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以為程波不在意,人總是會這樣,總是揮霍他人對自己的信任。
我咬了咬牙,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想讓他平靜下來,但他卻抓起桌上的資料,說道:你儘可以給我安排要調查哪些人的任務,這回我做了,但我希望下次我能知道我在做什麼!
說完,直接摔門走人。
我呆住了,程波的變化,讓我感到訝異,也讓我感到驚慌。
難道,真的就僅僅是因為我冷落他太多了?
243。外市
程波的情況讓我很擔憂,但我還是沒空去問他,計劃得繼續執行下去。當晚,程波把我要的資料整理給了我一份,我立刻打定主意,第二天就動身去找我的第一個目標。
王冕,河北人,粵省省會打工,本為梅山道派正統嫡傳弟子,衛道前期道行,擅梅山術。
廣州一帶我比較熟悉。
而王冕,是一個工地的測繪員,單身,有一個十七歲的妹妹,高中在讀。
我之所以找上他,原因很簡單,他的妹妹身體很差,是典型的聚陰體質,這很可能與他家農村老屋的風水脈有關。但奇怪的是,王冕從用梅山術法救助過妹妹。從程波盜取的聊天記錄等來看,王冕對妹妹非常寵愛,也十分關心。甚至,從他的日記來看,他對妹妹的事情悔恨不已。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不出手救助妹妹。
這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
我推測,他必然有什麼不可言說的難言之隱。
我和喬承恩到了廣州,在天河附近住下。
喬承恩告訴我,廣州的很多小旅館,風水格局都不怎麼樣,甚至有不少聚陰的所在,但是地處鬧市。所以一般人大抵是看不見小旅館本質的樣子。而我身負鬼母刀,反而正好可以去這樣的地方住下,指不定有奇遇。
而實際上,這一路上,我心裡都有些發慌,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們,但卻弄不清楚自己到底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人群中,好像有一隻。甚至更多的眼睛在盯著我。但是我回頭之間,只看見來來往往的行人。人群往來,每個人都頂著不一樣的面孔,我根本看不出來誰有問題。
在小旅館住下之後,我和喬承恩是分兩個房間的,我特異檢視了旅館房間每一處,又往窗外看了看,沒有發現異樣,就開始佈置陣法。
之後,才稍稍安心一些,躺在床上休息。
而我睡了沒一個小時,就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電話那邊是一個特別萌軟的聲音,說道:哥哥,需要按摩嗎?
我當時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立刻說了句不要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但沒想到,很快外頭就傳來了敲門聲,我嚇了一跳,問了句誰,外頭又是那一句“哥哥需要按摩嗎”,我心說現在做這一行的這麼敬業了,都已經拒絕了還上門來,我咬了咬牙,又拒絕了一次,外面便沒有聲音,我準備回床上繼續睡覺。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外頭突然又是一陣敲門聲,還是一樣的那句話。我很煩躁的吼了一句讓她趕緊離開,不然直接報警。說完,外頭又是一片寂靜。
要知道,我房間裡設有陣法,一旦有人從外部進入,陣法就得重新佈置,如果有人從裡頭出去也是一樣。這人明顯是來找茬的。
但我話說道這份上,相信她會知趣離開。
誰知道,我想簡單了,沒一會兒,外頭又想起了那個聲音。這回,我不是煩躁了,我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只要是個正常人,就沒有這麼執著的,難道真的跟喬承恩說的一樣,我們這種體質招陰,惹上了不趕緊的東西了?本來不想節外生枝,但直接找上門來,我就不能不管,我冷聲說了一句:你進來吧。
對方沒聲音,過了一會兒,說道:你開門呀。
我說道:還需要我開門,自己穿進來吧。
外面咯咯一笑,說:哥哥你在開玩笑吧,我又不是鬼,怎麼能穿門進來。
有兩種可能,一時外頭真是個普通人,我搞錯了,她只是真的比較執著而已,二是這個傢伙被法陣禁錮。沒辦法往裡闖,就準備引誘我出去。我沉思了一會兒,來到門前。這門是最老舊的那種防盜門,門上貓眼都沒有,外頭有什麼東西根本就看不到,不過,這貼門上,到是有個褡褳。我已經搭上了。
想著有法陣護身,我也不那麼害怕,直接開了門,往外一看,外頭站著一個瘦小的女孩,看起來跟未成年似的,臉很白,頭髮卻很長,怯生生的瞪眼看著我。擠出一絲笑容來。說實話,我一眼就看出這個女孩子周身陰氣非常之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