
當我檢視四周的景象時,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因為在我後面,就是那個人身魚尾的鎧甲戰士雕像,它額頭上拳頭大小的孔洞正在往外流著黑色的液體。
左右兩側都是黑色石頭砌成的牆壁,遠處濛濛的大霧中能見度極低。
“我又回來了。”我低低的說了一句。
“難道說,我真的逃不出這個時間死圈?即使亞特蘭蒂斯人幫了我,我還是在這一段時間中打轉?”
這麼想著,我就漫無目的的抬頭往前走。
走了幾步,我看到牆角似乎有一條白色的布匹鋪在地上。
離近了一看,竟然是尚未融化的積雪。
看到這些積雪,我比看到中國隊衝進世界盃還要興奮。
因為這就代表著,我已經回到了正常的時間裡。
平復了一下心情,我仔細聆聽周圍的動靜,卻又皺了皺眉頭,
我自言自語的說道:“不對啊,現在不是應該有狗叫嗎?然後大雄他們一干人等就會出現。”
在原地等了一會兒,預想的狗叫和人聲都沒有出現,我就越來越覺察到事情的不對,決定走出去看看。
從死巷子往外走,來到了與巷子相連的大街上。
我把左右兩側都看了看,發現霧氣很大,我什麼都看不見。
仔細聽了聽,周圍也很安靜。
這是真正的安靜,沒有一絲其他的聲音。
我想這個時候離我最近的聲音,應該是海島下面的海浪聲。
不過這裡距離海灘也太遠了些,海浪聲傳不到這麼遠。
絕對安靜的時刻,我只能聽見自己有些急促的聲音,還有心跳聲。
我正左顧右盼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間,前方不遠的地方似乎傳來了輕微的跑步聲。
我立即警覺了起來,因為我猜測,我穿越回來的時刻不對。現在的這個時刻,大雄、安德烈他們應該已經消失了,所以即將出現的東西有可能不是自己人,很有可能是敵人。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藏身的地方,只好靠著牆邊站定,如果對方是從我前面的濃霧中走過,不走到我兩米以內是看不到我的。
站定以後,我又豎起耳朵聆聽。
這時候,那個腳步聲越來越近,走得很急,但是很輕。
而且我聽出這好像不是人類的腳步,而是某種四隻腳的動物走路的聲音。
還沒等我猜出這是個什麼東西,一隻黑色的狗就從我兩米外的霧氣中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我意外的發現,這竟然是勞倫!
勞倫從濃霧中走出來,似乎是因為它早就問到了我的味道。
此刻它發現了我,忽然就不動了,而是停在我兩米開外的地方,身體壓低,嘴裡發出嗚嗚的警告聲。
依我和勞倫熟悉的程度,它是絕對不會對我這樣的,應該是馬上跳到我身上,用舌頭*的臉。
而現在它的表現,完全是見到陌生人的時候才會有的反應。
我不知道它什麼這樣,但還是問道:“勞倫,你怎麼了?不認識我了?”
說完以後,我攤開兩隻手,做了一個要擁抱它的姿勢。
勞倫聽見我的聲音,再看我友好的姿勢,忽然之間愣了一下,嘴裡不再發出警告的聲音。
看到它這個表情,我就更加疑惑了起來,心說到底怎麼回事?
似乎勞倫比我更加疑惑,在原地打起了圈圈,顯得十分焦灼。
這時候,我繼續攤開雙手,說道:“來!勞倫,我帶你回家。”
勞倫聽我這麼說,似乎是放棄了掙扎似得,對我汪汪叫了兩聲,然後就跳到了我的身上,使勁的*的臉。
這一次我沒有抗拒,而是使勁的揉著它脖子上的毛,嘿嘿笑了起來。
勞倫舔了一會兒,就從我身上跳了下去,蹲在地上衝我搖尾巴。
我就問它:“怎麼會只有你自己,其他人呢?梁倩呢?大雄呢?”
勞倫似乎聽懂了我的話,衝著身後汪汪叫了兩聲,然後就扭頭往濃霧中跑了過去。
我知道它是要帶我去大雄他們那裡,於是就急忙跟了上去。
跟著勞倫一路往前跑,從大路拐了一個彎,又穿越了幾間房屋中間的狹窄小道,我就隱隱聽見前面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