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幾道青色的傷痕,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破了,估計是網才士兵抓捕他的時候發生了衝突。
“劉副官,你剛才跑出營區了?”紀英詫異地問道。
劉副官慌張地說:“我我是奉副軍長的命令,去”去給他買菸。”
“買菸?”紀英道,“副官長怎麼可能命令你在這種時候外出買菸?”
“報告首長,這是從他身上拙到的。”一名前去抓捕劉副官計程車兵遞過來一個沉甸甸的包袱,說道。
紀英和高原共同開啟包袱。只見裡面包著十幾根黃澄澄的金條。
“這是軍部的經費。”紀英道,他轉過臉問劉副官:“這些金條一直是副軍長親自保管的,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是,是副軍長讓我幫忙拿著。”劉副官做著最後的辯解。
“說謊!”高原揮起一拳把劉副官打了一個踉蹌,他剛才讓紀英冤枉他的話氣得想打人,這會算是找著捱打的物件了,“分明是你見財起意,殺害了副軍長,搶走了金條。”
“我”
“你身上的血跡是從哪來的?”高原對著劉副官逼問道。
紀英走上前,揪過劉副官,往他衣服上一看。果然發現了一片星星點點的血跡。這是被他刺殺的人身上濺出來的血跡。
劉副官終於扛不住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殺害項首長的過程。
原來,劉副官在分管後勤期間一直就有貪汙公款的醜行,在軍部轉移前,項首長已經得到了有關的報告,並且專門找他談過話。由於軍部轉移的事情眾多,項首長沒有時間認真調查,只是讓劉副官把手頭的帳目整理一下。等軍部轉移到安全地點再進行彙報。劉副官知道,一旦這些事情被揭穿,他將面臨著嚴肅的軍紀處罰,因此早就存了要逃走的念頭。
這次突圍的時候。劉副官被分配與項首長同路,在與高原部會合之後。劉副官覺得自己再不跑就沒有機會了。由於分管後勤,他知道軍部作為經費的黃金是由項首長自己保管的,便趁著項首長睡覺的時候,偷偷溜進項首長的帳篷,打算偷一些黃金再逃跑,以便逃走之後作為生活來源。豈料他進入帳篷之後,被項覺,他怕事情敗露,便出手殺害了項首長,然後以買東西為藉口,逃出了營地。
“你這個可恥的敗類!”紀英怒火沖天,狠狠地抽了劉副官兩記耳光,然後伸手就要拔槍。
高原連忙攔住,道:“紀英,先等等,我們先把有關情況彙報中央吧。然後再對這個叛徒執行軍紀。”
“把叛徒押下去!”紀英下令道,兩名戰士過來把劉副官捆好。看押起來了。紀英回頭回高原道:“高司令。你怎麼會恰好趕到的?如果不是你,這個叛徒就逃走了。”
高原遲疑了一下,終於沒把羅毅的電報透露出來。像紀英這樣政治敏感度極高的人,如果讓他知道羅毅提前就發出過警告,紀英絕對會死追不放的。雖然高原也在納悶羅毅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預感,但他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我只是出來查崗,正好看到劉副官從營房出去,所以有些懷疑。我們現在處在敵人的重圍中,私自離開營地很有可能就是要去投敵的。”高原道。
“嗯,謝謝高司令。剛才”實在是對不起。”紀英道。
高原沒有計較紀英的無理。在他心裡,早已不打算和紀英再有什麼瓜葛了。他轉移話題道:“紀英,副軍長遇難了,葉軍長也犧牲了。你們有什麼打算?”
“我們還是按副軍長最後的指示辦吧,先跟你們一起回鄂北,然後再設法歸還編制。”
“好的。”高原說,“你們這邊就請你加強一些管理了,軍部網網遭遇大難,人心浮動,這個時候不耍出現什麼變故。”
紀英有些不快地答道:“高司令請放心。我們新四軍軍部的同志都是有著高度覺悟的。”像劉副官這樣的敗類,只是極少數。”
高原道:“我知道,只是特殊時期,多加一些小心總是好的。”
聽到項首長遇難的訊息,粱明輝也趕過來了,大家組織了一個小型的儀式,便把項首長的遺體就地安葬了。部隊還要在**防區裡進行長途機動,帶著項首長的遺體是不現實的。粱明輝和紀英分別給中央發去了電報,彙報了項首長遇害的有關經過。中央指示,對兇手執行槍決,劉副官毫無懸念地得到了一個可恥的結果。
處理完這些事情,高原指揮著部隊拔營啟程,向西轉移,紀英等新四軍官兵也隨著一起轉移。沿途的艱辛自不必說。幸好由於高原部隊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