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本還想多說,劉屠夫卻平靜了一些,說道:你既然不瞎,就自己看著,非要我說出來沒意思,有些事,知道的太清楚,也很沒意思。
“你不說……”我咬了咬牙,終於還是按捺不住,說,“我說吧,陰陽五行八卦術,是不是又弊端,會走火入魔?”
“胡說!我老劉家的術法怎麼會走火入魔?我給你的筆記本你沒看,你沒練?你走火入魔了?”劉屠夫等著眼睛,嗓子更加嘶啞,一臉要吃了我的樣子。
我搖了搖頭,說:我練的淺,當然不要緊。你給我的筆記本里,也沒有,且不需要什麼精髓的東西……但你不一樣,你修煉這術法已經多少年了?
“你審問我?”
“我沒那個意思。”劉屠夫越激動,我就越感到不安。也越確定自己的猜測,但這個時候,劉屠夫卻忽然選擇了不再和我說話。他轉過身,說道:你有事就和啞巴陳談吧,我認識這人,年輕的時候就認識,這人實在,不會說謊。至於你師父我的事,你看在眼裡,看到了也就看到了……別用你那鼻屎大的腦仁瞎琢磨。
說完。他直接出門,反手又關上了客廳一側的門。
會議室就剩下我和啞巴陳了,他依然在埋頭寫,而趙晴還沒有上來,我略有些擔憂,站起身來,從身後的窗戶上望下去,卻看見,一輛小車停在路邊,趙晴蹲在小車旁邊。她面前,霍靜似乎在說些什麼,但趙晴卻抱著頭,一直蹲著不肯起來,甚至霍靜也蹲下去撫摸趙晴的頭,她卻依然那麼蹲著。
我心裡越發的不安,這時候,身後卻是一陣咿咿呀呀的聲音,是啞巴陳寫好了。
我結果他手裡的紙張,密密麻麻都是字。大略看了一遍之後,我卻更加震驚。
我猛然抬起頭,說道:你的意思是,我的父母,一個叫蕭正風,一個叫梁書琴?
那人使勁點頭。
不可能,我父母明明是兩個村人,一輩子呆在靈山腳下的山村裡,就算是老蕭家的,也絕對取不出這種名字來,他們不給我取名叫蕭狗蛋之類的就不錯了。更何況,我媽也不姓梁。我想了想,回到房間,從我帶出來的一堆東西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很舊的手機,這是我很久前就不用的手機,捲入靈山十部的事件後,這手機一直閒置在我包裡,也沒在意。
我趕緊把那手機接上充電寶,開機拿出去,翻出了當年我給父母拍的一張有些模糊的照片,給啞巴陳看,問她我父母是不是這兩人。
而他,卻茫然的搖了搖頭。
178。小鬼
這兩人不是我的父母,那我的父母是誰?這兩人又是誰?我和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我雖然對小時候的記憶很模糊,但在我的概念裡,我一出生就在那個小山村裡,從小就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現在,啞巴陳卻一口咬定我是蕭正風和梁書琴的兒子,這兩個人到底是誰,會不會啞巴陳根本就搞錯了?
我不由的又問啞巴陳是不是搞錯了,啞巴陳卻堅定的搖頭。還在紙上寫著:你背上右後邊有胎記。
我那裡是有胎記,但現在大概是沒了,因為上回讓江韻兒在後腰上紮了一刀,傷口縫合後,好像留了一道很長的疤痕。
我緊緊握著那張紙,看了好一陣子,覺得自己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於是讓啞巴陳先去休息,有事我一定會去找他。
啞巴陳有些戀戀不捨的樣子,東看西看。最後卻還是點了點頭,我看著有些於心不忍,於是乾脆給他就在這裡安排了個房間。事情辦妥之後,我才看見霍靜扶著趙晴上樓來,趙晴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前方,精神似乎很不好。
霍靜把她在床上安頓好後,我才上去問怎麼了,霍靜說:受了些刺激,我感覺情況不太好。
“怎麼了?就因為今天的事兒?”
霍靜點了點頭,說:她現在有時候神識會散亂。如果我感覺沒錯的話,我懷疑她不僅僅是心魂受損那麼簡單。
“你是不是也覺得她被人拷問過。”我說道。
“不僅僅是拷問,可能是折磨,凌辱。”霍靜說。
“你說什麼?!”我感覺自己置身於冰窟之中。
“不,不是那個意思,不是肉體上的。是精神上的。”霍靜說,“有人故意對她魂魄做了手腳,所以她現在情況很糟。”
“是蕭安國嗎?”我問道。
“不是……”霍靜說,“感覺和你們蕭家的術法不同……”她頓了頓,又說,“我覺得不像是人做的事情。人道行再高,總有辦不到的事情,但是厲鬼和邪物那些虛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