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與新四軍軍部和延安方面進行過多次溝通,但現在看來。新四軍軍部仍無意直接北上。而是要繼續執行經東路北上的計劃,未來幾天內會發生什麼事情,實在是不可預料啊。”
許良清點點頭:“謝謝何部長的坦率。其實,我們也已經看出了這一點。新四軍軍部如果直接北上。必定會撞進日軍第佔師團十幾個聯隊的包圍圈。凶多吉少。而轉向東去,則意味著違抗軍令,顧長官有充足的理由進行刁難。何部長,你是一個明白人,這其中的栽贓把戲。不用我們多說吧?”
何繼春道:“這件事,是顧祝同一手策劃的”當然,重慶方面也是認可的,畢竟兩黨之間的芥蒂不是一天兩天能夠消除的。我只是一個情報官員,根本不可能去阻止這件事的發生。我跟你們說這些也無妨。事實上,現在雙方的兵力部署情況已經無密可保了,唯一的懸念就是手握重兵的顧祝同和上官雲相會不會對新四軍軍部下手,但正如許參謀長所說,大家都是明白人,應當能夠猜出結果的。”
許良清問:“既然如此。何部長到聳春來,到底是想做什麼呢?”
“我說過了,我是來幫你們的。”何繼春說,“如果顧祝同在皖南對新四軍軍部下手,就意味著國共兩家已經撕破臉了,我非常擔心白長官這邊會借這個機會拿突擊營開刀。所以,我這次專門去見了蔣公子。討到了他的一句口諭,他說小隻要突擊營沒有叛國投敵,沒有主動攻擊友軍,就不允許我們的部隊同室操戈。我帶著他的這句口諭到沸春來,如果白長官這邊真的想有點什麼舉動,至少他還愕給蔣公子一個面子吧。我可以負責任地說,委員長對於突擊營也是有幾分愛護的。只要突擊營沒有什麼把柄落在白長官手裡,委員長也不會允許白長官擅自行動。我在這裡,主要是能夠替委員長和蔣公子做一個監督工作。”“原來如此,那真是太感謝何部長了。”許良清由衷地說,他轉身對羅毅說:“羅子,你錯怪何部長了,該向何部長道歉才是
“何兄,我錯怪你了羅毅好生尷尬地說。“這樣吧,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只罰三杯酒吧。”
“不必這樣說何繼春道,“兄弟相煎,真是親者痛、仇者快啊。我身邊**的高階情報官員,無法阻止這樣的舉動,實在是愧對羅老弟和許參謀長”
羅毅道:“的確如此,千古奇冤,江南一葉,同室操戈,相煎何急。”
何繼春道:“我這次來,除了阻止白長官襲擾稀春之外,還有另一個方面,就是也要阻止突弄營對國,吼,亍報復。我擔心。萬一新四軍軍部受到攻擊。可能會下知懈軍全軍與**反目,如果突擊營向白長官的部隊發難,就正好授人以口實。
要知道,突擊營作為新四軍序列裡的部隊,現在是孤軍深陷於幾十萬**之中,如果與**發生衝突,那是絕無勝算的。我剛才問你們是否對此事有所安排,就是怕你們感情用事,反而斷送了這支能征慣戰的好部隊啊。”
“何兄,你是說,突擊營絕對不能與**發生衝突?”羅毅問道。“正是如此何繼春說,“貴軍有一個原則,叫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想,這次皖南如果發生事變,貴軍一定會選擇在其他地方對**進行報復。貴軍的所有部隊都可以這樣做,唯獨你們江東突擊營不能這樣做。理由就是前面我說的這些
“所有的部隊都可以做,唯獨江東突擊營不能做。”許良清小聲地重複著何繼春的話,若有所思。
“何兄,我能相信你嗎?”羅毅突然問道。
“我想,應該可以吧?。何繼春低調地回答道。
“那麼我也實不相瞞地說一句。看到軍部面臨危機,我們突擊營不可能袖手旁觀。我和老許正在商量一旦事變發生,我部如何對軍部進行救援。何兄,如果我部東進皖南,你會不會阻攔?”
何繼春想了想,回答說:“小我到滯春的目的,只是監督白長官部隊的動作,使他不便於利用這一次的事變來藉機襲擾稀春。至於突擊營的行動,只要你們不主動攻擊白長官部。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裝聾作啞。但是,你們如果出擊皖南,亮出江東突擊營的旗號與顧長官部發生衝突,則軍事委員會同樣會宣佈你們為叛軍,屆時我也就再也無法阻攔白長官對稀春動手了。這其中的份量,還請二位仔細掂量一番
“我明白了。”羅毅答道,他從何繼春非常委婉的話裡,已經聽出了一些端倪。何繼春既在勸他們不要感情衝動地向**進行報復,又在暗示他們可以採取一些變通的方法去做事。畢竟,何繼春從內心是反對這次事變的,他