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講了出來,告訴他,我醒來的時候徐小琳那幾個保鏢就不見了,而徐小琳則中了邪。
聽完我講出事情的經過之後,湯兆富擔憂道:“看來那四個保鏢已經凶多吉少了。”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因為我知道那幾個人多半已經出事了,要不然是不可能莫名其妙失蹤的。
如今我也是真沒辦法了,這周邊我已經找了個遍都不見他們蹤影,此時夜霧茫茫,在這荒山野嶺之中又上哪兒去找他們呢?何況徐小琳還處於昏迷之中。
最後,我們也只好作罷,等著天亮之後再作決定。
我看了看手機,此時已經是半夜四點多了。我們休息了大約一個小時,徐小琳終於醒轉了過來,不過她什麼都不記得了,發現自己身處在野外,一臉疑惑的問我們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在這裡?
我告訴她:“你之前在破廟裡中邪了,差點就上了吊,幸好發現及時,要不然你已經沒命了。”
徐小琳嚇了一跳,問怎麼會這樣?
“因為那破廟裡有吊死鬼。”說完,我見她既驚恐又疑惑的樣子,於是就將事情的經過又對她講了一遍。同時告訴她,她帶來的那幾個人失蹤了。
聽完事情的原委之後,徐小琳嚇得花容失色,慄慄發抖,她問我那幾個人會不會也出事了?
我點了點頭,算是預設了她這種猜測。
徐小琳倒沒有為那幾個人太過傷感,顯然那幾個人並非是她的朋友,只不過是用錢僱來的。此時的她,只是後怕,同時也十分感謝我們救了她的性命。
這時,湯兆富對我說:“你之前的擔心是對了,這深山中的荒宅真的住不得。”
我苦笑了一下,可惜當時卻並沒有人願意聽我的勸告。
就這樣在山裡又坐了兩個小時,天終於亮了,而之前那迷漫著的夜霧也漸漸散去,接著一縷陽光灑了過來,天地再次迎來了溫暖與光明。
天亮之後,我們再次回到了那座破廟。之前天黑,看得不清,如今這才看清這座破廟是有多麼破了,殘牆斷壁,四周雜草叢生,老牆之上被雨水淋得溝壑累累,整個就是一棟危房。
此時打量了兩眼,我的眉頭就緊皺了起來,心中大驚:怎麼會是這樣?
徐小琳問我:“先生怎麼了?”
我說:“這破廟怨氣沖天啊,昨天晚上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怨氣沖天?”徐小琳一聽這話,臉色大變。
湯兆富也眯著眼睛說:“這麼重的怨氣,的確少見。看來昨天晚上我們能活著出來,已經算是命大了。”
徐小琳害怕的問我們,那還要不要進去?
或許是因為我們身為陰陽先生吧,所以看到這麼一棟怨氣沖天的宅子,心中更加的好奇想進去一看。何況如今又是白天,就算這是一棟凶宅,那也不可能有事。
我們進去一看,鋪在地上的門板依舊還在,地上到處掉落著破磚爛瓦,廟堂最上方的神像橫七豎八的倒著,角落旮旯裡掛滿了厚厚的蜘蛛網和塌灰,放眼過去盡是滿目狼藉。
我站在空蕩蕩的破廟裡,迎面山風穿堂而過,在耳邊呼嘯作響。這叫穿堂風,如果這是陽宅的話,有這種穿堂風是住不得的,會死人,乃大凶!
就在我將注意力放在打量這棟破廟的風水上時,這時候我身後的徐小琳不知道為何突然發出一聲驚叫,滿臉的驚恐。
見到她驚恐萬狀的樣子,我們也是一驚,忙問她怎麼了?
徐小琳臉色白得嚇人,指著我們頭頂上方叫道:“死……死……死人……”
我忙順著徐小琳所指的方向抬頭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在我們頭頂上空的房樑上,竟然吊著好多具死屍!
是的,不計其數的麻繩上,懸吊著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具的屍體,有些是剛死的人,有些是死了不知道多少年載,早已被風乾的乾屍。
那些新亡的死屍,他們臉色蒼白,因為窒息而死的原因,吐著長舌頭,瞪著眼珠子,十分的駭人。而那些死了不知多少年載已被風乾的乾屍,則更加的恐怖,一具具乾屍懸吊在半空中,活脫脫的就像是農家裡面吊著的臘肉似的,面目枯萎,眼眶深陷,好個嚇人。
這也怪不得徐小琳會嚇成這個樣子,這一幕讓誰看見都會害怕。當然,我也是如此,一看之下頓時覺得全身汗毛孔裡透出森森涼意,心中暗道這破廟裡果然是藏有吊死鬼,而且還不是一兩個。
當然,除了吃驚之後,心中更多的是驚恐,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